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人,我看错你了。”他原本以为她是个有情有义、信守承诺的好姑娘,看来他是高估她了。
“彼此彼此。”她反击。“我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去利用别人。”
她显然还在意白天岚亦说的话。
丹伦原本放松的双拳,因为乔妍这句话而再次握紧。
他深吸一口气,试着平复心情,但没用。如果说和岚亦的不期而遇是一根钉子,乔妍的话就是一把铁锤,两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合力在他心上打出一个洞。
她竟然在没有任何事实根据下听信岚亦的谗言,真是会伤他的心。
“要走就走,我不会拦你。”他把包袱丢还给她,乔妍用双手接住包袱,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他戳出一个洞,他竟连一点挽留她的意思都没有。
“很好,再见!”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必须抬高下巴,很有骨气的离开,她已经把心给他,不能连志气都跟着陪葬,她必须活得像乔妍。
然而,其实她也不知道真正的乔妍应该怎么生活?二十几年来她都是一个人骄傲的过,没想到心里有另一个人时要走这么痛苦,当初她若是没被那阵怪风带回到清朝该有多好?
“乔妍。”痛苦的岂止她一个人,丹伦也孤独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带给他欢乐的伴侣,她就要当着他的面离去,教他如何接受?
乔妍的脚步因为他的呼唤而踌躇,但她很快又往前进,她必须趁着勇气还没完全消失前离开。
“妍儿!”
但是他该死的狡猾,用一个腻死人的小名套住她,即使她再怎么下定决心,也无法往前移动半步。
“我发誓我未曾利用你,也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他并且从她身后抱住她,用体温禁锢她的心、她整个人。
“……这句话你早点说会死吗?”她不想哭,但眼泪自己流下。
“这么简单的解释,你一定要拖到现在才愿意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离开了?”乔妍哇一声,转身扑进丹伦的怀里哭得唏哩哗啦,别说女英雄,就连当保镖都失格。
丹伦紧紧拥住乔妍,他从来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羞耻,因为他所拥有的秘密是如此不堪,教他难以启齿。
“只要我说出来,你就会相信吗?”他抚着她的柔背轻声地问。
“我会相信。”她曾经因为轻信他人付出代价,但对他,她愿意再赌一次。
“那么,这就是答案。”他曾经因为她轻易受到岚亦的挑拨而生气,现在看来她也不过是求个心安,他却小器到不肯给,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局面。
这场误会来得莫名其妙,走的时候也理所当然,丹伦只需要诚实,就能留住乔妍,因为她就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
他们相视而笑。丹伦伸出手,用袖子拭干乔妍眼角的泪珠,乔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不透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她原本是很干脆的个性。
“对不起。”他捧起乔妍的脸,真心跟她道歉。
乔妍的下巴被他掌控,想开口说原谅都很困难,幸好丹伦和她相处久了,染上动手比动嘴快的坏毛病,很快就将嘴唇覆上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感觉最好的一次。
乔妍第N次扔包袱,空出两手圈住丹伦的脖子,和他热情缠绵。她从现代带来的宝贝,竟比不上古代帅哥的吻,它们若是能说话,一定开口抗议。
丹伦像是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似地,占据她整张嘴。乔妍的两片红唇,因为丹伦的反复吸吮变得丰匀红肿,效果不下于打玻尿酸。
随着吻的加深,他们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心跳随着彼此的唇舌交缠,快到几乎跳出胸口,每次他们到这个程度都会停下来,然而今晚丹伦却没有意思住手,反而是下定了决心似地,动手解她袍子上的盘扣。
乔妍霎时惊慌不已,初吻献给古人已够糟了,还要献身,她心里还没准备好。
“我觉得……”她紧张到喉咙干哑,几乎说不出话。“我们还是到这里就好……”
“别担心,我会娶你。”他既然敢做就有心理准备,绝不让她受到丁点儿委屈。
“不是这个问题。”她对婚姻毫不关心,事实上她是不婚主义者,根本不想结婚。
“不是这个问题?”他愣住。
“嗯。”她点头。“是因为、因为……”真是丢脸死了,教她怎么说得出口。“是因为我没有经验……”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丹伦一脸茫然。“未出嫁的姑娘,哪一个有这方面的经验?”
……是啊,她忘了她身在古代,而且是礼教严谨到几近变态的清朝,女人婚前不会有性行为,万一有了可是会出大事。
“既然如此,你一定能了解我的苦衷。”他都知道会出大事了,还对她下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我愿意负责,苦衷就不是苦衷,而会成为甜美的果实。”丹伦不愧被称做“风雅贝勒”,连拐女人上床都搞得这么诗情画意。
“可是……”
丹伦不待她把话说完,就低头封住她的嘴,伸出舌头把她的芳腔搞得天翻地覆。
乔妍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她以为丹伦听懂她的意思,从没想过听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男人在当头的时候,耳朵往往听不见,就算听见也当作没听见,事后再来道歉。
事实证明没经验真的很吃亏。
当乔妍紧紧抓住丹伦的肩膀,在他身下满身大汗、痛苦申吟时,她真的很后悔自己在现代为什么不多学一些经验?
“啊!”真的好后悔。
第9章(1)
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丹伦虽然还未正式迎娶乔妍,但在他的心里,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乔妍就是他的福晋,这点是肯定的,绝对不会改变。
相较于丹伦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同她成婚上,乔妍反而是对他的身材感兴趣,丹伦外表高瘦,又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女敕肉,她根本不对他的身材抱任何希望。没想到他的体格意外地好,皮肤虽然白皙,却不是没肉的白斩鸡,他的体格结实,虽没有六块肌却有胸肌,说明他不只舞文弄墨,恐怕也练武,不然身材不会这么结实。
她虽然没当过小偷,但夜间任务出过好几趟,练就一身蹑手蹑脚的功夫,这会儿刚好派上用场。
桌上的残烛火光忽明忽灭,乔妍的影子也跟着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她原本期望房里一片漆黑,这样她还比较好做事,但既然还有照明,她也只好加减利用,只求不要被自己的影子吓到。
丹伦已经就寝,看似熟睡但眉头深锁,乔妍甚至怀疑他还握着拳头。
……算了,不管他了,鸡婆对你没好处,你还是做你的独行侠比较爽快。
乔妍告诉自己不要多事,赶快拿到包袱走人,从此跟丹伦say good-bye,永远不再理他。
她悄悄走到床边,趴下来寻找包袱,她应该随身携带小型手电筒的,这样她就不必像大海捞针,在漆黑的床下模索。
她的包袱呢?……啊,找到了!
顺利找到包袱,乔妍伸长手将它从床底下拖出来,包袱磨地发出的声音其实不太大,只是在宁静的夜里特别刺耳。
床上的丹伦好死不死刚好在这个时候翻身,乔妍僵住身体动也不敢动,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平稳,才敢继续。
呼!吓了她一大跳,她还以为自己吵醒他了呢!
把包袱拿到手,乔妍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看着床上的丹伦,回想这两个月来两人共同经历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