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顿生一把火,再也忍无可忍,随手拿起一本厚书,快步朝他走去。
“不是这本,光看书皮颜色就不对……唤!”他脑袋被她用厚书用力K了一下,令他痛得闷哼一声,“你干么,竟对病人暴力相向!”他一手抚着左后脑,一边斥喝道。
“病人?你哪里像病人?要我替你端饮料、榨柳橙汁就算了,竟还恶意奴役我,要我把书搬来搬去的,找书是骗人,你根本是找碴!”
想到方才他对她像大老爷般命令来、命令去的,她更加火大,顾不得他是真病、假病,冲动地又举起书,再往他身上K。
“住手!你够了!”她突然抓狂猛K他,令他也难以忍受,大掌扣住她一双手腕,要她停止暴力。
“你放开我!”双手被箝制住,刘乐璇更气恼,用力扭动手腕要挣月兑,然而两人拉扯间,她一个重心不稳,朝他胸前扑去。“啊——”
当她撞上他的胸口,他不禁怔了下,心无端用力一跳。
她跌趴在他胸前,他的衣襟微微敞开,她的手心刚好贴着他的皮肤,她顿感心跳加快,手心热烫,双颊也跟着热起来。
她连忙移开手掌,有些别扭地爬起身。
“我……回去了。”她感到窘迫,转身,匆匆拿起搁在一旁的侧背包,快步走出书房。
严世爵坐起身,望着她仓促离开的身影,心绪再度怔忡。
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自觉抬手朝胸口模去,感觉心跳异常快速。
罢才她不过是模了他胸膛一把,实在没什么,他这副身体被多少女人模过,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反应异常?
一定是溺水加发烧的后遗症,脑袋跟思绪都还没恢复正常。
他解释内心突生的陌生异常感受,不再理会。
棒两日。
晚上十一点,严世爵应酬完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王嫂告知有访客,令他诧异。
“严世爵,你总算回来了,再等下去我都快睡着了。”刘乐璇大刺刺地斜躺在他家客厅的长沙发上看电视,见他走过来,这才坐起身,神态慵懒,还伸了个懒腰。
“你又来干么?我已经好了,你不用来探病。”严世爵扯松领带,白她一眼。
她未免太厚脸皮了,竟然又不请自来。
王嫂说她晚上七点就来了,听到他仍未返回,且不确定今晚几点到家,她仍留下来等待。
她先在他家大方从容的吃了顿晚餐,又喝了杯咖啡,之后便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倒不是吝啬让她在这里吃顿晚餐,是对她将他住处当自家似的自在,心中一阵月复诽。
他大可板起脸,,怒声斥离她,要王嫂不准再让她进屋,但他此刻看见她,倒也不是真的气恼,或感到碍眼,是以没直言驱赶她,只对厚脸皮来做客的她略表不欢迎,赏个白眼。
“你都能去上班,还应酬喝酒到这么晚,身体哪还有什么问题,我才不是来探病的,更不可能再被你奴役。”刘乐璇也白他一眼,顶嘴回去。
她害他溺水,对他感到自责歉疚,但在那日他刻意奴役她后,那些罪恶感全都消失无踪,甚至反过来又对他记仇了。
“所以你是专程来我家吃吃喝喝的?”严世爵调笑道。
“当然不是。”刘乐璇撇撇嘴否认,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又道:“你先站着别动。”
她的命令令他感到疑惑,只见她抬高下巴,张大一双杏眸,直直瞅着他的脸庞。
他与她对视,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打量着自己?
半晌,刘乐璇模模自己的胸口,确定无恙,这才移开盯着他的视线。
他对她,果然没有影响力。
那日在他书房,两人不小心发生一点肢体接触,她内心横生的那一抹异常情思,果然是错觉。
仔细想想,他本来就不是她的菜,且年纪又大她一轮,她都想叫他一声大叔了,怎么可能对他莫名悸动?
先前,她看过只穿条泳裤的他,展露性感傲人身材,她都无动于衷,之后因他溺水,她一度要替他进行人工呼吸,是昏迷的他忽地呛咳苏醒,她才没继续动作,但她的唇瓣一度轻触到他那时冰凉的唇,当下,除了急于救人,完全没有奇怪感受。
此刻,再度见到他,她将他更仔细打量一番,确认自己对他无感,不禁松了口气。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该不会你迷上我了?”严世爵俊唇一扬,笑得自信。
“幸好,没有。”刘乐璇回得果断,也朝他绽放一抹甜笑。
她甜甜的笑容让他的心微微浮动,不过他无心追究那一闪而逝的异样。
“我浪费那么多时间等你回来,是有重要目的。拿来!”她朝他伸手,手心向上。
“什么?”他不解地反问。
“你明知道我要什么,把我的长命锁还来。”她说得理直气壮。
闻言,严世爵不禁发嘘。“大小姐,我没有你要的东西,更没有你的长命锁。”说完,他又赏了她一记白眼。
她会不会太霸道了?竟敢说那个汉代长命锁是她的!呃,不过话说回来,她这行径怎么跟他像这么像……
不不,他跟她无端任性的行为绝不相同。
那块长命锁可是他寻觅多年、渴望多年才遇见,且是因他找人合伙投资,考古队才得以挖到古墓,挖到珍贵古物,他对那批古物原就拥有最多权益,他看上的东西,先占为己有并不为过。
况且她想要那块长命锁一定只是一时兴起,为了要而要,或故意找他麻烦。
第4章(2)
“东西一定在你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偷天换日、窜改请单?”刘乐璇依旧认定是他动手脚。
“你一直指控我是小偷,我可以让律师团对你提告。”严世爵挑了下眉,语带警告。
“哼,我爸备也有律师团,才不怕你。”她抬高下巴,刻意用鼻孔喷气,回呛道。
“无聊!幼稚!”他冷哼,不想跟她再周旋下去。
他示意前一刻进门替他拎过公文包的佣人,将公文包拿过来。
他坐到沙发上,从公文包拿出笔电,开启一个档案,将萤幕转向她。
“我收到的清单档案,没有你说的东西。”他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就是要她死了心。
刘乐璇先仔细看过档案,跟她父亲第二次收到的档案相同。“这是改过的,不是第一手档案。”
“那我就不清楚了。”严世爵轻轻耸肩,继续装傻。“一定是你看错了,要不,你把那个古物的特征描绘下来,我可以日行一善,好心帮你问问古物拍卖会有没有相似的东西。”
他还试着说服她,也许她在梦中、书籍或电视、网路看过相似的古物照片,才会将那个东西和这批汉代古物联想在一块。
“画就画。”刘乐璇跟他要纸笔,直接就描绘起来。
不到三分钟,她已用原子笔画出长命锁正反面的详细图像,还标出尺寸大小。
严世爵拿起她的画观看,不免惊艳。“画得真好,栩栩如生。”没想到她这么有绘画天分。
“我学珠宝设计的,画这个有什么难。”听到他难得的称赞,她内心有些高兴,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
她之所以能轻易且迅逨描绘出长命锁的详细图样,是因为她天天看。
忽地,她发现他的语病,若他没看过,怎会夸她画的栩栩如生?她急切的问道:“你会这么说表示你有实物,对不对?”
“我没有,但很久以前曾看过与这相似的古代长命锁图像。”严世爵一脸认真地道。
他一再矢口否认有实物,刘乐璇不禁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进一步探问,“在哪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