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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得暖床夫 第7页

作者:七季

这个症状,他以前见过,是在他所驻扎的军营附近,靠近少数民族山区的地方,那是一个少女,衣衫不整,面色如火,神智也处在半昏迷状态……

因为那件事,有四个士兵被处了军法。

“是谁给妳下了这么狠的药?”那少女又恨又无助的脸,浮现在他脑中,与面前的这个女人重迭。

然而,又不只是重迭,对于那名少女,他只是惋惜,而如今,如今……

“落霞!是谁做的?”

沈落霞似乎是被他这一嗓子吓着了,呆呆地瞪着杏眼。

他那双眼从来都是狡诈多一点,有过这种凌厉的时候吗?他那张嘴吐出的话,从来都是叫人模不着头脑,好没正经,他也有质问人的时候吗?

他是在生哪门子气啊。

圆圆的杏眼渐渐瞇了起来,沈落霞都很奇怪,自己的心竟然平静了些,“你知道?那也好,不要告诉其它人,我答应不再为难你,放你回去就是。”

“所以妳一定要找白秀,就是因为这个?”

鸠明夜联系起了一切,她一定要见鸠白秀,是要他帮她解身上所中之药。

这种药不同一般,根本是毒药,中毒者每晚太阳落山后发作,先是周身发热,头晕目眩,然后越发严重,到子时时是药性最强的时候,中毒者如百爪挠心,皮肤似被热蜡烫过,五脏六腑更如被小虫叮咬,忽冷忽热难受之极。

而唯一可解这种毒的方法就是与异性欢好,但就算这样也只是一时,隔天日落,同样的痛苦还会重复,除非服用下专门的解药,否则可以说这人,一生就要活在这种痛苦之中。

这样的毒,就算是白秀也不知是否见过,但除了找他又没有别的方法。

想这姑娘每晚竟都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熬到白天,而他来时起她就已经这样,那她又是何时被人下了药,已经这样多久了?

难怪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这样下来,晚上根本睡不了什么觉,身体的负担更非常人所想,白天还能装得没事人一样,也真亏得她了!

“妳就不会直接进京去找他吗?”非要编什么定亲之类的话,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虽然知道她会这么迂回定有她的道理,但他就是气不过啊,一想到她有病不治,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拖着自己,他就好气。

“你……真是啰嗦……”沈落霞很不服被他说教,“这种事,能去药堂看吗,直接找鸠白秀本人……他又不是坐堂的大夫,哪那么好找……再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

“好了好了。”想她开门时已经用上最后的力气,现在人就像瓦解了一样,再装不出那强悍的样子,看她一脸湿汗,嘴唇都没了血色,哪还能让她再逞强下去。

可是,他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总不能真像她说的,拍拍走开,隔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她打招呼。

第3章(2)

对了,当时同行一起发现那少女的同僚是怎么处理的?他们去溪边取了水。

对对,降温降温!

鸠明夜在屋里转了两圈,才发现一直在桌上放着的茶壶,忙倒好送来,喂到沈落霞唇边。

这么一会工夫,沈落霞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呼吸急促。

碰到杯边,把凉凉的茶水顺进喉间,她舒服地叹气,鸠明夜连忙又倒来一杯,这次改为抓着他的手腕将水往口里送,看上去真的很渴。

“慢点,慢点……”

“咳!咳!”

虽然这么说,但她也听不进去,还是呛到了。

他扶起她,给她揉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不疾不徐地抚着她的背,那厚掌隔着衣物摩擦着她的身体,兴起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好像有种能令心情平静的神奇作用,但又觉得不够,如果再多一点……

“怎么了?”鸠明夜一僵,因沈落霞两只小手爬上他的衣襟,抓着他像是要将他拉向她,也像是要把自己带到他身边。

“嗯?”她全身都软软的,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最为难熬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靠近他,贴近他,直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上,鼻间满是他身上的气味,她抓着他的衣襟,仍想要再靠近。

“落霞?”他试探性地拍拍她的背。

“啊……就是这样……”她整个人欺向他,脸颊在他颈间磨蹭,从不知与人的肌肤相贴能这样舒服,“再使些力,更加地……”

“使什么力,落霞?”

鸠明夜就算再怎么催眠自己,这会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事实了。

沈落霞不止整个人贴着他磨蹭,甚至硬拉开他的衣襟,去咬他的颈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她动了情,因抵抗不住药力,还是在她正在努力与之抗衡时,偏偏他的“热心”帮了倒忙,谁叫他非选在这时候碰她的!

一想到这,鸠明夜剁了自己手的念头都有了,可当下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落霞,放开我,我再去给妳倒杯水。”他少有这种脑袋短路的时候。

“嗯?不用了。”她在他颈间嗅着,那味道出奇的好,不是男人的汗臭,也非女人的脂粉香,那是他的味道,让人垂涎啊。

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可沈落霞早料到他的动作一样,同一时间环起两臂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他本是坐在床沿,这下她先是环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

鸠明夜心中一慌,为这突然袭身的女人香,而他的耳朵忽地刺痛,她在咬他的耳朵!

她搂着他,在他耳上又啃又咬,搞得他心脏处跟着一缩。

“落霞,我知道妳很难受,但不能这样,对妳不好。”他何时这样苦口婆心又不敢说重话地劝过一个人?但如今他这样想劝醒的,却是一个已经失了神智的女人。

“哪里不好?”沈落霞仍能与他对话,但他确定她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在他耳边低喃,那湿湿的热气通过他的耳,在他心中涌起千层热浪。

“鸠明夜,帮帮我,就这一次。”她轻声说:“我熬不住了。”

“妳!”

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怕他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一般,在他张口时她的丁香小口也同时封住了他的嘴。

她长长的马尾,搔着他的手背,娇软的人就在他的怀中,乞求他去爱她,往日光彩万千的杏目此时迷离魅人,闪动的全是属于女人的风情。

“妳这个让人头疼的丫头,我可真不管妳会不会后悔伤心了!”鸠明夜咬着,有些恶狠狠地,但他知道这话沈落霞是听不到的,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该不该做这可能会让她后悔,让她伤心的事,如果这只会给她造成更大的麻烦,他该做吗?送上门的美女,他何时这样犹豫过呢!突然又觉得自己好没用了。

他鸠明夜可不是个没用的男人!

“不要……”她畏冷地缩起身子,向他怀中靠去。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搂住她的腰一个转身俯下,将她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安心,马上就不会冷了。”

她毫无反抗的意思,只是乖巧地瞧着他,如一朵绽开的花朵,只允许他一个人去采摘。

……

在多日连续的睡觉不足下,遭遇这样激烈的事,沈落霞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是一个人影。

那个人好温柔地在模她的脸颊,好像是在说话,她恍恍惚惚,只觉得很是舒服,和她在模刚出生的小马一样。

她有点高兴,然后就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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