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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下) 第26页

作者:雷恩那

她私下还拉着惠羽贤问及两人敦伦之事。

没有要催促她赶紧怀上的意思,纯粹是想她多在江湖上闯荡,亲娘去得也早,对闺房之事许有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才主动问起。

惠羽贤的性情,向来是长辈问什么、她老实答什么,但这一次她脸蛋通红,讷讷几难成语,是因盛岩兰问起他们拜堂成亲那晚的洞房花烛夜,凌渊然是否弄疼她了?还说女儿家刚破瓜,行房多少还是会疼的,但往后多行几次便好的……

末了,感岩兰更将自个儿秘方调制的药膏塞给她一大罐,说是行房时可抹一些在女阴谷处,也可在男人怒起的玉茎上涂抹一些,如此一来会舒润许多。

盛岩兰还强调再三,药膏完全天然,绝不伤身,一日多回频繁使用,绝无问题。

惠羽贤虽说整个人火热到快自燃,得到那罐药膏时仍紧抱着不放,心里是既过意不去又万般感激。

饼意不去的是洞房花烛夜那一晚,不是阁主大人让她痛,而是她令阁主大人痛了,且还痛了又痛。

说实话,她很能骑马的,只要不伤着马匹,日骑几百里都不成问题,但那一晚她骑的是阁主大人,很……很不好驾驱,她又非身体弱的女子,再加上一点好胜心遇上难驾驱的自然使劲儿去干,然后……

他在她身下蹙眉嗄喊的样子记忆犹新,都疼到身躯隐隐发颤,仍将她的腰臀牢牢扣紧,那当下不知他在坚持什么,也不知他欲从她身上再得到什么?

是后来她终于争气了些,在他的指引与配合下掌握律动,让两人好过许多。

她一开始也是疼的,不可能不疼啊,全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万幸的是,起头虽混乱,结局却引出满满的蜜味,如此一来,也就觉得没有太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两人,亦没有对不起那一晚在树海守护、月华相守的峰顶上,一场别开生面、别具一格且别有洞天的洞房花烛夜。

至于万般感谢的是,她真觉阁主大人闷骚到极致后整个异变到张狂,尤其反应在两人的鱼水之欢上头,兴致一起,什么匪夷所思的姿势都有,往“男女双修”的道上不自觉迈进。

糟糕的是,她隐约御觉到自己正被严重“带坏”中,如今有婆母亲调的药膏在身,多少感到安心。

往后若阁主大人再突如其来想出什么招式折腾,彼此抹点特制药膏行得顺畅,也就能少受一些“走错路”的罪。

惠羽贤兀自欢喜与婆母盛岩兰的重聚未料又是一场“阴谋”悄悄进行。

绑主大人连事先知会一声也没有,在她以为将与他启程回南离山脚下探望师父和师娘,并将两人已成亲之事报上,好好叩谢他们老人家俩,阁主大人竟已遣人南下,将师父和师娘好生伺候着护送至绿竹广居。

一年多未见挚亲,惠羽贤跪下磕头再磕头,惊喜万分。

结果一聊之下才知,师父和师娘之所以渡江北上,是为了她的成婚大礼。

她以为苍海连峰那个简单素静的拜堂便算完婚,没想到返回中原还得从头来一次,且乘清阁五湖四海广发喜帖,十分地大张旗鼓。

如此一来不得不问了。

对她所问之事,阁主大人语调偏凉,竟道——

“总得让天下人知道,贤弟这碟子菜是有主的,能朝这碟菜伸筷子的唯有一人,再有,亦借此机会令众人瞧瞧,为兄这『江第一美』可以美到何种境界,好让那些心存觊觎之辈好好自惭形秽一番。”

她当场无言。

绑主大人话中说的“心存觊觎之辈”,那些人觊觎的对象她愣了会儿才想通,指的竟是她惠羽贤。

如今在她面前,他总爱拿“江湖第一美”说嘴,有时说得实在露骨啊,尤其两人在“敦睦夫妻之伦”时,他时不时会蹦出来那么一、两句——

这“江第一美”此刻就在贤弟身下,甘愿被贤弟所婬。

可看仔细了?这“江湖第一美”的身躯何处最得贤弟眼缘?

