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去,女乃女乃和妈那里怎么说?”回娘家居然跑出去玩,她找死吗?
“那还不简单?拿慕槐当挡箭牌呀,之后我再跟他套好话就好,你就安静不要说话。”洪振林霸气对妹妹道。
于是,洪振林在女乃女乃面前演了一场戏。
“妈、女乃女乃,我跟小语要出门,中午不回来吃,晚餐应该也来不及了,你们不用等我们。慕槐要我帮他找送给客户的东西,他交代小语要跟着去,因为要买的是陶艺品,她若不去不听人家讲解,到时候慕槐见客户要怎么跟客户说明?”
乍听之下很完美,仔细推敲却漏洞百出的借口,却让女乃女乃和妈妈没有怀疑的放行,让兄妹俩出门。
第4章(1)
南台湾的气候很好,五月的天气就像夏天一样,艳阳高照的,在电影院外等待电影开场的洪心语忍不住买了冰棒,正一边舌忝着冰棒一边滑手机,向忙碌工作的慕槐报告自己正在干么。
扮哥带我出来,我们要去看电影。 慕槐很快的已读,也很快的回复嗯,中午吃什么?
不知道,我正在吃冰。
讯息依旧马上被读取,但慕槐这回没有立刻回应讯息,而是直接打电话来了。
“你吃冰?”他语调上扬。“你MC再五天就要来了,你不怕痛吗?”他比她还要了解她的生理周期。
“对喔……我忘了。”洪心语心虚地吐吐舌。
唉,她怎么就那么笨呢?跟他说自己在吃冰做什么?因为生理痛的原故,慕槐不准她碰冰的凉的饮品,就连水都只让她喝温的。
“不准再吃了。”慕槐的语调像教官。
“好。”洪心语有些讪讪,乖乖的把冰棒摆在一旁,看着心爱的冰棒,她叹了一口气。“你好像牢头,请问牢头,我什么时候可以吃冰的?”
“大概是你生完小孩的时候。”慕槐语调正经八百,听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听说女人生完孩子,月子好好做,可以改善很多问题,你想吃冰的,等生完小孩吧。”
“是吗?可是生完小孩要喂母乳,也不能喝冰的吧?”洪心语觉得这跟她听到的不一样。
“喔……”慕槐忍不住笑意,语调轻快起来,逗弄道:“原来你已经想好要给我生小孩,还决定要亲喂啦?可惜我还想过两人世界,两年,让我独占你两年,之后我一定努力给你宝宝,嗯?”
“……流氓!”意识到自己被吃豆腐了,洪心语简直无语,什么努力给她宝宝呀?他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你、你好烦!”不会吵架,没有词汇可以骂人,只能很逊的说他烦。
但这却惹得慕槐大笑出声,心情颇愉悦。
“我这差不多快忙完了,午夜前再与英国那里开个视讯会议便可结束,明天一早下去接你。”不再戏弄自己老婆,老婆不在身边,慕槐觉得难以忍受,两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几点的电影?还不进场吗?”
“你别赶着来接我,你忙的话我自己回台北也是可以的。电影还有半小时开场,在等柏廷哥。”
“等谁?”慕槐听见了陌生男人的名字,顿了顿之后加强语气说:“你再说一次,谁?”
洪心语不用看见慕槐的脸就知道,他肯定吃醋了,止不住嘴角上扬,女性的虚荣心被满足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条件,不是什么大美女,但慕槐却把她当成宝贝,疼她宠她宝贝她,占有欲十足,觉得她随时都会被人抢走,明明会被抢走的人是他才对。
而且,也不会因为他们结婚了,觉得她不会跑了就冷淡,两人还是像热恋时那样。
“李柏廷,我哥从小到大的同学,就跟我另一个哥哥一样。”
“我怎么没见过他?”慕槐敌意很深。“既然是你另一个哥哥,婚礼怎么没来?”
“柏延哥是篮球国手,他出国受训九个月,前天才回来,当然来不及参加我们的婚礼。”
照这日期来算,不用说婚礼了,连他们交往,那个叫什么柏什么廷的都来不及参与,慕槐很满意。
“好吧。”他理解了,不再多问,其实他一向不太管别人的事,唯有和宝贝妻子相关的事情,他才会神经质地间东问西的。
“电影几点结束?几点回家?有没带外套?电影院很冷,别感冒了,好好的玩,去吃好吃的,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别给我省钱……”
唠叨了一堆后,电话才收了线。
而去买爆米花的洪振林及迟到的李柏廷,则到电影开场前一分钟才过来,洪心语根本就来不及跟好久不见的李柏廷打招呼,三人匆匆进了电影院。
黄昏时分,夕阳将这座古城笼罩在橘色光芒中,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闲适地散步着。
其中两个男人身高都超过一百八,都有着高姚、健壮的身材,很难不引人注意。
洪振林在当地小有名气,身为带出全国高中篮球冠军的篮球教练,走在路上都会遇到许多学生跟他打招呼。
至于李柏廷更是当地人的偶像,几乎抢走洪振林这小霸王的风头,他在国内打职篮,高明的球技加上极高的颜值,让他拥有众多粉丝。
洪心语虽然从小不受妈妈、女乃女乃疼惜重视,但这两个哥哥却对她疼爱有加,像今天这样,她被两个高大的男生夹在中间护送着,一起散步回家,是从小到大每天的例行公事,直到哥哥跟好友以体保生身分保送大学,各自离开家乡,她才一个人走这条回家的路。
接下来随着年纪的增长,结束学生的生涯出了社会,有各自的生活圈,她和李柏廷就比较少碰面了,更不曾再三个人一起散步回家了。
“欸,这座墙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候跷课要赶回来点名,结果教官就在这墙边等我!我一翻过来就看见教官的脸!”经过高中母校,看到那堵被记过处分的墙,洪振林十分怀念地道。
“你还说咧!你先翻墙也打个Pass,叫一声“教官好”也好!结果一声不吭,害我跟着翻过去也被教官堵到,没义气!”李柏廷忍不住吐槽好友。
“义气不就是要一起跷课、一起被记过、一起被罚劳动服务吗?有福同享,有锅一起背,我当然不要提醒你……不过不对呀,你翻过来直接压倒教官,我还有把你扶起来,居然说我没义气。”
“可你没扶教官,还大喊一声快跑……”李柏廷一脸无奈。
两个男人都想到了当年的蠢事,以及后来被教官追着校园跑的日子,相视一笑后,同时放声大笑。
“还是小语好,从小就乖乖的,不像我们这么皮。”李柏廷把视线望向静静听着的女孩,眼中带着温柔笑意。
“我妹耶,开什么玩笑,多温柔可爱呀!”洪振林得意。
“……你是在炫耀你有妹妹吗?”只有兄弟没有姊妹的李柏廷深感嫉妒。这两个都快三十岁的男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有时候还出手假装要揍对方,玩得很愉快。
他们把洪心语当成柱子,绕着她躲猫猫,幼稚到不行,惹得洪心语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柏廷哥,你跟哥哥还是感情那么好。”看着随着年纪增长,感情越见深厚的两个哥哥,洪心语觉得钦羡。“真好。”
她没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同性朋友,因为她性格内向,放学后也没有时间跟同学们社交,得要回家帮忙做家事,还要帮老妈做生意。
“是啊,我们是孽缘,一辈子用不掉的老朋友了,不过……很久没看见你,我没法说你跟以前一样。”李柏廷看着眼前清秀的女孩,很低很低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