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平?哪里公平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神经病?莫名其妙!
林月光气到发抖,心里很害怕,她知道眼前女人的能耐,她是黑道大小姐,而自己只是个小老百姓,根本防不胜防。
阿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她当然想要阿公晚年能够平安快乐的过,而不是这样担心受怕的。
可就因为一个嫉妒起来疯狂乱咬的女生,要放弃对她好的柏希,这样……公平吗?
林月光气到说不出话,分不分手什么的,这跟旁人有什么关系?她不想要顺了这个女生的意。
“这么简单的选择,很容易的,怎么不回答?”见林月光瞪着自己不说话,王馨尹不高兴了。“说话啊。”
“你真可悲。”她说话,却不是王馨尹要的答案,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生,并用同情的口吻说:“喜欢一个人却可悲到只能用这种方法铲除异己,活该你一辈子得不到你喜欢的人。”
她才不要选择,凭什么?林月光不相信王馨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真跟闵柏希分手才是着了她的道,王馨尹可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对付她。
这女人不就是怕柏希,还有柏希身后玮奕哥吗。
王馨尹闻言气炸了,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反而遭人讽刺了一顿,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听见这样的话。
那个遥不可及,对她从来没有耐性的男人……她真真走不到他身边。
眯起眼,她冲动地扬掌,啪地一声,打了林月光一耳光,本就精神不济又体虚的林月光瞬间倒在地上。
王馨尹还未能享受胜利的果实,一道野兽般的影子飞掠过来,王馨尹听见愤怒的低吼,感觉到自己被人推开,她踉跄站定回头一看,便看见此刻应该还在武汉研习的闵柏希,竟出现在校园中。
她眼中闪过慌乱,不应该是这样的,林月光这个渣籽应该在闵柏希回来前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不会惊动到戚玮奕,就像她之前处理那些胆敢站在玮奕哥边的女人一样——
“月月……”闵柏希只觉全身发抖,那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几乎要控制不了情绪。
将倒在地上的林月光扶起,他抿着唇,看着她马上红肿的脸,他得用全身的力气控制自己,才没有回头攻击王馨尹。
谤本不用问她痛不痛,她一定很痛,无端被打了……那女人真是个疯女!
“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字句,闵柏希不想再看见王馨尹的脸。“你最好马上离开我的视线,也告诉你,你做的一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听见这话,王馨尹忘了恐惧,只有抓狂,闵柏希居然威胁她?“凭我们父母交情这么多年,你要为一个女人跟我反目?”
“可笑,这是我女朋友,你算什么东西?滚出我的视线!”
闵柏希根本不想跟这个脑袋有问题的女人多费唇舌,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因为玮奕哥的关系她才发疯,她从对就对玮奕哥有绝对的占有欲,有阵子连他的醋都吃,两人吵了好多年才消停,现在她居然把箭头射向月月身上!
“哼,谁怕谁?”王馨尹根本不当一回事,不就是个林月光嘛,她不信在父亲的护持下,闵柏希能拿她怎样。
“柏希,我没事。”林月光抓着闵柏希颤抖的手,摇头说自己没事,其实她忍着头晕,刚刚那一巴掌,让她头昏昏沉沉的,但这可不能说,说出来,柏希会控制不住怒火。
“都肿成这样了还没事!我不是笨蛋——跟我走,你的脸要冰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闵柏希气呼呼地,根本没有办法压下自己的怒气,“阿公这几天出事都是她搞出来的?放心,你跟阿公受的委屈,我都会讨回来!”
“别气了……”林月光安抚他,不要他发火。“都过去了。”
“不可能过去,她不会死心的。”
闵柏希没说的是,从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王馨尹的疯狂行为,在好多年前,玮奕哥有个交情不错的大学女同学被人掳走,拍了许多不雅照,整个人被吓得都精神错乱了……不只那个女孩,还有许多跟玮奕哥说过话,被王馨尹看见的女孩,都遇到不幸的事——那件事让玮奕哥发了大火,王家差点压不住,是王家再三保证会好好管教王馨尹,王馨尹也得到了惩罚——她起码有五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玮奕哥,她吓坏了。
闵柏希不住想那时候王馨尹才多大?十四、十五岁,不过一个国中生,就有那么凶残的手段,这么多年来安分守己,以为她转性了,结果事关玮奕哥,她还是个疯子。
连又老又病的老人家,她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闵柏希觉得这个女人,还有王家,都再也不能信任了。
“别担心,接下来交给我,这些事情玮奕哥要负责,他不能逃避责任,王馨尹是他引来的,谁教他要在学校公然邀你吃饭,还为人师表呢!”闵柏希明显的迁怒,“居然要你跟我分手,神经病……”
“别生气了,现在没事啦……”林月光安抚着眼前的男友,脸颊麻摩 ,那巴掌的余威不是盖的。
“王馨尹我能解决,倒是你,为什么不在电话中跟我说清楚?刚才峻南说了,阿公刮花的车子是一台蓝宝坚尼,要原厂烤漆,还有今天和解的十五万,你没有跟他们任何人开口,也没有跟我说你需要帮忙,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哪来的钱?”心疼她受了无妄之灾,也气她遇到事情不跟他说,还是这样的大事。
林月光早就知道会被念了,可她真的拉不下脸面开口,她嗫嚅地说:“我、我开不了口……”那么多的钱,她没有办法向朋友借,大家都是学生,没有办法帮忙的,而且也没有那个义务。
“我知道你拉不下脸,可你怎么拿出十五万现金的?”闵柏希没让她转移话题的追问。
林月光垂下眼,不回答,闵柏希心一动,想起她身上有一个贵重的事物。
伸手触向她颈间,果真没有模到那条细细的红绳,也没有那块垂在她胸口的冰种翡翠。
她卖掉了那块走失时身上唯一的玉,也卖掉了唯一能找到亲生父母的线索。
“你把玉卖了,为什么?”闵柏希心抽疼起来。
“当年我被安置,阿公没有被判刑,是因为要我的亲生父母才能提告诱拐……阿公年纪大了,法官见阿公有悔意,而且是真的把我当孙女疼爱,才判阿公无罪,他现在年纪更大了,身体又不好,他很害怕,我不想他跑法院,也不想他背前科,所以就……当掉了。”
进当铺,那是最快拿到现金的办法,而且为了拿到更多的现金也只能死当,要赎回来,就得让当铺漫天开价了。
就这样卖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区区十五万?她怎么能这么傻?
闵柏希心疼极了,张开双臂,用力抱紧怀中娇小却坚强的女孩。
“我知道了,我不生气,月月,你别怕,我回来了,接下来有我,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再受委屈了,我在你身边,那块玉——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闵柏希语气坚定,眼中闪着平时没有的锐利光芒。
第10章(1)
信义区一栋新颖的大楼内,很难想像这样都会的商业构中,会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三面墙全是书架,置放着古书、古今中外都有,有珍贵的线装书、知名文豪手稿,也有近代文学初版,光是这间办公室藏书的价值就令人咋舌,更不用说正中央那张有一张单人床那么大的红桧木书桌,沉稳大气,与这复古风格的办公室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