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的七天终于即将过去,酒吧里,挤满了前来欢度跨年夜的客人,墨冬阳眼睛直锁着坐在吧台前的沈若彤,早早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以便再次走进沈若彤的生命里。
跨年夜被李家琦硬拉到一间酒吧狂欢,沈若彤觉得李家琦根本是故意的,因为李家琦很清楚这一夜对她代表什么意义,不过,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别扭的女人,既然来了,那她就喝个爽快、玩个痛快。
离倒数计时的时间剩下不到五分钟,陈祖望表面上姗姗来迟,实际上是适时的出现,“你们两个是喝了多少?”他看着两个醉到双眼迷茫又胡乱傻笑的女人,觉得她们等等不被捡尸就有鬼了。
“嗨,陈祖望,好久不见。”沈若彤隔着李家琦和他打招呼,她真的好久、好久没喝得这么爽快了。
“你还认得我是谁呀?”
“我当然认得你呀,你是她……”沈若彤指了下李家琦,“的人民保母老公嘛。”
“家琦,你怎么让彤彤喝这么多酒?”
“呵呵呵,祖望,你来啦。”李家琦慢了好多拍才看见老公驾到,她拿起桌上的酒,“这间酒吧的调酒师调的酒都不错喝哦,你要不要喝喝看?”
陈祖望抢下面前左摇右晃的那杯酒,“都快喝挂了还喝?”
“今天是跨年夜,开心一点嘛!”沈若彤不甘寂寞的跳进来插花,“陈祖望,你就别婆婆妈妈的,快点把那杯酒干了。”
就在两个女人卢陈祖望喝酒卢得不可开交之时——“十、九、八……”
听见倒数声,两个女人也兴奋的加入,三、二、一,Happy new year!”喇叭声与彩带齐飞的同时,她们也像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抱住身边的人大喊,李家琦要抱她的亲亲老公,沈若彤则很自然的抱向在她另一边的那个人。
一条彩带垂在自己脸上,沈若彤伸手拨开它,心里想着,哦,这人是有多欠温暖,抱得这么紧、这么用力。
沈若彤等着对方放开她,但对方却将她抱得更紧,逼得她不得不开口,“不好意思哦,你好像抱过头了,应该放开我了哦。”
“不,不放、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这声音……象是一桶加满冰块的冰水自头顶淋下,沈若彤瞬间清醒,“冬阳?”
“彤彤。”
真的是墨冬阳!沈若彤使劲推开他,看见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她顿时心痛到无以复加,跳下椅子就跑。
墨冬阳直到追出了酒吧外,才顺利抓到她,“彤彤!”
“你不要叫我!你没有资格叫我,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沈若彤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他不是不要她了吗?那还回来找她做什么?!
墨冬阳用力一扯,再度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对不起,原谅我。”
“不,我不要!我不要原谅你,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原谅你!”沈若彤边挣扎边大吼着,忽然,一阵恶心感涌起,她一手捣着嘴、一手推着他。
发现她想吐,墨冬阳松开了她,她立刻跑去蹲在路边狂吐,墨冬阳好不心疼地顺着她的背,她喝了那么多酒,他不应该让她这么激动的,都是他不好。
吐完了,沈若彤也感觉舒服多了,却觉得自己全身无力。
眼看着她就快要撑不住坐到地上,墨冬阳一个旋身拉着她趴到自己的背上,继而将她背了起来。
“放我下来。”
“我家就在附近,等你酒醒了我再送你回去。”说着,墨冬阳迈开了步伐。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回去,放我下来。”
墨冬阳没有回答,背着她继续走。
他稳定的步履宛若摇篮,而他宽阔的背是如此温暖可靠、令她怀念,教酒醉的沈若彤忍不住想靠在那上头,闭上眼好好睡个觉。
美丽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着,当墨冬阳将她背进一间小套房,腾出一只手想要打开电灯时,他听见她说:“想我吗?”
“想,好想、好想。”话落,他垂下那只正要打开电灯的手,背着她,藉着月光的指引走向床铺。
“爱我吗?”她又问。
“爱,好爱、好爱。”他将她放到床上,而后坐至床沿,深情的俯视着她。
平躺的沈若彤醉眼迷蒙的直瞅着他,“要我吗?”
墨冬阳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表示——取下她的皮包、月兑掉她的外套,再月兑掉自己的外套、欺上她。
那夜,他也是这般热情。沈若彤抚着他的脸,“说出来。”
“我要你。”
沈若彤满意的献上红唇,这是梦吗?如果这是梦,希望她永远不要醒来……
第5章(2)
头好痛!
早晨,沈若彤自头痛中醒来,她下意识伸手轻压着两边的太阳穴,然后慢半拍的发现自己竟然枕在男人的手臂上。
不会吧,她昨晚被捡尸了?沈若彤暗叫不妙,紧张的模着自己的身体,衣服很明显不是自己的,但幸好她不是全身光溜溜,她稍稍松口了气,之后她慢慢的抬头、再抬头,直到她看清楚对方的脸孔,昨晚的记忆也瞬间回笼。
不是梦,是真的,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墨冬阳侧头笑看着她,“早安。”
那是什么嚣张的嘴脸?怒火上升,沈若彤二话不说赏了墨冬阳五百,“你这个王八蛋,竟然一回来就占我便宜!”
她怒不可抑的想再赏他五百,却被墨冬阳快一步伸手捉住,“洗澡了。”
“不要。”
十四年前的那一天过程就是这样的,所以由不得她说不要!
墨冬阳手脚利落的在床上将她打横抱起后,下床走进浴室。
“我不要跟你……”
“你再叫这么大声,隔壁邻居就要打电话报警了。”墨冬阳打断她的吼声,小房子嘛,隔音差很正常。
沈若彤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里?”
“二〇二。”她和干儿子的小秘密,在他又送一件圣诞礼物去陈家给干儿子时,干儿子就都和他分享了。
一听,沈若彤下意识问道:“那一〇一在哪里?”
“祖望家隔壁。”
“所以也真的有三〇三到九〇九?”
“嗯。”浴室到,墨冬阳放她下来,接着替她说了那天她所说的话,“可惜没有浴白。”
想起他们那天接下来做了什么好事,沈若形立刻道:“不可以!”她昨晚是醉糊涂了才会……现在她很清醒,怎么还可以……绝对不行。
“真的不可以?”
“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墨冬阳的口吻象是她吃了大亏。
可恶!沈若彤暗咒,觉得他变了好多,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墨冬阳先关上浴室的门、开灯,再来才月兑掉自己的上衣。
看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疤与手术疤痕,沈若彤忍不住失声惊叫,“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到处都是疤?!”
她心疼不已的伸手触碰那些疤痕,幸好他的脸没事,不然……她忍住眼泪,不敢想象过去这十几年他过的是怎样朝不保夕的生活。
“这是自由的代价。”不想解释太多,他一语带过。
沈若彤哪能容得了他这么敷衍,“说清楚。”
墨冬阳沉默了会,才道:“我那天没赴约,是到美国抓枭魔,之后被上级命令留在美国做卧底。”
“所以你抓到枭鹰了?”
“嗯。”
太好了。沈若彤为他高兴,但一码归一码,她板起脸质问道:“你能联络祖望,没道理不能联络我。”
墨冬阳定定的望着她,“我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我以为你很了解我的个性。”
“谁教我爱你。”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