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点头:“我保证。”
唐曼殊还是不放心:“真没有借着主雇关系暧昧?”
“绝没有,你想太多了。”
她其实不需要保证任何事,只是看着曼曼又点起烟,呼吸急促手指轻抖着,她有些担心,不想让曼曼继续不安。
吃完丰盛的晚餐后,大伙起了兴致,集合续摊到饭店顶楼的户外花园喝酒聊天,意料外的月色湖面太美太迷人,大伙的情绪也嗨到了极点。
瞧着曼曼和几个女同学全挤在夏允赫和高祥身边打闹说笑,适婚女人真的很主动,以前那些清纯害羞的小白花都跑哪去了?
这年纪的女人跟当年的羞涩少女截然不同,一个个如狼似虎般咬着猎物不放,还不忘时时攻撃情敌,光在旁边看,就觉精采度直逼连续剧。喝酒成了澄清跟宣告会,不论是离婚或分手,女同学们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单身,包括曼曼。
凭心而论,夏允赫皮相确实不错又多金,也难怪这群女人冲动了;高祥的抢手程度倒是令人讶异,但八成是因他的背景和炫目的超跑让人晕头。
算了,她完全不想凑热闹,难得的好心情不想受影响。“一点点就好,我不会喝酒。”
曼曼的羞涩笑声传来,她一口酒差点呛着。是她记忆错乱?明明是千杯不醉的酒国英雌,什么时候转性了?她叹气,再多喝个几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比较好,以免过于困惑女人的转变。
江修齐坐在她身边,心情看似不错。“你老板很抢手。”幸好小米没那群女人肤浅。
她翻白眼,不予置评。
夜深了,女同学们全把矜持丢了,肢体语言之丰富,主动到她都害羞了。“你以前很讨厌夏允赫,为什么答应到他公司上班?”不想看到小米走到夏允赫身边,不管是任何形式。
“钱的诱惑太大了。你知道的,我还满缺钱的。”不好意思承认又爱吃。
“家里的房贷吗?”身为邻居的他,当然知道她家中经济拮据,不务正业的兄嫂,年迈的父母养着儿孙,多半靠她寄回家的钱过日子。
“是啊。”这几个月是她人生中最没负担的,还真多亏了夏允赫,决定暂时原谅他对自己的百般奴役。
“值得吗?兄嫂逼你搬出去住,好让他们的小孩有房间?即使你的薪水都在养他们一家子?”江修齐有些不平。
“我爱我的父母,帮忙照顾他们爱的人,不让他们为钱担忧,很值得。”家里的混乱,她很看得开,没半点不平衡。
况且当年被迫离家外住,这才幸运遇上学姐们。这就是人生。
“真看得开。”他忍不住揉她的头,带着心疼。
“夏允赫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小米是愈相处愈讨人喜欢的女孩,不是他们多金圈里可以任意耍弄玩玩的女人。“绝对有。”她愤恨不平。
江修齐阴郁皱眉。“他有对你不轨吗?”
“不是啦,是他以奴役我为乐。”她气愤不已。
“别让他这么欺负,我不喜欢。”眼前的小米愈来愈漂亮是他的错觉吗?
“我也不想啊,但是薪水真的不错,太难割舍。”另一个实话,公司里的三个男人都算好相处,不拐弯不虚伪不说假话,对她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自在得不得了。
“他以前就老爱欺负你,现在也是,究竟是为什么?”
“恶缘吧。”这个问题想问当事人,却老是忘了,“或许有点才气的人脑袋结构跟正常人不同。”
江修齐瞧着那群女人摇头。“对女人来说,这两个人的条件确实很好。”夏允赫的公司和高祥的家世,是寻常人难以触及的阶层。“你和他们熟悉没距离,难道不心动?”
