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感觉他一点也不在乎我。”关洁书闷闷地道。
这几日完全把她当作隐形人,一副有没有她都没差,他们虽然还是同睡一张床、同盖一条棉被,可是两颗心的呢离变得好遥远。
她也想主动接近他,可他背对着她,就连她唤他,他也没有回应,明明他就没有睡,就是不理会她。
刘允辉指了指她左手腕的手炼,“头一次看到他对这条手炼露出微笑,我就知道他喜欢上你了。”
必洁书一脸迷惑,“我不懂,这不是客户送给他的吗?”跟他笑不笑有什么关系?
他错愕,“毅钧这样告诉你的?”
她点头。
刘允辉将严毅钧买手炼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如果没有对你用心思,他不会回我那样的话。”
也是,随便买一条都可以。
“那他干么骗我?”直接告诉她就好了,还要她拿去丢掉。
“男人也会害羞。”但刘允辉不明白的是,他们都已经同居了,严毅钧表达感情有必要这么隐讳吗?
是害羞吗?关洁书咬着唇,右手不自觉地轻抚着手炼。他从来没有说过喜不喜欢她,这条手炼是代表喜欢的意思吗?
见她一脸苦恼,想必有什么事困扰着他们这对小情人,他想要帮帮他们,便问道:“能够告诉伯父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吗?”
必洁书想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虽然感受得出刘允辉很疼爱严毅钧,但严毅钧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再说他又是害死严毅钧父母的仇人,她担心他会对付严毅铃。
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刘允辉微笑,看来两人闹的别扭不小,“我相信毅钧不会劈腿。”
“不是劈腿。”她倒宁可他劈腿,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至少受伤害的只有她。
“要不然是什么?”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吵的。
必洁书想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明知道他做了错误的决定,我该怎么做?”
刘允辉挑了下眉头,“我倒从没看过他做错过任何决定。”
望着他得意的表情,她胸口一揪,“伯父很信任他?”
“当然,他可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比我那个不成材的儿子不知道要强了几倍。”如果儿子有严毅钧的三分之,一好,他就要偷笑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骄傲,关洁书不知道该如何响应,只能微笑以对。
第5章(2)
苞刘允辉喝完咖啡后,关洁书的心情更低落了。
虽然只有半个多小时,大多都是刘允辉在说话,但内容通通都是围绕着严毅钧打转,言谈中,她可以感受到刘允辉对严毅钧的关怀和骄傲,他是真心将严毅钧当作亲生儿子看待。
在外头毫无目的闲逛,等到她察觉该回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除了拍照以外,她还是头一次忘记时间,在外头闲逛了五个多小时。
回到严毅钧的住处,她愕然发现他已经回家了。这几天他没超过十点绝不回来。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严毅钧抬头看了她一眼,“正等着你吃饭。”
必洁书愣了一下,他吃错药了吗?竟然主动跟她说话。
他又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她跟了上去,坐到自己的位子。
吃了几口,严毅钧突然问道:“说了?”
必洁书先是一愣,随即意会过来他指的是什么,“你派人跟踪我?”
严毅钧对上她指责的目光,“你站在那里,当我眼瞎了吗?”
“你看到我了?”
“嗯。”
“多久?”
“十几分钟有吧。”
“那你为什么不下来?”
“你爱站在那里,关我什么事。”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下来把她拉走,但当时他没有,是因为想赌赌看她会不会背叛他。
他这种冷漠疏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关洁书,她不由得吼道:“严毅钧!”
严毅钧淡淡地瞥她一眼,“我耳朵没聋,不需要这么大声。”
她瞪着他,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刘允辉回到公司后,试探性地提起了她,还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所以他可以认为她并没有跟刘允辉说什么吗?
“答案是什么对你而言有差吗?你会改变心意吗?”现在的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良知,就算她说了,他恐怕也不会停止复仇。
的确如此,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她的答案,想知道她会不会背叛他。
“我只是想知道该不该改变战略。”不过以她的表情判断,应该是不用。
必洁书气怒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刘伯父的骄傲,他对你有多么的信任,你却要背叛他,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吗?”
严毅钧冷笑了声,“我的良心,早在知道他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时就没了。”
他才不要这种带着赎罪的疼爱,对刘允辉复仇,他的心不会痛吗?会,但他还是只能忍着像是被利刃戳剌的心痛,一步一步走向复仇之路,如果没有刘允辉,他不会失去双亲,更不会面临到必须咬着牙,对一个他曾经视为再生父亲的男人出手。
望着他坚决执着的目光,她放软了语气,“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贼作父。”曾经他把刘允辉当作父亲,现在看来还真是可笑。
必洁书心痛地道:“毅钧,收手好吗?你现在不是在报仇,你是在玩火。这把火会伤到别人,也会伤了你自己。”
严毅钧笑了,面容痛苦扭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全身而退。”
他是打算同归于尽吗?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更痛了。
必洁书深吸口气,等激动的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后,她道:“我知道这么说你可
能会觉得我是在为刘伯父说话,但是你和他相处最久,你认为他会害你们家吗?”
她不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他了吗?我说过,我调查得很清楚,而且我比你更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
必洁书鼓起勇气再道:“我知道无法阻止你,但你不觉得应该再谨慎调查一次吗?”
“不管调查多少次,事实就是事实。”
“那再调查一次又有何妨,还是你害怕面对你有可能查证错误?”
严毅钧狠瞪了她一眼。
必洁书的肩膀缩了一下,小小声地道:“我又没有说错。”
他再瞪她一眼,起身去书房,直到关上书房门,他才卸下了严厉的面具,开始思索着关洁书的话。
他盯着桌上的手机许久,最后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严毅钧一直以为对付刘允辉一事做得天衣无缝,结果事实证明,虽然他努力学习刘允辉的狡猾,但还是敌不过他。
今天本来媒体要爆料富扬使用劣质的警报系统,没想到在消息公布的前半个小时,新闻被拦截了下来。
刘允辉看完报告后,将资料放在桌子上,不发一语,抬手抚着闷疼的胸口。
见状,严毅钧有些不安地问道:“董事长,您怎么了?”
“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
“要不要预约林医师?”
刘允辉看了他一眼,挥挥手,“不用了。”
严毅钧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久后刘允辉才又开口,“公司有内贼,涉案的人阶层不低。”
采购组的许课长跟了他十几年了,也是个老江湖,竟然会趁采购新公司产品时收取斑额回扣,据许课长说,对方好像知道他近来财务有困难,而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就连他也不晓得,更重要的是,这个月公司有几笔帐款要付,一旦发生赔偿事件,弄个不好,会导致资金周转不灵。
“董事长有怀疑的人?”瞧刘允辉的表情,似乎心里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