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鼎雄的枭雄大业都还没有完成,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也逃过了鬼卒的追捕,一直生存在灰色境界,还收服了一些地痞流氓的鬼,供他使唤差遣,他已经忘记自己死多少年了,但他的“鬼组织”越来越庞大,甚至可以跟被派遣到凡间的鬼卒对抗。
贾韵蕙跟萧鼎雄谈条件。
“你的意思是,让我弄死一个女人,最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萧鼎雄一脸贪婪的打量眼前秀丽温柔的女人……喔不,是女鬼,她已经死了,而且还是穿着一身红衣,啧啧,感觉怨气很大喔。
她点点头,她必须忍着内心的恶心感,这个萧鼎雄长得丑也就算了,身上还都是刺青,他的样子正好是她在世时最讨厌的。
他夸张的大笑,“为什么你说我就得做?你以为你是谁?你又要给我什么好处?”在他的地盘上,胆敢这么嚣张说话的鬼已经不多了。
贾韵蕙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为你所用!”穿着红衣自尽而死的鬼,是厉鬼。
“我用你做什么?虽然你是厉鬼没错,但我手下也有不少厉鬼。”萧鼎雄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他猥琐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我倒是没睡过像你这样漂亮温婉的厉鬼。”
她顿时勃然大怒,但她随即想到,她不能跟萧鼎雄撕破脸,她一个人是解决不了安德瓴的,于是她双手紧紧握拳,强忍了下来。
“我有喜欢的男人了。”意思是,不可能当他的鬼情人。
“哈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我没要你当我的女人,我喜欢妖艳且胸部大的女人,你太干扁了。”
贾韵蕙强忍住快要爆炸的怒气。
对,就是这样,长相温婉,气质优雅,偏偏满身的骨气,为了男人穿红衣自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这样的女人上床应该很刺激,他萧鼎雄就是喜欢刺激。
“就跟我上床玩一次如何?我算便宜你了,上一次床抵一条人命。”
她咬咬下唇,深呼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
“那走吧。”萧鼎雄起身往楼上走。
“现在?”贾韵蕙的声音顿时拉高了八度。
“不然呢?还要挑良辰时吗?”他很不耐烦的问道。
“要是你反悔了呢?”
“我萧鼎雄说话算话,若你不信就算了。”
贾韵蕙在心头冲量好一会儿,牙一咬,跟着他上楼了,跟一个恶心的人上床虽然很难熬也很痛苦,但这交易太划算了。
她恨安德瓴,恨她的存在,她要她灰飞烟灭,不得投胎转世!
第9章(2)
一望无尽的幽然,远处是渐层的山岚,袅袅烟雾中,翠绿山峦若隐若现,山岚下是一处如镜绝美的蓝绿湖水,偶尔有奇异的白羽鸟飞过,留下声声哀鸣。
这里是生命湖,此处唯一的生物也是守护者,就是那哀鸣的白羽鸟,白羽鸟又被称为生死鸟。
生命湖位于酆都城的生死林深处,酆都大帝在此设有广大的结界,能进入此处的人不多,若不怕死想闯入的鬼会即刻连仅存的魄都消失在天地之间。
此时生命湖的结界被掀开一角,陆之道跟崔风泽进入其中,他们已经恢复原来在酆都城的模样,崔风泽着红袍,长发用红丝带束起,手中拿着一把红色长萧,陆之道着黑袍,棕发半束起,顶立素面金冠。
他们步行在湖边,崔风泽用长萧往湖面一挥,原本宁静不动的湖面掀起涟漪,涟漪越来越大,最后从湖底浮出一叶扁舟。
两人踏入湖面,轻轻的一踏一点,身子腾空一起,落到扁舟上。
崔风泽又挥了挥长萧,扁舟开始划动朝湖心而去,原本飘浮的云雾渐渐驱散,湖面上出现一朵朵的莲花。
一朵莲花代表一人在凡间的命,上头记载详细,这也是此湖被称为生命湖的含意。
陆之道手打结印,口中念着咒语,湖中的莲花产生变化,有的逐渐往远处散去,有的聚集而来,最后只剩下一朵莲花停留在扁舟旁。
崔风泽比了一个往上的手势,那朵莲花竟从水中飘起,落入他的掌心里,之后再幻化成跟手掌心差不多大小的册子。
他打开册子,第一页写着安德瓴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再翻页,是安德瓴这一世在凡间的命格人生。
“我查过了,这是大嫂真正的命格没错,很显然大嫂的命格被更动过了。”陆之道说道。
之前他跟崔风泽说过,怀疑安德瓴的命格被酆都城的官员收贿更动了,崔风泽要他去查,由于不知道安德瓴真正的生辰八字,陆之道花了些时间,他在查到以后也请崔风泽亲自回到酆都城确定。
之所以让崔风泽也回酆都城,是因为陆之道想趁这次机会杀鸡儆猴,让那些收贿的官员知道,他们要是再这样下去,会连自己的魂魄都一起被收了。
在安德瓴的生命簿里记载着她双亲缘厚,而且出生富贵,算是含金汤匙出生的娇娇女,后来也拥有自己的事业,是位很成功的女老板,最后在八十二岁那一年寿终正寝。
至于她的姻缘……崔风泽挑高了眉,安德瓴跟耿皓齐竟然拥有三生三世的情缘,这一世是最后一世,安德瓴嫁给耿皓齐,婚后幸福美满,并生下两子一女。
崔风泽阖上生命簿,表情冷冽地道:“德瓴到底是得罪了谁,让人家把她这世的命格改得乱七八糟?”
至于耿皓齐跟安德瓴是三生三世情缘那一段,他很自动的省略掉,管她跟耿皓齐是几生几世的情缘,她以后只能是他的老婆了,永生永世。“看来我们得去问问那个收贿的人。”
“嗯,走吧!”
安德瓴的生命簿在崔风泽的掌心里再度幻化为莲花,莲花飘起到湖面上,扁舟从湖心回到湖崖边,崔风泽跟陆之道离开了生命湖。
安德瓴最近心情有点小低潮、小落寞,因为她的爱人回英国处理私事,崔风泽说他大概一个礼拜至十天左右会回台湾,但这其中因为“某些因素”,他们没有办法联络。
好吧,问题就是出在这里,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就算他回到英国,他们透过通讯软件随时想视讯就视讯、想聊天就聊天,什么叫作“某些因素”!偏偏他却连解释都没给。
安德瓴懊恼的趴在办公桌上,嘟着嘴,难得露出小女孩的娇气,此时她的秘书正坐在她面前和她商议下礼拜的行程,可是她却怎么样都无法专心。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玉茹,如果你男友飞到国外处理事情,但他跟你说这期间完全没办法跟你联系,不能视讯不能讲电话什么都不能,那你会怎么想?”
刘玉茹从北极光创立以来就担任安德瓴的秘书,她跟安德瓴除了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朋友,她知道安德瓴现在是以朋友的立场问她。
她马上在半空中比了个手刀切的动作。
安德瓴倏地坐直身子,惊愕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跟他分了?”
“对,连解释都没有,这种男人怎么能信任,切了!”刘王茹说得果决。
“呃……可是、或许……他有不能解释的理由,也不能因此就说对方不值得信任,搞不好是他待的那个地方没有网络。”安德瓴心情低落归低落,但她可从来没想过要跟崔风泽分手,所以下意识替崔风泽找理由。
刘玉茹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老板,既然你都替崔教授想好理由了,又何必来问我?”
意思是,不要无病申吟啦,认真工作比较重要,没事在他们这些单身狗前面放闪,叫他们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