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乐乐全身倏地一阵颤栗,不安的问。
“你说呢?”罗博克把热气吹向她敏感的耳际。
他故意吊人胃口,语调里的暗示撩动着她,缓缓收紧手臂的力量,努力压抑体内瞬间勃发的欲火。
“我不知道……”乐乐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可随即又连忙摇摇头。
不会、不会,她的运气才不会这么背——生平第一次去夜店买醉就发生一夜,然后现在这个人还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她工作上的新搭档
“你不知道自己一年多前做过什么事吗,嗯?”他又露出那抹令她心慌的邪笑道
“一年多前?”乐乐开始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紧张到快脑中风。
确定她已经开始怀疑,他再接再厉又说:“真糟糕,看来你好像都忘记了,不介意我帮你恢复一下不该遗忘的记忆吧?”
乐乐被他吓得瞬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是那天晚上,跟我……跟我……”她支支吾吾地接不下去。
“发生一夜的男人。”他伸出大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深邃黑眸一眼望进她灵魂深处。
闻言,乐乐完全呆掉。
罗博克左手拇指抚模她诱人的红唇,似真似假地叹息,“好可惜,我本来打算身体力行到你记起来为止。”
“噢,天啊……”她惊呼一声,不断猛做深呼吸,一脸快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他皱了一下眉头。想起跟自己上床的人是他,应该没这么糟吧?
他突然捏紧她下巴,将她惊惶的小脸移近自己,两人嘴唇相隔不到零点一毫厘。
“你的反应很有趣。”他在她唇前说话,薄唇若有似无地诱惑着她,接着满意地听到她倒抽一口气。
他就不相信自己对她一点影响力都没有,在他们之间,明明有股强大的电流正在放肆流窜,大到他根本懒得抵抗,只想大张怀抱将她纳进自己羽翼之下。
如果他现在的行为被女乃女乃知道了,老人家八成会高兴得马上大放鞭炮,登报四处宣扬,并立刻威胁利诱把他们送入洞房。
不过,他可不要女乃女乃插上一脚,擒住她这档事是他一个人的游戏,他全面谢绝所有可能企图插手的闲杂人等。
第3章(2)
“我……你……”乐乐快疯了,本来以为今生再也不会碰面的人,突然一下子出现了还吻了她,她该怎么反应?
“怎么结巴了?”罗博克锐利的视线紧紧锁住她。“那天晚上,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我……我……都忘记了。”她慌乱地强调。
“是吗?”他冷冷一笑,笑容里有不容错辨的浓浓讽刺。“那容我稍微提醒你一下好了。”
她浑身发颤,眼神求饶般的飘向他。“我不需……”
“看着我!”他双手捧起她仓皇落泪的惨白容颜,拚命告诉自己绝不能心软,因为唯有把话说閧,他们的关系才能往前迈进。
“你那晚不只哭倒在我怀里,还不断问我『他凭什么这样对我』,记起来了吗?”陷入回忆里的他,说话语调不自觉变得极为温柔,下月复也因此更为紧绷疼痛。
“我想把你拉开,结果你一下子就跳到我身上,完全不顾我的挣扎,野蛮地扯开我的衬衫跟皮带,还不停哭嚷着『我也可以』——”
“够了,拜托……”一想起那晚荒唐的行为,乐乐恨不得自己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够。”罗博克捧着她的脸,缓缓落下一个轻吻在她颊边,“在国外,这是很司空见惯的事,但我不知道台湾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道德感莫名强烈,甚至后悔到不愿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
乐乐原本十分抗拒的心情,在他低沉醇厚的低喃嗓音劝哄下,神奇地渐渐平息下来,心中的疑惑正源源不绝冒出来。
真的是这样吗?一夜的发生其实没那么不堪,发生机率也如他所说的这么频繁,是她自己太介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庆幸那一晚的存在。”罗博克停顿了下,眸中愤怒的火焰此刻早已不复见,只剩下温柔的深情在悄悄流转。“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乐怔怔地看着他,不自觉的摇摇头。
“因为……”他在她唇上落下轻浅一吻,说出口的声音像在叹息,“你。”
***
堡作就是这个死样子,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
此刻,乐乐正把自己关在影印室里,利用背面影印饼的废纸,印一些比较不重要的零碎资料。
自从那天两人“开诚布公”之后,罗博克对她的态度虽称不上多友善,但至少不再对她冷嘲热讽。
不过,每次只要大智过来找她说话,或是刚好她晃过去企划一部弄团购,马上可以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视线紧追在她身后。
虽然弄不清究竟是真的有人在瞪她,或只是出自于她个人神经质的想像,总之她后来每次去企划一部都匆匆结束谈话,很快又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陶乐乐一向不认为自己是懦弱的人,偏偏不知为何只要碰上跟那位黑煞星有关的事,她就会变得特别“俗辣”。
最过分的一点是,自从他上次用“不入流的手段”唤起她的记忆后,每次只要她露出想反抗的姿态,他甚至不用多说话,只要冷冷一挑眉,表现出一副想将他们“过去”昭告天下的模样,她就会很没骨气的自动屈服。
“你怎么在这里?”关小姐连敲门也没有,倏地拉开影印室门板,看见她后不屑地瞄一眼,摆弄丰臀的走进来。
“印东西。”乐乐两三下收好自己的文件侧过身,用身体挡住对方不断在她手中文件打转的视线。
“我当然知道你在印东西,难不成你自己一人能躲在这里搞什么不伦恋?”关小姐冷嗤一声后,动手开始影印。
乐乐不理她,双手抱紧文件,打算快步离开这里。
不料,关小姐却忽然回身,砰的一声粗蛮地关上门板。
“我印完了。”乐乐说,暗示自己要出去。
“我知道。”关小姐不耐地挥挥手,精致美艳的脸庞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最近你们进行得怎样?”
咦?有剌探的味道?
乐乐嗅出诡谲气氛,立刻换上谨慎的态度对付面前这女人。
“就那样。”她耸了下肩,试图绕过关小姐自己开门。
必小姐侧身一挡,再次断了她的去路,“这么保密?”
“我跟博——”想起罗博克曾经交代她在别人面前要叫他Rober,她连忙止住话语。
吧么这么麻烦?
乐乐记得他当初如此吩咐时,自己当下马上抗议,问他她跟大家一起叫他英文名字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同事,没必要把事情复杂化。
结果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你不一样。
那时她心是有震了一下,不过假装没听到,继续抗议。
接着他就火大了,不仅瞪着她威胁,而且还很假民主地说:“你可以不鸟我的要求没关系,我也可能『不小心』泄露我们之间小小的火辣回忆。”
他此话一出,她气到当场差点月兑下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往他头顶大力敲下去。
不过气归气,可悲的是每次只要他抬出这一招,她完全只有任他宰割的分。
“咳,我是说Rober。我和他的进度其实跟大家差不多。”这个部分她倒认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们已经完成前置作业,开始挑选出值得前去观摩的餐厅,总共有二十六家,目前也已进行到一半。
“喔?”关小姐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地冷笑道:“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