惹得现在她只要听到“江湖第一美”这几个字,脸皮就直窜热,他这个旁人替他取的江湖封号都快成夫妻二人的闺房密语了……

他末了还凉凉地丢出一句——

“贤弟与我拜堂成亲,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咱俩得将礼数周全了才好。”

这话也就是说,从老祖宗谷中山月复里那一场,再到娘亲绿竹广居这一场,往下还会有第三场,也许是第四场、第五场……之意吗?

丙不其然,在席开三天三夜后,好不容易办完了他们第二次的拜掌成亲,他带着她与一马车的红礼随她家师父和师娘回南离山脚下,说是带她“归宁”。

可明明是归宁,他在她习武、成长的这个小地方却再一次与她拜堂成亲。

受邀来观礼的人皆是这南离山脚下跟她相熟、看着她长大的左邻与右舍。

她家师父和师娘虽说隐居于此,甚少主动与江湖人士往来,却跟围着这座南离山过活的当地百姓很处得来,家长里短,互通有无,几位大爹叔伯还是师父的钩友、棋友兼酒友,而师娘莳花养草都养出绝妙心得,与当地几户花农和专□种植药草的农家都成莫逆之交了。

这些南离山脚下的邻人们自然不知她所嫁之人是何来头,只知与她同龄的谁谁谁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她如今终于把如此大龄的自个儿嫁掉,当真烧香有保佑,老天有开眼。

再瞧着新郎倌眉目间是冷了点,但英俊好看啊,往后生出的孩子肯定也是好看的,几位婶子大娘还偷偷将她拉到一旁“指点孕事”,望她快些怀上,弄得她既想听个仔细,又脸红到耳中呜呜乱鸣。

第三次与同一位新郎倌拜堂,这次成亲的“阵仗”是她一心所想的那样,不太多不太少的贺客,一座小院子里席开五、六桌恰好,抬眼望去尽是朴实熟悉的面孔,师父和师娘眉开眼笑受人恭贺的模样……

宴席直到深夜方歇,女人家们帮着收拾,她也没了新嫁娘那份羞涩和紧张,换下喜服、撩起衣袖便下场帮忙,后来还是婶子大娘们实看不下去,硬赶她回房。

充当喜房的是她自个儿的房间,不算大,挂上红缎和喜彩布置后显得更小了些,龙风红烛上的火焰窜得颇高,照明一室。

那略略迹动的火光中,阁主大人不知何时已盥冼好,独坐在榻上翻看她小时侯随师父和师娘所读的书。

她进屋时,他并未抬眼,好似她的那册书有多吸引人。

因拜堂之前已沐浴饼,她遂就着脸盆架上的清水简单盥洗,跟着再从外边廊下的小火炉上提进热呼呼的一只壶,倒了杯热茶端到他面前。

他终于合起书看向她,慢幽幽道:“洞房花烛夜,贤弟把新郎倌给撼了,该当何罪?”

见他神态不似真的作怒,惠羽贤赔罪燃将茶再次递上,都快举案齐眉了。

“兄长喝茶。”

凌渊然轻哼了声,将茶接下。

既是她的心意,他喝着几口清香润润喉,才将茶杯搁在一旁矮几上。

惠羽贤这时才又轻声道:“谢谢兄长。”

他单眉微挑。“贤弟谢我什么?”

她一指挠挠额角,深吸口气站挺,拱手一揖郑重道:“多谢兄长跟我回来南离山脚下,跟我在这儿再一次拜堂成亲,让师父和师娘那样欢喜,也让小弟我能好好重温成长之地,好好与这儿的人事物道别。”

房中忽地静下,静到惠羽贤维持着打揖的姿态,都想扬眉去觑一觑阁主大人此时的表情。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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