她嘴角抽搐。“打死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这两个什么都不缺,就缺人品。”她乐得大笑。
她的笑容太可爱,江修齐跟着笑了,却在余光飘向来人时僵住。
夏允赫抢下她的酒。“搞什么鬼!酗酒吗?!”
去管你的女神,何必来扰乱?“要你管!调酒好喝不行吗?”
“你以为不会醉吗?”
“罗嗦!现在是下班时间。”她怒瞪来人,“过来干嘛?”
“别喝了,谁说下班了?酗酒能看吗?”
“过分。”又提醒打杂身分吗?真该死!她又不用保持形象,为什么不能喝?也管太宽了,管好你的女神就好,何必来妨碍人家畅饮?
顺手压住她的头。“远远见你一脸鄙视不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想太多了。”她瞪着他看。有吗?没空奴役她,她高兴都不及了,哪来的不满。
“喝太多了,红脸猴子。”下狠手用力揑她双颊,“上班中,你还敢喝醉?”
吃痛瞪他。“真当我打杂工?快走开!回你的舞台去,女神们都在等你了。”
他抱胸叹气。“吵死了,出去走走,我胃不舒服要买药。”
“不要!吹凉风喝酒很舒服,不想动,杂工也有人权也要休息。”一天到晚使唤人,存心折磨她吗?让人看笑话吗?过分!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拉了人就走,江修齐愣住,却是敢怒不敢言。
出了饭店,他迳自沿着湖边散步,月光湖景衬着点点灯光美得梦幻,她的气愤不平瞬间消失无踪,没了吵杂的喧闹声,心情反而更好了。
饼了许久,有些腿酸,她才没好气:“真的胃疼?还是拿人挡箭?大半夜折磨人很开心吗?”
他停下脚步。“那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再不离开胃就真疼了。”她打趣:“被美女包围不是乐翻了吗?”
“不知道我怕吵吗?”他突然抓住她的脸左捏右拧,“还是干净清爽顺眼。”
她怒了:“讽剌我的脸平凡吗?”呿!他怎可能是赞美?
“再长点肉更可爱。”
用力挥开他肆无忌惮的摧残。“回去了!别让你的女神等太久。”曼曼的叮咛犹在耳,她怕了。
“女神?”什么鬼东西?
“厚,以前不是追过曼曼吗?”
“有吗?”
“男人不是都对年少的初恋难以忘怀吗?事业成功后特别想弥补年少遗憾,顺便增加成就感。”
“鬼话连篇。脑子构造有问题吗?女人都想这些无聊事?”
明明就对曼曼有意思还装蒜,玩欲擒故纵吗?“你这指控的眼神是?”
谁指控?谁理你喜欢谁!,
“臭脸又是怎样?”伸手又巴她头。
要你管,干你屁事!“不说话?是对我相当不满喽?”
对,非常非常不满。
“不爽要说,只会月复诽无济于事,”他纳闷:“现在很明显脾气外放了,以前的坏习惯怎又回来了?”
谁想浪费力气跟你斗,心里骂你个无穷无尽,怎样?你也管不着!
“玩冷战?”很有趣,这小女人愈来愈好玩了。
无视他,是最好的战略。
走着走着,某人竟然就在路边的烧烤店坐下,她顿时傻眼。
“不回去?”会被曼曼骂翻的,又要被质疑关系不单纯。
“不怎么想。吃些东西填肚子,顺便你也长长肉,瘦得不像话。”太瘦了,一个个都盯着不放,企图染指他的小员工。
她斜瞪他。平日打杂已够累了,假日还加班,也不想想是被谁害的……上菜之迅速令人咋舌,她目瞪口呆看着他灌酒。“你还喝!不是胃疼吗?”
“不是想酗酒吗?没江修齐护花怕醉吗?不信任我?”
“呿!本人的酒量可是被三个学姐教到神人等级,千杯不醉。”
“你们这群女人真不像话,难怪连尹肇中卓相泽都认栽。”听过不少她姐妹间的趣事,改天真该找两人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