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谋也是赌,我们是赌赢了你才平安,如果赌输了呢?”
“啊!烦死了!”苏语恬大叫一声,又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你这脑子死板板的,我不说了,只会气死我自己,反正东西被我丢了你一直没找回,天上的紫色云彩也散了,肯定是那些东西代替我回去我的年代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语恬……你真的甘心留在我身边?”白擎苍回拥住她,轻轻的以颊侧摩挲着她的发顶。
“真的!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历劫归来的人可是她啊,为什么是她在安慰他啊?应该是他说他错了,说他以后不会再随便推开她了,怎么是他死不认错,好像是她宁愿死也要巴着他一样?光这么想她就感觉万千委屈倏地涌上心头。“弄得好像是我爱你比较多,你好像不爱我,我不在身边也无妨。”
“我不许你这么说!”白擎苍扣着她的双肩推开她。“竟敢说我不爱你?!”
“要不然……”
也没管苏语恬还在生气,白擎苍蛮横的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未完的话,也没管她抡起拳头不断捶打着他的胸膛,就像只撒泼的小猫一样。
他吻得激烈,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好似要她不管是死、是永远的离开,都要记得这个吻一般。
两人的唇舌亲密纠缠,苏语恬推不开也消不了气,委屈的泪水就这么无法抑制的不停滑落,让白擎苍尝到了那份苦涩,他的唇轻轻贴着她的,哑着嗓音道:“别哭……”
“我不能阻止你吻我,你也不能阻止我哭。”
他苦涩一笑,心一阵阵的抽疼着,她是他的知心人,该懂才是啊!
“我真是对你又爱又拒?”
“是我该恼你吧!”苏语恬噙着眼泪娇嗔,非得要他服软不可。
白擎苍将她推倒在床上,不安分的开始扯着她的衣裳。
“等等!我还在生气,你在做什么?”
“用行动表示我的爱。”
什么叫行动表示他的爱?就算是因爱而有的性,哪有他这样猴急直接剥她衣服的?他可还不是皇帝,已经像皇帝一样想做就做了吗?她这么生气,好歹也要有个前戏安抚她吧?
当苏语恬还在脑中抗议不止的时候,白擎苍已经把她剥了个半果。
“白擎苍!你放开我!”
“我错了!”
突然听见他承认自己错了,苏语恬的挣扎全停止了,她深深的望着他,想分清楚他到底是为了而暂时安抚她,还是真的知错了。
“这件事是立场的不同,对你来说,只有相守才算是幸福、是真的活着,但对我来说,我的爱不是为了把你拘在我身边,而是希望你幸福、快乐,我已经知道在你的心中,只有留在我的身边才是幸福,如果这是你希望的爱的方式,我会为你做到。”
“那你是真懂了?不会再随意推开我了?”
白擎苍爱怜的用指月复轻抚着她的脸颊,忍俊不禁地道:“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要坚持那一点来让自己感到惶恐、让你伤心,异端之说已然平息,就算来日再有传言,我即位之后想保你,有谁敢为难?”
苏语恬好似也到此时才了解他们的争吵实在没有必要,也忍不住笑开了。“我们真像两个傻子。”
“不!是你傻我不傻,毕竟是我先想通的。”
“哼!”苏语恬偏过头,此时的她已不再是生气、愤怒,纯粹是娇嗔了。
“那么……我的爱妻愿与夫君共赴巫山云雨了吗?”
“大!人家才刚刚历劫归来啊!”
“这词你骂过我,我记得,但那时我还是寻芳客,你不是卖身的姑娘,所以你能这么骂我,但现在你我是夫妻了,怎还能这么骂呢?”
“这是夫妻情趣,你哪里懂?”
“喔?既然如此,那等会儿你再怎么骂我,我都无须住手喽?”
“等等!不是啦……”
反正她就是嘴笨,从来就说不赢他,她万般无奈,但最后还是依了他,被囚因近月,她也非常想他,如果她的际遇是一本童话故事,如今是不是能说,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泪水再次从苏语恬的眼角滑落,但这回不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感到幸福。
尾声
白擎苍可没忘了苏语恬无端被陷害囚禁慈恩塔一事,在城中纵火的犯人最终还是被循线逮获了,他们供称是被阮夕兰母家的人指使的。
扁有灾祸还不足以定苏语恬是异端的罪名,国师才是其中的关键,百姓对于苏语恬是天女转世一事已经深信不疑,国师先前的言之凿凿如今看来就是疑点重重。
白擎苍让人将国师以煽动异端之说的罪名抓来审问,国师挨不了廷尉下令刑求,不出一个时辰就招了个一清二楚,把阮氏诰谣、命人纵火、买通他做出诬陷的事全招了不说,廷尉只消一个扬声,问了先前为了异端一事建造慈恩塔是否也是假,是想籍机在慈恩寺里建塔好从中收取回扣中饱私囊,国师立刻没道义的把德妃及白擎宇供了出来,毕竟德妃及白擎宇已失势,得罪他们也好过自己丢了性命。
当皇帝拿到廷尉呈上的审案结果时,勃然大怒立即拍桌而起。
原来当年白擎宇因为陷害白擎轩一事,事后灭口了不少人,在暗杀其中一人为烟灭证据,纵火烧了他的宅子,本该以意外结案的,那人却曾在事发前表示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可能会被灭口,反而引来官府的注意想彻査。
为此,白擎宇只得把火灾引向异端之说,还多纵了几次火证明此事不假,而后皇帝建了慈恩塔,火灾莫名没再发生,更让人相信了异端之说。
皇帝痛心疾首,自己的儿子除了先前已经知道的,身上又多背负了好几条因为异端之说而死的人命,当年谋害白擎轩一案没有德妃参与的实证,如今算来是罪证确凿了,所以皇帝削去德妃的妃位,将他们母子一同发配边疆,也不等开春了,立刻要人押送他们出城。
阮夕兰当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她被以造谣及紊乱宫闱的罪名废去了皇子侧妃的名分,送进了大牢里与丁丽蕴作伴去了,她们身后的家族男丁,也因为此事被拔官罢职,下令迁出珑城。
开春之后,白擎苍即位,封苏语恬为皇后,封后诏书上称苏语恬天女苏氏,抬高了她的地位。
苏语恬成了皇后后,命人找到蝶儿的无名坟,好好的厚葬了她,谢谢她借了她几个月的身分,才能让她找寻到此生真爱。
现今——
苏语恬消失快一年了,片场也即将关闭重建了。
李琳婷、詹盈秀又回到苏语恬失踪的片场,在她掉下山崖的地方思念着她。
“都一年了,语恬居然就像凭空消尖了一样,搜救队都下山找过了也没找到,就算被什么人救了,都一年了,她也该跟我们联络了。”詹盈秀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掉下去的苏语恬可能凶多吉少,但一日没找到尸体,她们总还是抱着希望。
“没找到语恬,就那个谢展宪最开心了,没人可以指控是他把语恬推下去的。”李琳婷自始至终都相信一定是谢展宪推的,这凉亭外的护栏有半身高,哪里是像谢展宪说的随便一撞就可以摔出去的。
“他那人是渣了点,但要说杀人我想他也没那个胆子,再说了他因为这个案件,小三跑了、工作也丢了,每日被邻居指指点点,听说都搬到南部去避风头了,也算得到教训了。”
“我们的语恬可是下落不明啊,他这小小的教训算什么?”李琳婷想着想着,又不禁悲从中来,掉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