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爹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想趁着还有一口气在,赶紧给你找个婆家,这祈家兄弟的为人爹都信得过,所以才想让你嫁给澄磊。”颜不忘解释道。
想起父女俩失散的这段日子,爹一人被困在安东,还如此操心她的事,颜展眉不禁噙着泪抱住案亲,“咱们来接爹回去了。”
颜不忘也忍不住微微湿了眼眶。
折腾了这么久,如今总算能与女儿相聚,就要一块儿返回故土了。
尾声
花了一年的时间,育鹿书院终于重新修建完成。
落成这日,颜不忘率领育鹿书院里的师生们祭告天地和先圣先贤,不过在他心里,更感激的却是祈家。
这回落难,祈家不仅出钱,还出了大力气,远赴安东将他救出来。
去年,在他和女儿离开安东后,祈澄磊与汤晴光便率着一批人潜进安东侯府,救出了被赖绍成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的安东侯,安东侯将爵位传给长子后,便撒手而去。
长子赖建德一继任安东侯,便召集父亲旧部,讨伐二弟赖绍成,安东很快陷入内乱。
直到三个多月后,赖绍成被诛杀,安东的内乱才告平息。
今日各方诸侯都派了人前来道贺,安东也派了人来,还有不少昔日曾在此地求学的学生也纷纷从各地赶来,宾客络绎不绝。
与颜不忘有姻亲关系的南风侯祈兆雪自也派了人过来,代表前来的,正是颜不忘的女儿和女婿。
此时祈澄磊小心翼翼扶着已有六个多月身孕的妻子,走过来恭喜岳父。
一见到女儿,颜不忘吹胡子瞪眼的叨念她,“都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了,怎么还跑来?爹不是在信里让你好好养胎别来了,等生完孩子,再带着孙子一块儿来便是。”
念完女儿,他换念女婿,“你怎么也不劝劝她,就这么任由她胡闹的跑来这儿?”
颜展眉连忙替丈夫解释道:“爹,不关澄磊的事,是我想来书院看看。我打小在书院里长大,如今书院好不容易修整好,不亲自过来瞧一眼,我没法安心生孩子,何况临行前澄磊也特别征询了大夫的意见,大夫说我身子骨很好,出来走走也无妨,您就别瞎担心了。”
“罢了,既然都来了,你们就四处看看吧,咱们住的地方还是同原来一样,今晚你们俩就在那里住下吧。”
“多谢爹。”颜展眉挽着丈夫的手臂,漫步在这座恢复了昔日样貌的育鹿书院里。
两人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说起祈澄磊以前在这儿读书的事。
“那时爹说你的字丑如狗啃,让我拿我小时候的笔墨给你练习,我还当真了呢。”
祈澄磊扶着娇妻,笑着接腔,“那时被你这丫头给小觑了,我不得不认认真真重写了一万张的道德经。”
两人说着,来到那株苦楝树下。
颜展眉抬手轻抚着苦楝树,柔声说道:“阿苦爷爷,我回来看你了……嗯,我有宝宝了,我也不知道会生男孩或是女孩,你希望是像我一样的女孩呀?好,等孩子出生后,我定会带孩子来看你……”
此时清风拂过,颜展眉回眸温柔的睇向身侧的丈夫,柔美的脸庞上流露出满足的笑颜。
番外
窗棂边,几只雀鸟吱吱喳喳的鸣叫着,吵醒了午睡的四岁女娃儿。
她抬起女敕白的小手揉揉眼皮,睁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歪着小脑袋,看向那几只雀鸟。
须臾,她爬下床,穿上鞋子,咚咚咚咚的跑了出去,一路来到爹娘的寝房。两名侍女伸手拦住她,“小姐,城主与夫人在房里,您不能进去。”
她娇小的身子一矮,躲开了那两名侍女的手,语气有些着急地说:“我要进去救娘!”
