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她相信这种事,不代表她单纯,只代表她脑袋有洞。
所以当凤天磷来开了口,纪芳冷笑道:“可以啊,但我去见过贵妃娘娘,灵感就会失踪,以后你把我打死,我也只能拍出低等马屁,想清楚吧,结果自行承担。”
到最后她没进宫,至于凤天磷是怎么对云贵妃说的,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此时提起绘本出版的事,纪芳忍不住拧眉挤眼的对上官檠道:“我可不可以直接把版权卖给你,你打算怎么出版、和谁合作柝帐,都与我无关?”
上官檠问道:“你很不待见凤三?”
“认真说,是害怕。”
害怕?这话说得过分了,凤天磷不只一次反弹,说他的身分在纪宅里发挥不了作用,没有人怕他、没何人理他,他进进出出就像一团屁似。
可她居然说怕他?
“怕他什么?他的身分?他的脾气?他的位高权重?”
纪芳摇摇头,“不对,怕他的丹凤眼,怕他挑剔人的口气,他和我以前的小老板一模一样,我下意识想躲开他,最好永远都别碰上最好。”可惜那家伙的传导神经有问题,居然解读不出她对他有多么避如蛇蝎,尤其有马屁文章当媒介,他出现的频率竟然和阿檠有得拚。
上官檠失笑。“可是我看不出来你怕他。”
“如果你在外商公司上过班就会晓得,即使心里只有一分成算,也要表现出十分笃定,越是害怕越得虚张声势,否则怎么能说服别人相信自己?”
“知道了,绘本交给我吧,我处理,不会让你吃亏的。”他那里还有夏可柔的两万七千两银票呢。
第十一章 她被告白了(2)
说话间,凤天磷突然走进来。
他听见了吗?纪芳一看见他,迅速把头别开,假装刚才说话的不是自己。
凤天磷不允许她躲避,直接走到她面前问:“你的小老板是谁?”
她不答。
问不到答案,他追着上官檠,他已经习惯阿檠是纪芳的代言人。“她的小老板是谁?她不是一直待在莫宅?什么时候有老板的?是在上京的途中吗?”
上官檠也不回答。
凤天磷生气了,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所有人都知道独瞒我一个?难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
“不是。”纪芳想也不想的立刻回嘴。她没有皇子妃命,并且打死都不想和皇子交朋友。
上官檠的口气客气一点,回道:“没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们的共同秘密。”
比起纪芳的直接拒绝,上官檠的“共同秘密”更让他光火,他辛苦那么长一段时间,和纪芳的关系还在原地踏步,而阿檠已经和她有了共同秘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言道:“阿檠,我们打一架吧。”
“不行。”
这次纪芳和上官檠异口同声。
于是在他们的共同秘密之后,他们又有了共同默契。
凤天磷岂能不炸毛?“为什么不行?”
“身教重于言教。”两人二度异口同声,然后一起看向眼睛张得大大的Jovi和玥儿。
凤天磷看看纪芳,再看看上官檠,他们是真的真的真的想气死他。“我……”
话没说完,上官檠把布丁塞进他手里,说:“吃一点吧,纪芳做的,味道很好。”
纪芳赞许地看着他,说:“甜的可以安定神经,对皇子大爷的暴躁有帮助。”
哇咧、哇咧,他是被他们排挤了吗?他是三皇子啊!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啊!
凤天磷始终没在纪芳面前讨到好处,也许是他讲话有点小刻薄,也许是他试图控制人的霸气,也许是因为他迷死人的丹凤眼,无论如何,这种状况都是上官檠乐见的。
至于自己和纪芳之间……上官檠很高兴,不管她把关系定位在合伙人或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亲密。
他们可以谈心,可以分享成就,可以为彼此分析事情,可以承担对方的忧虑……这种“一起”、“共同”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升温。
“大夫怎么说?”上官檠爱怜地模模Jovi的额头。
他生病了,有武师傅陪着、有江大夫看着,儿子的身体一向强健,没想到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吓坏一屋子女人。
“大夫说是染上风寒,可风寒怎么会这么严重?”纪芳抱紧他,舍不得他难受,当了妈才晓得当妈的心思,儿子是心头上不能割舍的肉啊!
“让人回京去请江大夫了吗?”
“萍儿去了。”
他们不在京城,之前纪芳帮忙相看庄子,接连买下三处,其中一处有温泉,趁着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前,上官檠带一家子出来泡温泉,给孩子去去寒气,没想到Jovi还是太小,受不得。
孩子生病就更娇了,吵着闹着不肯躺在床上,非要大人抱,纪芳已经抱着他大半个时辰,上官檠伸手,说:“你休息一下,我来抱沐儿。”
纪芳不舍地把孩子交给他。
两人依旧在坚持着,一个喊Jovi,一个喊沐儿,好像坚持到最后的那个就能拿到儿子的监护权。
上官檠爱怜地看着烧得满脸红通通的儿子。
一到庄子上,他立刻进山打猎,因为有温泉,这里的动物还活跃着,他想给纪芳弄点野味打打牙祭,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见儿子发烧的消息。
“我不该贪玩的,毕竟是冬天,孩子又小。”
听着她的自责,他一手抱住儿子,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别想这个,说不定早就病了,只是这会儿才发作。”
纪芳点点头,也许上官檠不懂,她却很清楚什么叫做潜伏期。
换了人抱,孩子微微张开眼睛,看一眼抱着自己的人是爹,又闭上眼,把头往上官檠怀里钻。
这一钻,钻得他心头发软,纪芳是对的,她的教育观念让沐儿无惧他身为父亲的威严,沐儿与自己亲近,他看见自己就会笑得满脸开心,儿子的快乐,让他有了当爹的成就感。
上官檠带着她坐在床沿,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纪芳在这时侯,想起前世时母亲的抱怨,那时爸常被派到海外出差,妈很能体谅,在双薪家庭的时代里,谁的薪水都少不了,可每当她或哥哥生病,妈妈就会又气又急,会对外婆埋怨,说自已过得像单亲。
以前不懂,脾气好的妈妈为什么老在他们生病的时候发难?有一度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生病不乖,现在她终于明白,在孩子生病时有堵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对女人而言有多么重要。
上官檠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握住她的手说:“人的一生需要遭受许多磨难,才能成材,这是沐儿的第一场难,也是他将要长得更好、更壮的过程。”
“我懂,只是舍不得。”模模儿子睡熟的脸庞,纪芳低声道:“放下来吧,他睡了。”
“不,我要一直抱着。”
“不累吗?”
他摇摇头,说:“小时侯我的身子不好,经常生病,爹眼里只有夏氏母子,根本不关心我。我还记生病时很不舒服,娘整个晚上抱着我在房里走来走去,听着娘唱的小曲儿,闻着娘身上的香气,我便安心了。那是我人生里最美好的记忆,我希望沐儿长大后,也有这样的记忆。”
纪芳凝眸望着他,他的眉眼总是在提到亲娘的时候变得柔软,他与母亲之间的感情很好吧?所以他一心报仇,企图为母亲争回公道,这种情况……她还能劝他放下?
“你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夏氏?”
“她长得比我娘美丽,她有手段,她……很会演戏,而我爹,是个肤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