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养父被刨下的虏皮,当是哭得凄惨,她倒是闷声隐忍,想来乌图这般胁逼又将她暂时敛下的杀意给激出来了。倘若他让她得手一次,会否让乌图有所松懈,让她稍稍消解心头恨意呢?
不对。乌图心一松懈,定会联合北匈进攻中原,那对仍处于养精蓄锐的龙炽皇朝来说定是不利的。再则,诚如格图所言,不恨了也不见得就会爱上,她的恨意与他的愧疚又有何意呢。
掬水泼脸,严炽书试图抚平心下焦躁、挥去脑中扰人心烦的俪影,然而在二更鼓声乍响之际,从殿门匆促踅回的圆子却弯身低禀:“皇上,妍妃在殿外求见。”
虽是猜得到她定会铤而走险的下手,但严炽书没想到她会在主动求见。
“让她进来。”起身让内侍拭身,严炽书在吐出不必捜身之语后,便忍不住在心底耻笑自己。不是才想着就当她是普通嫔妃,怎么一听到她甘冒大不讳的上帝王寝殿求见,仍是禁不住地给了另眼相待的偏私呢?
第6章(1)
仅着一袭轻薄纱裳的慕容妍独立在昂龙殿外,纤瘦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抖颤,为的却不是透着秋凉的夜风,而是对将要面对的状况难以想象的害怕。
虽然从那些被召寝过的嫔妾美人那得知严炽书有所性好,侍寝时一律只让她们以手口或胸乳伺候,无须躺在帝王身下承欢,可对从未有过经验的她来说还有些抗拒的。
再则,就算前阵子她看似受宠,可数月来的冷落也可能代表自己在帝王心中已无新意,万一他不待接见,又或是说句朕无兴致的话,那又该怎么撩拨呢?
然而这些心慌意乱的不知所措,全都在想起乌图的残暴时被压落心底。她宁可死得惨烈,也不要什么都不做地等着给双亲收尸!
深深吸了口气,慕容妍挺直了背,随着内侍总管圆子的引领,步入了昂龙殿。
穿过宽闇的前殿,慕容妍在看到膝坐于龙榻上的严炽书时,便低眉敛目地伏跪在地,“妾身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时已戌正,爱妃不在华颜殿寝着,上昂龙殿求见是为何事?”没让人平身,散发未束的严炽书淡觑着眼前低垂的螓首。
“妾、妾身数月未蒙召见,思君至极,所以斗胆求见。”
薄唇扬起冷弧,对于这般别脚的说法,严炽书只觉好笑,“把头抬起来。”
瞳眸闭合再张,慕容妍缓缓抬起了头,不由得心口一窒。
不同于穿着龙袍时散发的那股霸气威仪,仅罩着明黄单衣的严炽书脸上未见惯有的清冷无情,反而一脸饶富兴味,就连披散肩头的墨黑发丝都还有着水气,慵懒闲适的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邪魅气息。
“唇怎么伤的?”平凡的面容在细心妆点下添了些姿色,可看在严炽书眼中却觉得那些胭脂污了她的纯净,朱唇上的艳色更是刺目的让他微微蹙眉。
严炽书的话让慕容妍有些意外,为了掩饰唇上的伤,她可是抹了好几层厚厚唇脂,没想到他竟还眼尖的瞧得见,“妾身用膳时不小心给咬了。”
“据朕所知,爱妃自昨日回宫后便粒米未进,敢情爱妃这是拿唇当食物了?”低笑出声,严炽书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顺从地跪地前行,慕容妍才将柔荑搭上,便被严炽书一把扯入怀里,带伤的唇心被长指一阵搓拭,抹去朱红唇脂,同时也让她痛得低呼出声,“嘶……疼。”
“知道疼就好,下回再将自己咬伤,看朕怎么罚你。”少了唇脂的点缀,泛着淡淡粉色的唇总算让严炽书有些满意,长指抬起秀气的下巴,他倾前俯首,探舌轻舌忝着樱唇上的伤口。
突来的亲昵让慕容妍瞬间心慌,几近相贴的唇心上传来的舌忝弄更是让她脑门一胀。不同于之前在宴席上强渡酒液的短吻,他的薄唇甚至没有碰到她的,可那仿若轻怜呵疼的反复舌忝舐,却让她心窝处泛起阵阵暖意。
下月复欲火隐隐燃炽,严炽书热舌似巡礼般地将樱唇舌忝了圈后,薄唇移到小巧的耳廓,低语问道:“为什么来找朕?”
