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颜如玉会偷偷模模的模进他们的院子,可能也是不甘心吧,这么多年的等待等成了大龄剩女。
可是她能说什么?对于颜如玉她有的只是些微同情,其他就没有了,至于愧疚更是不可能,她又不是圣母。
就在她感叹之时,门外传来守卫的怒喝声——
“你是哪里来的?谁让你擅闯这院子,还不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手中的棍子不客气!”
她怔了下,原来凌宇逍还有派人守门啊。
颜如玉边走边幻想着,幻想也许凌宇逍酒喝多了会提前回来,只要她冲上去抱住他,制造骚动,或者是趁他酒醉跟他共享鱼水之欢,这样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还敢说不娶她吗?
届时不管他认不认,都要让她进门,只要她一进门就定会让沐绫萝这低贱村妇好看,让她在凌家没有立足之地!
颜如玉怀揣春梦走到院子外,见没有人守着院门,院子里也没有人,只有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大的喜字新房外有人看守,她便迳自进入院子。
新房外的守卫怒喝声将她的春秋美梦给唤醒,她冷着脸生气的怒喝,“我是来给新娘子祝贺的!”
“少主有交代,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少夫人,你快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把你丢出去。”
“少夫人?什么少夫人,我才是少夫人!”一句少夫人像是触动到她的敏感神经,整个人发疯似的朝守卫怒啦。“那个低贱的村妇不配当少夫人!”
她这么一吼几名守卫立即认出她来,是颜家大小姐颜如玉,今天这场婚礼可是皇上赐婚,她竟然敢来闹场!
几名守卫互使眼色,其中一人出去找力气较大的婆子来将颜如玉拖出去。
“沐悦,你这贱女人,敢抢我的未婚夫,你不得好死,我组咒你一辈子都是下不了蛋的母鸡!”
这女人太狠毒了,他们少夫人才刚进门,这个女人就跑来叫嚣,诅咒她生不了子嗣!
几名守卫担心她再这样吵闹下去,一会儿少主回来听到她骂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而大怒,就换他们吃不完兜着走了,因此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就将她架出院子。
颜如玉整个人被拖着离开,还不忘扯着嗓门大骂沐绫萝,“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生孩子没,下不了蛋……”
一连串恶毒的字眼让接到消息赶来的凌老爷听到,当下气得七窍生烟,马上下令以后不许姓颜的上门。敢诅咒他凌家没子嗣,那就不要怪他狠心不念旧情,也别想他对颜家再有什么愧疚,颜家要是找上门来要求帮忙,他是一个子儿也不会施舍的!
颜老爷还亲自押着颜如玉回颜家,同时质问颜万丹为何教出这么恶毒的女儿,并酸了他一把,说还好他们凌家有福气,才没让颜如玉这尖酸刻薄做作虚伪的女人进门,把颜万丹给气得头顶冒烟。
就在颜万丹还在书房大发雷霆,痛骂凌家一家老小时,有人进书房跟他禀告船队沉了的事情,只听见颜万丹“嗷”了声后整个仰倒在地,从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不久之后,听说颜如玉下嫁到海外一个叫丸弹岛的地方,因为就在颜家面临破产、所有债主追上门来讨债之时,一个小岛的岛主向颜如玉的大哥提亲,愿意娶颜如玉,给了丰厚的聘礼。
颜如玉连嫁衣都没穿,就这么被自己的亲大哥绑着送上船,跟着那岛主一起离开东璃国了。
第十九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1)
愈接近年关,上街采购年货的人潮就愈多,即使大雪纷飞到处一片白茫茫,也不减百姓们的兴致。
一如往常,昨晚又落了一夜的鹅毛大雪,直到早上都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到处堆满了厚厚的白雪。
沐绫萝拉紧脖子上的狐裘围脖,抬眸看着细雪纷飞、乌云厚重阴沉的天空,一阵刺骨寒风迎面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唔,好冷啊!今天感觉特别冷。”她里头已经穿上让人特别缝制的羽绒褙子,外面又罩上缝着兔毛夹层的大氅,怎么还这么冷。
“愈接近过年,天气愈冷,直到除夕当晚是冬天最冷的一天。”凌宇逍手臂上挂着一件紫狐裘大氅,朝她走了过来。
他动手解开她身上的兔毛大氅,将手中的紫狐裘大氅替她披上,“紫狐是最保暖的皮毛,这种一件抵得上两件狐狸毛大氅,如何,感觉暖和了吧?”
这用紫狐皮毛做成的大氅就是不一样,一穿上她整个人瞬间感觉到整个身子都温暖极了,让她再也舍不得月兑掉。
“好暖和啊,宇逍,日前我到锦织绣庄可是没看到紫狐类的衣物,最高级的狐狸毛就数银狐毛了,你这大氅是哪里买来的?”
听说东璃国深山里有一种他国没有的紫狐,在阳光照射下狐毛会透着紫光,因此称为紫狐,这紫狐非常聪明不易猎得,是可遇不可求的猎物,因此市面上几乎见不着。
“这是我多年前猎得的一窝子紫狐,还有一次是在大黑山猎到了两只,当时只是把它们的毛皮处理好后收起,并未制成衣物,前些日子才想起来有这紫狐皮毛,因此便让人拿去给你跟两个小包子,做几件大氅跟褙子还有围脖。”
她伸手一把圈抱住他的腰,“宇逍,你对我们真好!”
像凌宇逍这种暖男,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没有想到留着自己用,反而只想给她跟孩子最好的,眼里只有他们母子三人,真的叫她很感动。
“傻瓜,你们母子都是我最珍贵的财产,世上任何东西也换不得你们三个,不过就是几件紫狐,瞧你感动的。”他很满意她的投怀送抱,顺势将她搂进怀中。
只是,就在气氛正好时,一记非常破坏气氛、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的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
凌宇逍嘴角不满的扯了扯,心下嘀咕了声,他怀疑他祖父是故意的,否则这么杀风景的声音怎会这么刚好出现。
他翻翻白眼,横了一眼一副不感觉自己有错的凌老爷,“祖父,看来您病得不轻。包管事,我祖父染了这么严重风寒,你怎么还让他出来?!”
“臭小子,你诅咒我是吧,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孙子!”
“你现在不是看到了?”他将脸撇到一旁,不去看气得跳脚的凌老爷。
“你……”凌老爷气得牙痒痒的,看到一旁的包管事对他猛眨眼,这才收敛火气,“我听说你们两个今天要到庄子上,给那些替你们耕种的佃农长工们送年礼是吧?”
“没错!”
“既然要去,天气又冷,那两个小家伙就不要带去了,免得着凉。”他指着那两个已经穿戴整齐、跟只小熊一样萌的小包子。
两个小家伙聪明可爱得紧,他是疼进心坎里的,偏偏每次这两夫妻出门都连他们两个一起带走,还一去多日,让他想看孩子都难,今天他们要去那么远的庄子,又要住上几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孩子带走。
一听到凌老爷要他们留在家里不要出门,两个小包子说什么也不肯,冲到凌宇逍的脚边,一人抓住一脚的摇头哭喊着,“不要,不要,我要跟爹爹一起出门,我们不要留在家里。”
“你们两个留在家里陪曾祖父,曾祖父让人去买糖葫芦给你们两个吃,怎么样?”
“不要,我们要跟爹爹一起到庄里去。”
“曾祖父带你们去作坊看兵器制作如何?”凌老爷不死心的继续祭出法宝引诱他们。
两个小家伙头摇得更用力,小埃还很不客气的拆穿他,“曾祖父,骗小孩的大人不是好人,兵器作坊昨天就已经开始休息,现在作坊门都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