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母亲对学姐的态度那样好,原来是不知道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
“也许你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坦承分手的原因是她劈腿。他拉住她手心,搁在自己腿上,牢牢握着。“虽然分手,我并不希望恶言相向。你看一些艺人还是名人,离婚时总是闹的沸沸扬扬,隔空对骂。我总会想,两个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吗?那么当初究竟喜欢对方什么?所以对干我跟她分手的事,我不多说细节。至于家族聚会里的成员会知道,是因为当初发现张子洁是另一位法官学姐,事情才传到我这里来”
她听了听,迟疑了会,终是把心里话道岀:“你顾女生面子,是体贴的行为;分手不恶言相向,也是你该有的态度;但是你让你的家人还对你们两个结婚一事抱有期望,我觉得不好。”
“所以,刚刚上来前,我跟我妈坦白了。”见她瞠圆眼,他笑。“我把张子洁带上楼,三个人把事情说了,当着张子洁的面说这件事,我妈必定会相信真是因为张子洁劈腿,不会再误以为只是我个人在闹睥气。我也非常明确地告诉张子洁,我不可能再接受她,无论她为我做了什么。我妈已知道我跟她分手的原因了,所以我想,她不大可能再在我或我家人面前出现。”
她垂着眼帘不说话,他微低眸,试图看她表情。“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林宥箴仍低着眼。
他音嗓徐徐,道:“我知道在楼下时,让你委屈,现在我把事情都说拾你听了,你难道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所以,他对她解释这些,是在告诉她,他真的与张子沽是过去式了?那么,他们算不算是情人?想了想,她回:“刚才,就是你下楼前,为什么……为什么要抱我?”
“为什么?”他笑一下,笃定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要亲近你。”
没料道,他答得这么直接,她呆了几秒,才反问:“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做男女间会有的亲密举动?”说完,脸色渲开薄红。
他怔愣一会,倏然失笑,“我不知道你在意这个”
她脸红,很生气。男女思维真如此不同?他该不是误会她想跟他发生什么亲密关系吧?她双手握拳,像发怒的小兽,激动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你说、说要顺其自然走下去,你对我又很好,所以我以为我们应该可以算是发展中的情人了,可是你对我的态度又没有亲密到像情人,好像只是比朋友好一点的朋友,你这样,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定位自己,怎么面对你”
“我只是不想让你以为我也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当然明白她在意的是什么。男女之间,有了情便会有欲,他迟未有进一步,让她误以为他对她的情意不深。
“那又…又不一样。”声音软了,。她没忘她曾经声斥骂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原来他介怀的是这个。
“所以?”
“所以……”所以对象是他,她才不介意。难宣于口。她张了张嘴,半晌发不出声。
他盯着她酡红的双颊,心口一软,下—秒,两手轻扶她肩,在她意外的目光中,唇压了下来,紧贴她的。
她愣了一下,确定他正在吻自己时,才轻阖上眼。她高兴得想哭,好像等这吻已等很久,好像非要这样才能感到踏实、才觉得他真是喜欢自己的。是不是在爱情面前,女人总是自信不足?
他唇舌热烫,一点点咖啡香,像极了桌上那杯泛着热气的麦茶,他刚刚在楼下,也许才喝过麦茶。
她低起脸,试着回吻他,一点一点地探入舌尖,被他包容着。他的手移到她腰后,微一施力,揽紧了她,她感觉脖颈微酸,不得不将手往后撑在床铺上,另一手抓住他胸前衣襟。
他唇贴着她唇边,笑。“紧张?”
“嗯……”她一手抓着床单,一手抓他衬衫,声音软软的。
“没关系,我也是。”他拉来她手心,贴在他左胸。“你模,心跳很快。”
她指尖颤了颤,轻轻贴在他心上;他心跳果真很快,与她一样。收回手时,她说:“我觉得你很讨厌,你这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很爱计较,我努力跟自己说别成了那样的人,和学姐对话我要淡定,偏偏就控制不了情绪,而且看她和你妈妈感情那幺好,我一-”未竟的,全含在他口里了。
他倾身压住她的唇,慢慢探入舌尖,恣意索求,她像抉糖,甜蜜诱人,尝了就不想放,直到感觉全身热流都聚在某处,才不得不挪开唇。
“这样,还讨厌吗?”他眼色略深,气息微紊,呼息显得重了些。
她不知道男人微促的呼息声也这样性感,只红着睑颊,垂眸不语。
暗远新轻揽住她,贴着她耳际说话。“宥箴,我不是不想确定我们的关系,我也会惶恐、也会害怕。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找司法官当另一半,所以我不敢有太多的行动,就怕你反感,我只能先跟你说顺其自然发展下去,我只是没料到今天会有这些情况。”
原来她那次聚会说过的话,他听见了,也记住了?
“我们讲和好不好?”他榄着她,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畔,声音这样温柔。
“你刚刚好凶。”
“在楼下时。”她被搂在怀里,声音显得沉而闷。
他想一下,道:“对不起,我口气确实不好,但没要凶你的意思,只是怕你离开。”
“我被你的口气吓了一跳,然后就觉得心里好难过。虽然我说我是陪外公外婆来拜拜还愿的,其实是想来找你,可你却这么凶。”
“我知道。”他拉着她起身,重新坐回床铺时,把抱在腿上。“你今天穿得特别漂亮,是穿给我看的,你的重视我感受到了。”
“这样……真的漂亮”她两手环抱他颈项,下巴抵在他肩窝,有点不好意思。
“漂亮,很漂亮,红色非常好看。”
她总算展露笑颜,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下。
“小新,你不带林小姐下来吃饭吗?”傅母敲了两下门,扬声问。
“妈,我还不饿,你们先吃,别等我们。”他还抱着她,对着门板说话。
“你不饿,林小姐也要吃啊,你这孩子真奇怪。”
“我等等带她去外面吃,你不用留菜给我们。”
确定门外没声音了,林宥箴才开口:“你家人从小都这样叫你吗?”
提起这个,他一脸不自在,“我哥小孩子的关系,他才长我三岁,但婚结得早,我还在读大学时,他就奉子成婚了,陆续生了两个小孩,就楼下那两个,一个小五,一个小六,听说有一阵子爱看蜡笔小新,那阵子我每次从台北回来,两个就对着我直喊小新,我杩后来也跟着他们叫,叫久就改不掉了。”
“我听你妈妈这样喊你时,真的觉得很可爱。
他侧眸看她,目光邃亮,她心一跳,找着话题:“我一直待在这里,你家人会不会以为我孤僻、难相处?”
“不会,别担心。”
“可是我觉得我今天的表现不好啊。”初次见面,就躲在他房里,真的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不是难亲近,甚至不愿与他家人往来。
暗远新只是笑。会在意他家人的感受,很好。
“笑什么,我说真的……”语气甜软地又抱怨了句:“都是你害的。”
他依然笑着。“嗯,都是我。”
第8章(1)
仍旧是湿冷的天气。今年春节,冷得彻底。大部分民众还沉浸过年气氛、在百货公司抢购新春福袋时,地检署里仍有同仁轮值加班,林宥箴在大年初四便返回工作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