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当一切都对了时……
前年的一场同学会,促成了一对令人看了拍手,赞叹早该在一起的佳偶姻缘。
年终的喜宴上,新郎的好友致词,引发同桌的新人同学们个个争相发言,“没错,他们当时就爱搞暧眛”
“还总说学伴学伴,学习的绊脚石,却老窝在一起读书、做报告”
“就是乙班的转学生小艾横插入一脚……”
没想到,婚宴进行到一半,新娘的好友上台致词祝福,开头就宣告她是当年“拆散新人”的小艾,她微笑说:“一对能幸福走进礼堂的新人,是因为他们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遇上对的彼此……”
想想,真没说错,如何身边每天有这么多人擦身而过,却在某一天突然和某人对上眼,成就一段缘分。前阵子台北捷运做了一支广告“3分32秒的爱情”,小编一天下班通勤时仔细看了后,真觉得浪漫到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只是3分33秒后的故事如何继续,就得让看官们各自演下去了。
而小艾同学的致词,完全体现了绿光大人《吾妻来福》故事中的爱情。
《招福小半仙》中的第一男配冯珏在此成为男主角,至于他寻觅已久的姑娘在两人重逢时已成为小毖妇,并在记忆中完全抹杀相关他的一切记忆,除了与他画清界线,也屡次月兑口表示对亡夫的情义……
难道这又是一次在错的时间彼此相遇的无言结局?
霸情的男主角冯珏对此坚决不依,四个月的相知换得近六年的相思,只要还有丝毫机会,他必要扭转劣势,换得一生的相守,究竟他经历了多少关卡、在心里用力呼喊了多少次“来福”,才唤来他的幸福,小编只能说,努力栽得的果实最终会是甜美的。
所以在此衷心邀请大家一起翻开书页、进入故事,疼惜他的来福!
楔子 头痛欲裂
来福惴惴不安地在窗边来回团走,水润杏眼不时往底下张望。
她不喜欢在不熟悉的地方独处,可偏偏二爷要她在酒楼雅房等着他,而她已经等了好久,依旧不见他到来。
终于,眼力极佳的她,瞧见了正从对街走来的男子,笑意在她唇角妆点着,但下一瞬间便凝结了。
因为她瞧见了跟在男子身后的男人。
她满心疑惑,秀眉紧蹙。
她不识得他,可是……
无预警的痛楚霍然刺进她的脑门,来势汹汹,像是要将她吞噬,教她招架不住,身子往一旁偏斜,跌坐在锦榻上,发出了些许声响。
“来福?”门外一名俊秀少年推开了门。
“尔刚哥……”她痛苦地抱头轻唤。
尔刚随即快步来到她身旁。“又犯头疼了?”
来福轻轻地点了点头,双眼紧闭,忍受着锥子凿脑般的痛楚,身子不住地颤抖,就连呼吸也变得益发浓重。
“二爷让你随身带着的药呢?”
她费力地从袖口取出一只小瓷瓶,尔刚接过手,却发现桌上没有茶水,连忙道:“你等等,我到楼下取水。”
来福蜷缩在锦榻上,就在她忍到无法再忍时,痛楚竟瞬间消失了,连带的,像是什么也跟着消失了。
她疲惫地张开眼,环顾四周,随即翻身坐起。“这是哪里?”她喃喃自问,赶紧跳下了锦榻,打开房门左右观望,却压根想不起来自个儿怎么会在这儿。
冬衣?她抚着身上的裘袄,惶恐不安地下了楼。
怎会如此?不是才入秋吗?
她在哪里……这是哪里?!
第一章 迟来的一封信(1)
马车缓缓停在冯家粮行前,男子一下马车,便有伙计上前招呼,领着人直朝后院而去。
后院亭子里早有一名男子候着,一听到脚步声,抬眼喊道:“冯珏。”
冯珏望去,让身后的随侍在亭外候着。“冯玉,把我找来有什么要紧事?”
冯珏一入座,直教负责引路的伙计啧啧称奇,这两人要是分开来看,只觉得有五分神似,可如今坐在一块儿,要说两人是双生子,谁都信的。
话说京城百年冯家约莫六十年前,因一对双生子闹了分宗,冯珏的老太爷袭了皇商之位,冯玉的老太爷则安分地当个粮商,直到半个月前,分宗的两家又终于合为一家子。
“没事就不能把你找来?”
“我瞧你似乎挺忙的。”冯珏看向一桌面的帐本。
入秋了,正是各种农作收成之际,冯玉这粮商肯定忙昏头了。
“是挺忙的,可有事要跟你说,不得不腾出点时间。”冯玉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敲着桌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说呀,我正等着。”冯珏很自动地倒了杯茶,呷了一口。
冯玉觑了他一眼,轻咳了声,才道:“你知道的,近来各种农作正当收成,尤其是莱菔,这时节收成的莱菔,以疏郢城睢县的最为上品。”
冯珏握着茶杯的手轻颤了下,眸色偏冷地道:“要跟我调货?”
苞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是呀,我知道你在睢城也有栽种莱菔的庄子,算算时间也该收成了,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调个百石?”
莱菔这农作,说珍贵嘛,也不是很珍贵,但是上等的莱菔就不同了,不但味甜多汁,还能生吃,这些年因为皇上偏爱,御膳房弄了不少莱菔做成的膳食,民间争相模仿,价格跟着扶摇直上。
而冯珏手上那庄子听说好像是他爹从哪里抢来的,不过年代有点久远,他不清楚内幕,横竖眼前最重要的是他要调莱菔。
“原本供货给你的商家呢?”
冯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能不能给我货。”
“卖什么关子?想调货的是你可不是我,我不急。”
“你这小子,你跟我调货时,我可是二话不说就答应,现在要你帮我,倒是拖拖拉拉了。”冯玉啐了声。
他是粮商,冯珏是皇商,冯珏经手的农作种类不亚于他,可他经手的农作数绝对高过冯珏,所以以往两家尚未回宗时,就有生意上的往来了。
然而那时因为两家分宗,加上长辈不对盘,偏偏他们两人是同年生,总被城里的人拿来比较,除了长辈施加压力,彼此都是要强的,不想输给对方,互相竞争,也互相讨厌,但偏偏有种不可言喻的默契,彷佛真正的双生子,这让他们对对方都抱持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态。
“话不能这么说,我跟你调货时,你可没少赚一笔,当然会马上答应。”冯珏面无表情地道。
冯玉咂着嘴。“冯二爷,我现在也不会让你少赚一笔。”
“冯当家,我不差这一笔,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你在隐瞒什么。”
瞪着冯珏依旧平静无波的表情,冯玉就有股冲动想狠狠掐他的脸,可偏偏犯了错的人是他……不,也不能算是错,毕竟那时两人也没什么好交情,他只是忘了一封别人交托的信而已,没那么严重。
“简单来说,原本供应我货源的疏郢城文家,主事的大当家日前去世了,也不知道怎地,竟说今年的莱菔收成不佳,没有货。”
冯珏依旧面无表情。“然后?”
冯玉不知道在心里第几次咒骂他,最终只能无奈地道:“文家那条线,约莫是四年前牵上的,当时的文大当家一见到我就神色愀变,可后来态度又莫名变得温和,横竖线是牵上了,与他之间也有几分交情,但这也不是最要紧的……”瞧冯珏逐渐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冯玉只能认命了,将事情简略交代,最后从帐本底下抽出了一封信。“因为之前莱菔调不到货,子悦帮我找其他商家资料时,意外找出了这封信,我才想起今年六月我去文家时,文当家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