“小姐……”那两名侍女想拉住她,但女娃儿个头虽小,倒也十分俐落,避开她们,伸出小手一推,便把忘了上闩的房门给推开了。
“爹爹不许欺负娘!”她冲进去嚷着。
房里的两人听见女儿的声音,一脸错愕的望向房门口,一瞧见女儿,立刻慌张的扯起被搏,遮掩住半果的身子。
“怎么不看好小姐,让小姐进来了?”祈澄磊皱起眉,沉下脸责问侍立在门口不敢进来的两名侍女。
颜展眉羞得满脸通红,将一张脸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瞅着女儿。不久前,外出数日的丈夫回府,夫妻俩多日不见,一见面丈夫便缠着她,就在两人正要欢好时,女儿却突然闯进来,被女儿撞见这种事,她又羞又窘,庆幸的是女儿尚年幼,应当不知她与她爹在做何事。
那两名侍女吓得扑通跪倒,“是奴婢失职,没能拦下小姐,请城主恕罪。”
女儿都闯进来坏了他的好事,此时再追究也无益,祈澄磊摆手道,“罢了,退下吧。”
两名侍女谢恩后,连忙起身,将房门带上退了下去。
被留下来的小女娃儿,咚咚咚的跑到床榻前,一双肖似母亲的黑亮眼睛瞪着父亲,噘起嘴道:“爹爹不可以欺负娘!”
祈澄磊一脸莫名的问女儿,“爹何时欺负你娘了?”
“爹方才一直咬着娘的嘴不放。”
听见女儿女乃声女乃气的话,颜展眉脸上红得宛如要滴出血来。
祈澄磊眉头一挑,面露不悦,“是哪个嘴碎的丫头告诉你这话的?”
“是阿啾说的。”小女娃软糯稚女敕的嗓音回答。
“阿啾是谁?”祈澄磊心里已决定要把这丫头撵走。
小女娃可爱的小脸蛋表情十分认真,说道:“阿啾是一只鸟,它每天都会飞来我的窗前。”
闻言,颜展眉也顾不得羞,惊讶的露出脸来,出声询问女儿,“恩儿,莫非你能听得懂那鸟说的话?”
小女娃用力的点着头,“阿啾它们常来找我玩。”
祈澄磊不可思议的觑了爱妻一眼,再看向女儿,“难不成咱们恩儿传承了你那种神奇的能力,你能听懂花木的话,她则是能听懂那些鸟雀的话?”
颜展眉握住女儿的小手,柔声问她,“恩儿告诉娘,阿啾它们都同你说了些什么?”
“阿啾它们说爹回来了,一见到娘就咬着娘的嘴不放,还月兑了娘的衣裳,在欺负娘……”
颜展眉瞅了眼一旁微微敞开着的窗子,没想到适才与丈夫所做的事,全都教几只鸟儿瞧见,还多嘴的跑去告诉女儿。
她臊红着脸解释道:“你爹没欺负娘。”
“那爹为什么要咬娘的嘴?”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羞涩得答不出话来。
祈澄磊一把抱起女儿,在她红女敕女敕的颊上亲了口,而后说道:“那是爹与娘在亲嘴,不是在咬你娘。”他接着告诫女儿,“这种事只能对自个儿心悦之人才能做,日后等你长大了,除非遇上喜欢、中意之人,否则不能随便与人做这种事,知道吗?”
小女娃愣愣的回道:“要像爹娘这样才可以吗?”
“没错,要像爹娘这般恩爱才可以。”女儿虽然还年幼,但思及日后会有个臭小子对女儿做出这种事来,他便恨不得将那人吊起来毒打一顿。
听见丈夫的话,颜展眉羞怯的睇了他一眼。成亲这几年来,他待她一直宠爱有加,让她从未有一天后悔过嫁给他,得夫如此,是她三生有幸。
那含羞带怯的一眼,把祈澄磊适才被女儿一闹灭去的欲火,再撩拨了起来。
小女娃似懂非懂的点点小脑袋,祈澄磊赤果着上半身,抱着女儿下床,走到房门口哄着她,“没事的话,恩儿自个儿出去玩吧,爹和你娘还有事要做。”
说完也不等女儿回答,就将女儿送了出去,接着即刻关上房门,特地上了门闩,快步回到床榻,抱住妻子,健硕的身子覆在她身上,热烫的唇吻住她嫣红柔软的唇瓣,倾诉离别数日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