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就知道不好,她怎么一个没克制住,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这样会不会更刺激到他?
楚嵂淅脸色一僵,也跟着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你刚刚有听明白我说的话吗?本王可是看上你了。”
她不是应该欢喜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吗?就算没有感动到眼眸含泪,好歹也该欢喜的笑一个给他瞧瞧吧,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洛晴衣这下子终于确定他只是行走的荷尔蒙,至于之前觉得他脑子不错这一点,大约是她判断失误了。
“我听明白了,好了,回船上去吧!记得让你的护卫定时给你吃药。”她挥了挥手,觉得自己方才感觉到的暧眛气息果然只是想太多了。
这么想,她觉得跟他相处的不自在都消失了,只想赶快回船舱休息,养精蓄锐一番,听说西南那儿有许多地方不太平,且有许多山垫陡峭的地方也不好走,她必须养足体力才行。
“有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懂我的心意吗?”楚嵂淅看她站了起来,连忙也跟着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问着。
他这话是真心的,可是在洛晴衣看来,却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还有点脑残,让她从无视他变成有些同情他,他得庆幸他长得好,身材也还不错,要不然就他整日这样说话,还不早被人拖去打?
这就是人帅真好,人丑性骚扰的典型啊!
她挣开了他的手,但拉起了他的手,拍拍了手背,面无表情地安慰道:“乖,回去好好吃药,只要少说这种话,你看起来就会是个正常人。”说罢,也不管他反应过来了没,连忙小跑着离开。
楚嵂淅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被她拍过的手发愣,许久后,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怒气,接着又气得笑了。
耙情他这是被当成傻子了?
坐了将近一个多月的船,终于到了下船的时候,洛晴衣双脚踩地上,都还觉得有些飘忽虚浮。
其实她也知道这大半是心理作用,所以只是找个地方站了站,觉得好一些后,就离开了码头,开始打听接下来要进西南的路。
那封遗书其实将地点写得挺清楚的,只是她打听过后,只知道那座城镇在西南地界里,如果不是正好往那个地方去或是住在那里的人,可能也不曾听过,所以打一开始她就计划着先到西南再慢慢找。
就算在现代有了网络,还是有那种找不到地址的地方,更别提她现在身在古代,许多地方都只是靠口耳相传,所以这样的情况她早预料到了。
她一个人的行李不多,也就是一个随身包袱还有一小箱东西而已,而且绝大多数的空间还是被衣服给占了去,其它没用的东西她并没有多带。
等她包了一辆车往外走,楚嵂淅这才上了早已等在身后的马车,让南风吩咐了车夫也跟着她的车子走。
南风苦着脸道:“爷,那姑娘不知道要去哪儿,难道我们就跟着她,不去西南王府了?”
西南王府是他们自己喊的,其实那本来是先帝为了招抚西南境内各个头目所建造的别宫,只可惜先帝花了大把银子建成,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用上,后来先帝驾崩,就更设有人想起这回事了。
如果不是自家主子早大半年的想起这件事情,提早偷偷派了人往西南去重新修整,说不得他们突然要到西南去,还得要先找间客栈住着。
听最早一批从西南回来的人说,别宫经过好些年的荒废,许多东西都不能用了,就像废墟一般,一片荒凉。
修缮维护这些杂事爷自然是不用管的,但是爷莫名其妙跟着人家小泵娘走,这样对吗?
“她走的这条路就是往西南方向,我们刚好也要去西南,不正好?”楚嵂淅闭眼休息,懒洋洋地回道。
他这几天一直在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对于自己这张脸受欢迎的程度是挺有自信的,别说才刚及笄的姑娘,就是上到六十下到六岁,看到他没有不心跳加快的,况且他都主动向洛晴衣示好了,怎么她的反应却像是怜悯又要让他吃药去,把他当个傻子一般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女人心海底针?其实她心底是欢喜的,是碍于矜持才没表现出来?还是她已经有所表示了,是他没有察觉?
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让自认天下无敌的楚嵂淅颇为苦恼,他觉得或许自己应该向什么人问问……想到这里,他倏地睁开眼睛,虽然南风傻乎乎的,但好歹也成了亲,想必比他更了解女人的想法。
他这个奇怪的推论一成立,看着南风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古怪。
南风被瞧得坐立不安,求饶道:“我的爷,您有话就直说吧,这样瞧着我,我还以为自个儿做错了啥呢!”
说着,他先自我反省检讨这几天的事情,确认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事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回出来……你的妻小没说什么?”楚嵂淅打算先来个铺垫,以免太过直接把南风给吓着了。
南风没想到主子这么间是别有用心,以为主子是真心关怀,感激的道:“哪能说什么呢!我媳妇儿只说了要让我好好给爷办事,可不能让爷伤到哪里了。”
“喔。”楚嵂淅没能够从这句话找出什么切入点,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间道:“你说你出这一趟门……你媳妇儿就不会挂念还是什么的?”
南风不解其意,傻愣愣的反问:“要挂念啥?”
楚嵂淅差点没翻白眼,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不机灵的跟着呢,这话怎么都接不下去。
他索性也不拐弯,一双眼亮晶晶的望着他,“你说说吧,当初你是怎么跟你媳妇儿好上的?爷现在闲着,正好听听。”
南风一听自家主子对这个有兴趣,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就……看对眼了,我就说我看上她了,然后姑娘家的不就是挺害羞的,瞧了我一眼后,点了点头,我就找人上门说亲了。”
“就这么简单?”楚嵂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要是让人瞧上一眼就能够点头,他现在还用得着这么苦恼吗?
楚嵂淅觉得这个答案完全没有参考价值,正苦恼着是不是要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多了解了解这方面的事时,南风居然开了窍,懂得自家主子这是头一回看上姑娘,想讨佳人芳心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包往深里想,爷也都二十好几了,正常男人这时候娃儿都跟着跑了,可自家主子的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那些伺候的一个个也没听说过爷多看谁一眼。
可是身为男人都知道,就是身子素着,脑子里肯定也想着的,爷大约是以前没开窍,这时候想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拐着问他有关娘妇儿的话题。
南风自以为自己猜对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却没想到开头是对的,后面就完全想歪了……
他偷偷模模地从自个儿的包褓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楚嵂淅,脸上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神秘微笑。“爷,看这个就明白了呢!”
楚嵂淅定定地看着那运运的一本册子,觉得自己肯定不能太高估南风的脑子,但是心里头却又像有根羽毛挠着,痒痒的让人不得劲儿,他犹豫了下,接了过来。
“爷,姑娘家的心思都是挺简单的,男人就该拿出男人的威风来,你瞧瞧这里头的故事,一个个说得简单,可是那结果都是好的就明白了。”南风非常热情的推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本小册子的内容出自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