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整天毛毛躁躁,一遇上事情就会火山爆发,压根无法控制!
当然,他的专情简直是让她感到匪夷所思──在现今社会,怎会还有这样的男人?!
只是她没料到,几天前才从介绍她与齐睿绍认识的学姊那里听说他与殷宜的事,昨晚就在那间酒吧里遇见他,还偷听到殷宜竟已离开了他,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的讯息,更在后来发现他的两个好友被前来搭讪的女子勾入舞池,让喝挂的他就那样瘫坐在椅子上,被其它女人们虎视眈眈……
这让她感到非常生气,才会不顾一切的把同事丢在酒吧,二话不说冲上前把他带离那个地方──因为她很清楚,要是她不把他给带走的话,他今天肯定会睡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可她敢发誓,她将他带回家绝对没有任何奇怪的念头,只是纯粹想照顾喝醉酒的他,但谁知……意外还是发生了!
“你等等。”见她说完就要走进浴室,齐睿绍毫不迟疑,快速跳下床,抓起裤子套上,接着快步走向她,拉住她的手腕,“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就算跟她不熟,在他的印象中,她并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会轻易的跟男人上床!
不然现在的他就不会有股莫名的歉疚感──她都已进入社会长达三年了,还能守身如玉就代表着她不是个浪女。
“知道。”她点头,同时觉得手腕有点疼。
“既然知道,你还能如此镇定的说出这种话!”齐睿绍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知道你想娶的人并不是我!”就因为认识他够久,所以他有多喜欢殷宜,她是心知肚明;况且她当时是因为被情绪所牵引而没推开他,这事不能说全是他的错,她也得负起一半的责任。
“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重点!”齐睿绍捕捉到她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失望神采。
她是在失望什么?是失望于他想娶的人并不是她?还是失望于他没在她一睁开眼就拍胸脯保证他一定会对她负责到底?
“我觉得这就是重点。”脾气很冲的尹海韵向来是有话直说,这次当然不会例外,只不过面对的人是他,她的语气很自然的比平常时柔和了一些。
“这怎会是重点?”要不是很清楚他是真的喝醉了,齐睿绍还真有股感觉──就是昨晚喝醉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学长,可以先放开我吗?”她皱眉,表示自己的手有点痛。
“我们先谈一谈,你别急着进浴室!”松开她的手腕,齐睿绍并未给她机会逃进浴室,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强迫她与他一起坐在床上。
她不能什么都不说就逃走,而他也不会放任自己当个夺人清白却不负责的男人──这不是他的作风!
等他把事情的经过厘清后,他会很负责的解决这次的事,绝对不会当作没发生过。
只是……有了第一次的意外后,就会有第二次的意外发生;他们两人都没料到另一个意外就在他们才刚开始要谈时发生了,而且接下来事情更是走入很难控制的地步,至少……
尹海韵觉得她完全无法掌控,也从没想过要走到这一步……
“妈!”
情况大大失控了──
尹海韵不顾身上的遮蔽物有掉落的危机,一个箭步上前替齐睿绍挡下母亲劈头袭来的一掌;而这力道不弱的巴掌当然就这样硬生生往她的身上招呼而去。
“妈!你先听我说,可以吗?”尹海韵的火爆脾气就是遗传自母亲,所以在开山始祖面前,她也只能俯首称臣,软音示弱。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给我带男人回家过夜?你怎么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放声大吼,刘秋梅简直是气炸了,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跟几个好友去旅行,回家竟会看见这样的局面!
夭寿喔!她辛辛苦苦拉拔长大的宝贝女儿在她去参加进香团时竟被人家给吃了,她怎能不心疼?
她的宝贝女儿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谁碰了谁就该给她负责到底,这件事就连天皇老子来也是没得商量!
“妈!这件事是个意外,是因为……呀!”尹海韵试图解释。
可惜她老妈根本就不想听,尹海韵只能闭上双眼,继续挡在齐睿绍面前,等待老妈另一波愤怒的攻势,谁知突来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接着她的身体就被人给快速挪移,拉到身后护着。
“伯母,请您冷静一点!”丝毫不惧怕刘秋梅的愤怒情绪,齐睿绍不得不承认他对眼前的情况感到很陌生!
说真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不过无妨,因为他压根没想要逃避。
他必须要负责,从他在她床上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认为自己不能闪避这个责任!
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而且并不是她灌醉他,而是他放纵自己一整晚畅游在酒池中;现在出了意外,该负责的就是他自己,不是吗?
“你这个臭小子,仗着自己长得人模人样,就来欺负我家的小韵是吧?我告诉你,我今天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我刘秋梅这三个字从今天起就倒过来写!”管眼前的小子长得有多俊,当女婿有多威风,刘秋梅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伯母,您不必那么做,我与海韵发生这事虽然是个意外,但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看到刘秋梅气到发抖,齐睿绍以着无比冷静且沉稳的态度宣告他的想法,立即得到了不错的成效。
“负责到底?!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负责到底?”暂时收兵的刘秋梅冷冷的询问,可就在此时,她心中感到有点疑惑──怪了,这小子怎会这么眼熟?
刘秋梅愈看愈专注、愈看愈疑惑,最后连齐睿绍嘴里吐出“我会娶她”四个字都没听见,而是在终于认出他是谁后,原来已稍缓的火气又马上复苏──
“好啊!你这个臭小子,你是把我家小韵当成外头那些拜金女,可以玩玩再给钱了事是不是──”刘秋梅因根本没将他的话给听进耳里,再加上又认出齐睿绍就是近日在新闻台常被播报的富豪第二代,更是认定他是个喜欢玩弄女人的败类!
“伯母,我并没说要给钱来解决此事!”齐睿绍对刘秋梅的反应感到很莫名其妙。
他刚才说的是要娶尹海韵,并未说他要给支票这种话吧?
“给房子我也不希罕啦!”她宝贝女儿的清白岂是一栋房子或几百万就可以购买的,真是爱说笑!
“妈!你好好听人家说话好不好?学长没说要给钱或是给我们房子啊!”尹海韵终于懂了母亲根本就把齐睿绍当成是花心公子一枚,赶紧从他身后奔出,大声对着母亲解释。
但很明显的,很怕母亲又突然动手的她也没完全消化齐睿绍所说的话语,仅知道他的确没提及钱或是房子这两个名词。
“我会娶她”这四个字里的确没有钱、支票或房子这几个字眼,她绝对没有听错!
“学长?”怎么这小子是她女儿的学长吗?唉!不管了,现在这个问题并不是重点。“你敢说他没有?他家里那间什么……亚硕集团不就是最近电视上一直报导说是亚洲今年度旗下商品市占率最高,企业营运净利最高,员工分红最多,年终奖金多到吓死人的那间公司吗?”
而亚硕的总裁就是她眼前这小子的老爸,所以这小子不是纨裤子弟是什么?
刘秋梅没忘记自己在去旅游前,正好看过的电视报导,记得当时电视台还附送了齐家第二代的花边新闻。
“是啊!可你看见的那个新闻主角并不是学长啦!”电视上的报导尹海韵也看过,当然知道母亲是搞错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