挟带着热息的耳语让慕容妍敏感地激颤了下,迷茫的神智瞬间回复,羞怯地推着他微敞的前胸,娇软出声:“妾、妾身方才说过了……是、是因为想念皇上嘛……”
“哦?”眉梢轻挑,严炽书淡淡笑觑着她,瞧她娇嗔的媚样,还真将欲拒还迎演得有几分样。“那么你已经如愿见到朕了,然后呢?”
极力压下心中那不必要的羞臊与莫名慌乱,慕容妍娇滴滴地羞敛眉眼,指尖轻划着阳刚的喉结,“妾身入宫之来,蒙受皇上荣宠,为报君恩,皇上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都愿意。”
扮得真像,偏偏她微微轻颤的身子以及眸底一闪即过的坚决全都出卖了她。松开箝握着细腰的手劲,严炽书双手往后撑抵,精实的健躯微微倾仰,悠然开口:“那么,跳支舞给朕看吧。”
娇娇起身,慕容研一离开他怀中便倏然旋身,妖娆的款摆起纤腰,摇曳着轻若柳枝的娇躯,系在足踝的金铃也随之响动起来。
极为魅惑的舞姿呈现眼前,加上几记仿若有意又似无辜的媚眼抛来,严炽书下月复一紧,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下。
轻薄的粉色罩纱在曼妙的舞动下缓缓飘落,上身仅余紫绣肚兜的慕容妍足踝轻抬,看似拨撩金铃,却是有意无意地撩高了纱裙,深了眸色的严炽书眯眸启唇,朝上轻吐了句:“立撤。”
几记媚眼回眸,慕容妍便瞧见严炽书傲然高挺的昂扬男性,心知自己已成功撩勾其性致的她,几个旋身便挨近了龙榻边,媚态横生地撩抚着他结实紧绷的腿肌,“妾身想伺候皇上……”
纵使欲根硬肿得隐隐发疼,严炽书却仍是淡然自若的开口,“爱妃真想伺候朕?”
“当、当然……”掩敛下非己所愿的不甘与迟疑,慕容妍圆圆的眸心蒙上层水气,泫然欲泣的低声开口,“难道皇上嫌弃妾身相貌平平,不想让妾身伺候吗?”
瞧她楚楚可怜的好不委屈,这要是真心的还不让人怜入心坎里。挺身倾前,严炽书大掌轻抚着慕容妍玉润的脸蛋,“爱妃真不擅说谎。”
她哪露出破绽了吗?
心下一慌,慕容妍急急开口,“妾身是真心想伺候皇上的!”怕用说的不够让他相信,她暗一咬牙,柔荑便直接朝贲张的昂挺拢握,笨挫的上下搓揉。
抑下差点月兑口的一声低喘,严炽书擒握住在男性上作乱的小手,嗓音低哑地开口,“朕相信你是真心的,可你知道怎么做吗?”
抬眸望了严炽书一眼,慕容妍几乎是好强地直接俯首含住肿胀的欲根,男性阳麝的气味窜入鼻间,让她难受的皱了眉心,粗壮硬挺的昂扬更是将她的菱嘴撑胀得发疼,可为了达到目的,她隐忍着难堪与不适,隔着丝滑的布料吃力地吞含着。
“唔……”抑不住的粗哑低吟从严炽书嘴中流泄,几乎在她含住自己的那一刹那,他便丢脸地感觉到自己微沁了些阳精。
然而在低头看向慕容妍时,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郁闷又大大地压过了欲念。
她眸心紧闭,眼角却挂着曰盟宝泪滴,技拙却又奋力的吞吐让她涨红了脸,苦苦揪皱的眉心更是将她忍辱负重的曲意承欢彰显无遗。
他说不来为什么,在他心中她就是不同于一般嫔妃。对她,他不是无欲,但他不要她跟那些嫔妃一样,记忆中那张清纯却倨傲的脸蛋怎么也不适合这般出卖自己的媚行婬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