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喊冤,这是世子爷让他的心月复亲手交给我的,现在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
何碧好奇的拿过其中一张看着,不由得惊呼出声,她没想到邵如卿的心肠如此歹毒,想出那种毁人名声的恶毒计划。
何韵顾不得老夫人的怒气,拿过一张罪状看着,也瞬间瞪大了双眼,邵如卿竟然假借何灵的名义,约了几名男子在王府后花园见面。
别说私会一名男子就有可能身败名裂,私会数名男子,是要将整个家族的声誉全丢到水里啊!
三姊妹浑身寒颤,难以置信的看着邵如卿,这女人太恶劣、太黑心了,再让她继续待在侯府,她们几个哪天怎么被她害到身败名裂都不知道。
“祖母,孙女求您了,把这恶毒的表小姐送回她父亲家吧,她们母女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您应该很清楚,我们跟姨娘也全生活在她们母女的婬威之下,活得十分痛苦,祖母!”何碧用力磕了个响头,哀求道。
“是啊,祖母,侯府的名声还要啊,不能再让她继续祸害我们了。”何茜也赶紧用力磕头。
“怎么,她一犯错你们几个就急着落井下石,你们以前跟表小姐的感情不是很好吗?”何老夫人怒瞪着她们。
“祖母,我们每次只要不听从表姊的命令,她便会想办法修理我们,跪祠堂是家常便饭,常常藉故罚我们大半年的拿不到月银,我们怕了,只能跟着她一起为虎作伥欺负长姊,我们不这么做,就会落得跟长姊一样的下场,祖母,我们真是不得已的。”何碧深怕老夫人对她们产生不好的看法,赶紧解释。
“就是,祖母,我们是被逼的!”何韵也赶紧附和。
年纪最小的何茜哭着说道:“祖母,把长姊推进荷花池,害她差点淹死这事,虽然是我们做的,可是是表姊指使的,她说我们要是不按照她的话做,就要让她娘把我们卖到妓院去。
邵如卿紧张的赶紧反驳,“老夫人,您别听她们胡说,我不曾做过这些事,她们是因为今天的事,故意诬蔑我!”
何茜马上回道:“我们哪里胡说,你当时还威胁我们,说我们只是庶女,她娘是当家主母,要卖人到妓院是很简单的,我们只好听她的……祖母,我们跟她真的没有很要好,我们都是被她威胁的啊……祖母,您要明察啊……”
就算把以前做的坏事说出来会被老夫人责罚,她们也甘愿,只要能将邵如卿赶出侯府就好。
何老夫人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连续怒拍了几下几案。
事到如今,她只好对不起表姊了,要是再让邵如卿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留下,只会让远昌侯府在京城成为众人的笑话。
“来人,把表小姐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更不许随意探望,如有违者,家法处置。”何老夫人接着又吩咐一旁的嬷嬷,“马上去通知林管事,要他即刻派人到长乐县通知邵家族人,要他们派人来接表小姐回归本族,不可耽误!”
两个婆子上前,一人一边架着邵如卿就要将她带往柴房。
邵如卿死命的踢脚挣扎,大喊道:“老夫人,你别相信她们说的,老夫人你说过会待我如自己孙女,要帮我挑个好夫婿让我风光大嫁,你怎么可以……”
“把她的嘴巴给我塞住,拖下去!”何老夫人怒吼道。
回到侯府的楚绫根本不知道宁柏院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到芙蓉院,沐浴后再用了些小点,感到有些疲惫,正躺在矮榻想小憩一会时,喜竹便匆匆忙忙进来,兴又贼兮兮的道:“小姐,小姐,大消息啊!”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坐起身,“什么大消息,瞧你一脸兴奋。”
“表小姐被老夫人关到柴房去了。”喜竹激动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喔,关到柴房而已?”
“还有,老夫人让林管事派人到长乐县邵家,要他们派人将表小姐给带回去。”
“唷,是吗?”楚绫讥笑一声,看来何老夫人这次是狠下心了,不过先决条件是杜媚儿不出面求情。
“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邵如卿可没少欺负你啊!”
“就算她在柴房被关上十年,也抵不过她对我做的事情。”一条命岂是这么好还的?“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一想到她们母女俩都被老夫人惩罚了,还是会忍不住兴奋一下。”喜竹歪着头,看着神情冷淡的她,又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什么,我是在想该用什么法子让老夫人不会又心软了。”
“老夫人会反悔?”
“以老夫人疼爱杜媚儿母女的情形来看,是很有可能的。”除非她手中握有让她们翻不了身的把柄,否则她们早晚又会出来兴风作浪。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查帐,她可不相信杜媚儿这十年来没有中饱私囊,只是她才刚开始得到何老夫人的认同,何老夫人是不可能马上将侯府的中馈或是帐册交给她掌管的。
现在就怕取得何老夫人信任的这段时间,杜媚儿就被放出来了。
喜竹认同的点点头,“小姐,说真的,我都怀疑表小姐才是老夫人的亲孙女。”
楚绫眸光凌厉的瞪去,冷声提醒,“喜竹,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在外面说,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告到老夫人那里,就够你受的了。”
“小姐,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敢了。”喜竹马上认错。
“好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我眯会儿,晚膳再叫我。”楚绫摆摆手,拉好薄被又躺回去休息。
喜竹也不再吵她,悄悄退下。
在楚绫睡得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好像传来窸窸窣窣的揶揄声,吵得她很烦,她挠了挠耳朵,转个身面向另一侧继续睡。
只是这嗡嗡嗡的吵杂声响非但没有停止,还愈来愈吵,她受不了的决定起身看看究竟是什么。
她双眼一睁,差点被眼前那张过分放大的俊脸给吓得惊声尖叫。
“你是猪吗?一回来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睡觉。”裴孟元嘲讽道。
楚绫没好气地掀开薄被起身,“你才是猪,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头?”她左右张望,奇怪,门窗什么都关得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喜竹或是女乃娘怎么没有喊她?
“不用看了,你那个笨侍女没有看到本世子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她最好奇的。
他指了下靠围墙边一扇虚掩的窗户。
原来是从那里,想来他也是翻墙进来的,才没有惊扰到侯府的人。
她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问,“你来干什么?”
“拿去,自己看。”裴孟元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丢到桌上,然后整个人瘫到她方才躺的矮榻上,双手枕在脑后。
“什么东西?”楚绫拧着秀眉,将信封里的东西抽出来,这好像是类似房契地契之类的文件。
“仔细看清楚。”
“这……”她仔细一看,整个人顿时吓住,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用力揉了下眼睛。
“有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借那老太婆的手,将姓杜的母女赶出侯府了。”裴孟元很自动的拿过一旁小茶几上的果子啃着。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些房契地契都是侯府的产业,现在却都已经变更到杜媚儿名下,要不是这座侯府是皇上所赐,恐怕也早成了杜媚儿所有,所以就算杜媚儿被休,她们母女俩根本不用担心无所依靠,反而是侯府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才要紧张。
他鄙夷的横她一眼。“你以为我手中暗卫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