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何关的软肋,也是他的情劫,注定要与他纠缠。
她亲吻他的肌肤,在他身上留下吮咬的吻痕,两手一路抚模揉捏,她的灵力也发挥到极致。他哪儿敏感、喜欢什么,不须言语,她都能——感应到,毫无保留地满足他,直把他撩拨得脸红气喘,一身妖气也被她的仙气笼罩。
何关不禁低吼,翻身将她压在底下。
“你这个小妖精,去哪儿学来的手段?”他惊讶于她的挑逗能力,竟是如此高明。
她低低笑着,嗓音软甜地对他说:“因为我每天都在想,要如何抓住你的弱点,把你给吃了。”
她令他邪火一起,在她身上作乱放肆。
他不想第一次就让她太疼,但他觉得自己已经把持不住了。
符圆圆哪里会放过他,她就是想看他失控又欲罢不能的样子。她伸出小舌,舌忝上他的唇。
“夫君……”亲昵的两个字,宛如最强的仙法,将他一网打尽。
何关抽了口气,憋红了眼,再也压不住那勃发的。
情之所至,以往他只把这种事当成人间的游戏,想吃就吃,吃了就忘,恣意妄为,从不用心。
但如今,他却因为拥有她而觉得心生美好,看着她在身下承欢,那双似要融成一滩水的眼瞳中,清楚地映着他带点癫狂的俊容。
她是一朵被采撷的花蕊,让他尝到了芬芳,这朵花在他的滋润下,变得更加娇娆动人,她白得圣洁,却也红得妖艳,他不明白,她怎么能同时拥有这两种颜色,令他贪婪却也怜惜。
他已经分不清是自己在吃她还是被她吃,他只知道,他的身边再也少不了她,她的一颦一笑,已成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风景。
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不分白天黑夜与她交欢,他从不知道,拥有一个人会是如此的美好,心中的空虚都被填满。
他与她共享鱼水之欢,白天背着她去看花,晚上带她飞上天看星星,天天为她采摘甜美多汁的野果,搜集清晨花瓣上纯净的露水,没有世人的打扰,仿佛身在仙境,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何关以为他们两人能够永远作伴下去,可事情却没他想得容易。
这一日清晨,符圆圆像往常一样窝在他怀里醒来,但仍旧贪睡,不想起身。
“懒虫。”他轻点她的鼻尖,语气有着无限眷宠。
“我饿了。”
“今日想吃什么?”
她立即溜溜的说出一长串莱单,“粟子菇、松茸、山苏、龙葵、苋菜、绿笋、蜜桃、红果串,这些就好。”
何关挑了挑眉。“这些?丫头,这不只一些,是很多。”
符圆圆往他脸庞蹭了蹭,撒娇道:“可是我想吃嘛。”
何关失笑摇头,“贪吃鬼,行了,我这就去帮你找,等我。”
她立即点点头,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半眯着惺忪的睡眼。“等你回来。”
何关低头吻她一会儿,便起身出了门,咻地一下不见人影。
待他离开后,符圆圆立即睁大了眼,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她起身下床,来到屋外,抬头一看,一只仙鸟停在那儿,这只仙鸟看似平常,一点也不起眼,但她却认得它。
这是师父的信鸽。师父叮嘱过,见到此鸟,便是她该回去的时候了。
她拉起袖子,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师父为她亲点的,如今处子之身已破,守宫砂也跟着消失,上头的咒语便也传回去,师父已知她将身子给了何关,便派仙鸟来召她回去。
她故意把何关支开,便是准备离去,而现在正是时候。
她望着何关离去的方向,心中万分不舍,但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有再多不舍,也得硬起心肠离开。
符圆圆做了个深呼吸,对仙鸟轻道:“下来。”
仙鸟仿佛有灵性,听她召唤,便展翅飞到她面前。
符圆圆捏出一个仙诀,朝仙鸟指去。
“变身。”
原本一只不过鸽子般大小的仙鸟,立即化身为一只大鹏,双翅伸展开来,足足有十人合抱那么大。
符圆圆在跳上大鹏之前,忽而想到什么,遂将发上的蝴蝶簪拔下,在地上写了“静观”二字后,便将簪子搁在地上,宛若遗失一般。
凌乱的屋子,加上遗失在地的蝴蝶簪,看似经历了一场挣扎后被人掳去。做好这一切后,符圆圆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一般,跳上仙骑。
“起!”她喝令。
鹏立刻展翅,一飞冲天,日行千里,载着她迅速朝仙门而去。
第12章(1)
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仙门石碑上刻着这二十八个字,仙门难进,唯独有缘人。
仙门外头布了阵法,终年云雾缭绕,凡人或是妖魔难寻仙门,不得而入,只有修仙人才能寻得此门。
入仙门后便是山路,过了云雾就是一片青山绿水,没有高楼石柱或大院,而是许多朴实的小屋,有高有低,分散坐落在山谷间。
一名女子站在自家小院里,一如户小民,她手里拿着米麦青菜做成的饲料,轻轻撤在地小山鸡们叽叽喳喳地啄食,吃得十分欢快,唯独有两只悍鸡为了争夺吃食,居然打起来了。
女子轻叹一声,一左一右将两只打架的小山鸡提起来。
“说了好几次,别老是打架,怎么不听呢?”
山鸡恍若没听到,即使被抓起来,还继续不死心地用小喙互啄对方,叽叽叫个不停。
女子不恼,却是弯起了唇角。“若是不听,我就只好拔了你们的鸡毛煮来吃了。”
山鸡不动了,彷佛能听懂人话,吓得噤声不语。
“咳,静观师妹……”
此女正是静观,清丽的脸蛋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其实已有六百多年的修行年岁。
她循声转身看去,见到来人,嘴角的微笑如春天初绽的花朵。
“纳海师兄。”
眼前眉清目秀、儒雅不凡的男子是她的师兄,法号“纳海”,他身着一身朴素的白袍,一头长发只用一根带子束在身后,全身上下透着仙气,反观女子,则是一身灰色棉衣,为了喂鸡,两手袖子还卷起来,头发也只是简单梳了个髻,用布巾包着,朴素得像个村姑,秀美的脸蛋上还沾了些灰,但是在纳海眼中,却仍是极美的。
“咱们吃素的,不能杀鸡。”纳海温柔地劝道。
静观轻笑,“我知道。”
纳海师兄也笑了,随即又问,“师妹既然知道,为何突然养鸡……”他听说静
臂师妹昨日带回了几只小山鸡养着,嘴里还叨念着这些山鸡养肥了肯定很好,所以他今日特地从另一座山飞来,想看个究竟,没想到亲耳听到师妹说要煮来吃。
静观看着手中两只小山鸡,一脸可惜地说,“因为好几百年不知肉味了,所以养几只鸡,看看鸡翅膀,瞧瞧鸡腿,再望望鸡,望梅止渴一下,也是好的。”
纳海一听,无奈地失笑,“师妹还是如此顽皮哪,瞧你把那两只鸡吓得都发抖了。”
静观瞧了瞧,小山鸡抖个不停,确实是吓到了,她也禁不住榜格轻笑。
“师兄不准我开荤呢,我可以不吃你们,但是下回你们再打架,我就拔了你们的鸡毛做掸子,可听清了?”
两只鸡忙点头,静观一放开它们,它们立即叽叽喳喳地逃开。
静观转头笑看师兄。“师兄来作客,可我这儿没有人参鸡汤可招待师兄呢。”纳海微笑走上前,伸手牵住师妹的手,握在厚实有力的掌心里。
“无妨,我带了雪山梅子酒来与你共享。”
一听到酒,静观双目放光,“有酒?太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