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太自以为是了,认定威廉绝对不会来台湾找她,再者就像她说的,她身边只有怡瑄一个人知道她的前夫是谁,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前夫长得是圆是扁是哪国人,肯定她怎么说,他们怎么信。
杜豫琛转而问威廉,“他也不介意和前妻继续玩三人行吗?”
这个问题有陷阱,威廉索性保持沉默,心里却没好气的月复诽,不好玩,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敏锐,脑袋太聪明,气场又强大,难怪蕾蕾怎么攻都攻不下他的心,最后只能含泪祝他幸福。
再装就真的太没志气了,亚当挺起胸膛呛回去,“对啊,我不只不介意还很乐意,怎样?”感觉到怀里的温舒蕾瑟缩了一下,他将她抱得更紧,“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带蕾蕾回英国,你……”
温舒蕾扯了下亚当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豫琛的脸色都黑了,她等等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蕾蕾,有我们给你靠,你不用怕他。”亚当豪气地道。
他这人向来爱好和平,不过对方既然叫战了……杜豫琛扳着手指,“一个打两个我不一定会赢,但我也未必会输。”
“你是原始人吗?只……”
没让亚当把话说完,威廉一把将爱人往自己身后拉,再快快把温舒蕾还回去,他这不是怯战,而是舍不得亚当受伤。
“威廉,很晚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饭店休息吧。”温舒蕾的眸光吐露着请求,若是失忆前的豫琛,她相信他只是做做样子吓人。但现在的他,她不敢那么确定了。
“好,我们再联络,再见。”威廉给地一个鼓励的微笑,拉着百般不情愿的亚当快快撤离杜豫琛的势力范围。
碍眼的两个家伙走了,杜豫琛的情绪也冷静许多,“你站太久了。”
温舒蕾乖乖的坐下来,考虑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
“要说就说不会让我拆穿的谎。”他站在地面前,理性地说道。
他遗失了所有的记忆,而她是他目前唯一愿意完全信任的人。若这一次她再让他失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相信谁。
为了圆谎,必须要再说出更多的谎,不了,这样太累,她也没那么聪明,更何况等孩子生出来,所有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她又何苦再打造这把双面刀,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思定,温舒蕾幽幽的启口,但她没有勇气看着他,只好看着地面说:“对,孩子不是威廉的,威廉和亚当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我和威廉的婚烟不是真的,那时威廉在家族里的地位尚未稳固,不能出现任何不利他的传言,我得知他们的困难后,主动告诉亚当我愿意和威廉结婚,直到成廉不再需要我这个假妻子庇护他们的爱情为止。
“为什么会怀上这个孩子的理由是真的,我爸妈想当外公外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所以就……”
迟迟等不到下文,杜豫琛这才开口,“就怎样?”
“就跟你说请你给我一个孩子,你原本不答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答应了,但是你做不到,就把自己灌醉,隔天你就发生意外失忆了。”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答案虽然已经很明显,但他要她亲口说出。
“对,这个孩子是你的。”
“这就是全总的实情,没有再掺杂任何善意的谎言,或是你刻隐瞒某些事情没说?”他无法放开她的手,但若是这一次她又没有真心以对,他没有信心是否还能再待在她身边。
温舒蕾感觉得出来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若她不好好把握,她将会永远失去他,怎么办,要全都说出来吗?她陷入天人交战中,十指不自觉的紧紧扣住,算了,就统统说了吧,反正她也没什么好损失的了。
“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但是你不爱我,你只把我当成你最疼爱的邻居妹妹,所以我去了英国,所以我成全了亚当的爱情,所以我才骗你孩子是威廉的。”她的声音很轻,说到伤心处,晶莹的泪珠也落了下来,一颗颗滴在她交扣的十指上。“是因为十八岁时我们一起喝酒的那一夜吗?”
第7章(2)
温舒蕾震惊的抬起头来,“你恢复记忆了?”
杜豫琛坐到她身边,抽来几张面纸后,把她揽进怀里,一边温柔的擦去地脸上的泪痕,一边说道:“你订正了我的记事本,不是吗?”
听他这么说,她这才想起她忘记灭证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出院的那一天。”他接着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恶劣的混蛋吗?”
“你当然不是,可是你事后什么都没说,意思不就很清楚了吗?”
“清楚什么?你问过我吗?”
温舒蕾别过头,赌气的回道:“你都当作没那回事了,我干么要问你。”
她已献上真心,他理当还以真心,“伟伦说我有一个怪毛病。”
她好奇的转过头盯着他,“什么怪毛病?”
“一旦喝醉,自己做过什么就都不记得了。”
一听,温舒蕾好生吃惊,“所以你压根不知道我们那晚发生了关系,所以你隔天醒釆来对我的态度才会跟之前一样?”
杜豫琛点点头,“根据伟伦的说法是这样。”
她又想到一件事,再问:“所以你在我面前才不唱含酒精的饮料?”
她就觉得奇怪,她都发誓不会向他爸妈告密了,他还是滴酒不沾,原来是因为这样。
“不对啊,那你又是怎么发现你有这个毛病的?”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好。”
“听伟伦说,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就是被他们灌醉后的结果。”
温舒蕾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喝醉后被方以璐……”她就说嘛,方以璐倒追他那么久他都不为所动,怎么会突然答应要交往,原来是为了要负责任,她愈想愈生气,骂道:“你是笨蛋啊,明知道她恨不得吃了你,你还让她接近喝醉酒的你?”
“这怎么能怪我?”杜豫琛立刻喊冤,“要怪就怪伟伦他们,是他们让她顺道送我回家的,不过伟伦说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我被方以璐设计了,我跟她根本没有怎么样。”
最好是没有怎么样啦!她不满的斜睨着他,“该不会连你的第一任老婆也……”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是,伟伦说我叫他不要问,所以过程他不清楚,不过确定又是我喝醉酒惹的祸。”
听到这里,温舒蕾忍不住大喊,“不公平,为什么就我没有因为你喝醉酒而受惠?”
“怎么没有,”杜豫琛轻抚着她的月复部,“宝宝啊。”
她刚刚说了,他是喝了酒才达阵的。
闻言,她忽有领悟,“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爱我。”
“你又知道了,你又没问过我。”
“不然你干么要把自己灌醉才能……”温舒蕾肯定的点头,“你不爱我。”
“谁说的?”杜豫琛不服气的为自己找理由,“说不定是妹妹的紧箍咒,让我必须借着酒精的催化才比较好突破。”
她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摆了摆,“不是,你真的只把我当妹妹。”
“就算是好了,说不定我只是还没发现我真正爱的那个人是你而已。”
温舒蕾偏头想了想,这并非不可能,“但还是我比较吃亏。”
雨过天青,也到了该洗澡上床睡觉的时间了,杜豫琛笑着抱起她往她的房间走去,“吃亏就是占便宜,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喂,哪有人像你这样赖皮的?”
不理会她,他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所以我们的宝宝现在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