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意我嫁过一次?”她是二嫁之身,很少有男人不介意此事,她还生过两个孩子。
“我只在意你最后嫁的不是我,”他也不晓得为何执着于她,只要见了她,他就克制不住想拥她入怀。
“我曾是别人的妻子。”她并非清白之身。
韩重华笑着以指轻抚她粉女敕唇瓣。“但你以后只会是我的妻子,生不同时死同棒,你是韩乔氏。”
她一失笑。“这么快就想让我冠上你的姓呀。”
“因为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答应我,春儿,做我的妻子,我会一直对你好,好到你舍不得和我分离。”唯有娶进门他才能安心,钱家那对夫妻看来心术不正,他得提防有人暗中坏事。
乔立春水眸闪闪,漾着柔意。“这月底太赶了,至少也要到十二月中旬,不过腊八一过还要把年节的礼数置办起来,真是太多事情得忙了……”
“你点头了?”他忽地有被金子砸到头的狂喜。
“你这傻子”傻得让人想笑乔立春伸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的抱紧她,又啃又吻地把她的唇蹂躏一番。“春儿,春儿,我很是欢喜,你要嫁给我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家了。”
有妻有子,一个布满欢笑的家园,他的人生圆满了。
家……她多久没想起这个字眼了,自从她的将军爹过世,她就没有家了。“傻瓜。”
“和你一起变傻也不错。”多智多虑。
“对了,房地契你收好,上头是你的名字,以后这宅子你就能拿来开医馆,找几个木工钉架子隔出里外,一个看诊的小里间,外头是捉药的柜台,雇几个懂行的捉药,先把名声打起来,等生意有所好转再多请两个坐堂大夫……”
听着耳边的絮絮轻语,韩重华一脸满足地将契纸推回去,“男主外女主内,内院的事由你打理。”
“我们尚未成亲……”他就这般信任她?
“我已当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就是她的,夫妻本一体。
再多的话也抵不过这一句,她刚硬的将军心为之松动。乔立春主动的偎向他,双手往他脖上一环。“你吃大亏了,我不贤良也不会女红,你娶了废物妻子注定吃苦。”
“但你会打猎。”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手比他好。
秀眉一挑,她好笑的一扬唇,“你让我继续上山?”
“不行,嫁给我是享福来着,怎能让你冒着危险到山里。”娘子是娶来疼的,哪能干男人的粗活。
乔立春笑着把契纸收入怀中。“走了啦,咱们赶一赶,天黑前到家,别在路上耽搁了。”
他一颔首,牵着她的手走出宅子,大门挂上锁。“你到底是怎么跟房牙子打交道,为什么他爽快地一千两卖给你?”
他周旋了好久也只从两千两百两降到两千两,再往下压价就不行了,且对方见他中意就一直吊他胃口,咬牙不退让。
原本他以为最少也要一千五百两,加上铺子的装修和药材的成本,没两千五百两是拿不下,如今倒是省了不少,他可以进些较昂贵且稀少的药材,打响医馆的名号。
“闹鬼。”
“闹鬼?”韩重华一讶。
“我跟他说宅子有鬼,他若不卖我也卖不出去,不如趁着有人要赶紧月兑手,不然一旦传扬出来,卖十两银子也没有人多看一眼。”其实她打探过了,一千两还有赚头,附近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八百两就能买下了,只是这里多了口井,而且院子够大能用来晒药。
“这种鬼话他也信?”他为之失笑。
“疑心生暗鬼,没鬼也能捉出几只,这年头谁没干过几件缺德的槽心事。”
人不想则已,越想越心慌,假也当真,自己吓自己。
韩重华满眼温柔的看着他心悦的女子。“幸好找了你来看宅子,不然这宅子还说不下来。”
本来是想让她看看喜不喜欢,一旦铺子开张了,少不得得搬到县城里,二进的院子有七、八间屋子,她中意了才好再谈价钱,多花一点银子也值得。
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精明,一把将他推开,让他带着孩子一边凉快去,她明快果决的用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宅子拿下,还砍了一半银子,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目瞪“那是你和宅子有缘。”注定该是他的。
“春儿,说错了,是宅子和我们有缘,我们要在这里养儿育女,多生几个孩子。”他迫不及待想实现做人的过程。
韩重华身子一热,气血往下冲。
“谁跟你生孩子,怕是生出和你一样傻的傻子。”她羞红着脸,口不对心的横眉一睇。
“傻子也好,我一样疼 ”
第七章 置座宅邱当新家(2)
“大、大哥?!”
正在扶心上人上驴车,身后传来女子迟疑的轻唤声,认为她认错人的韩重华回过头,虽眼前的妇人让他有种面熟感,但他再三打量还是认不出此人是谁,她看来快三十了。
二十五岁的他不可能是三旬妇人的大哥。
“你是大哥吧!我是金桂,你的大妹韩金桂。”妇人激动的挥着手,眼中含着泪光。
金桂?韩金桂……“你是桂姐儿?!”
怎么会是她?!
“大哥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要不是听大伯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上前相认。”他长高了,像个男人。
“你为什么老了这么多,简直是……”当他大姊绰绰有余,脸上的细纹如鱼网,一条又一条。
韩金桂讪笑的模模腊黄又刮手的脸,眼露生活的不如意。“孩子生多了,老得快……”
兄妹重逢理应是件欢喜的事,迫不及待的想一聊别离的过往和惆怅,思乡的悲喜与忆及儿时,感怀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悲凉,一别多年,爹娘都不在,想孝顺也无从孝顺起。
可韩金桂却像倒豆子似的拉着大哥的手不放,不断地送诉她这几年过得多悲苦,娘死父亡,无良大伯为了霸占二房家产,狠心地早早将她嫁人,以十两聘金卖给大牛庄的牛二,从此不闻不问,不管她死活。
一说到牛二,她又哭得更凄楚了,说牛二如何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天只会打老婆、骂小孩,不肯干活养家,她又要下田又要奉养公婆,家务全由她一手包。
然后哭着说她有五个孩子,前两个没养活夭折了,最大的孩子五岁,前年滑过胎,身子骨一直不好,养了许久才稍微好一点,如今她又有身孕了,想到城里找份活来做。
日子快过不下去了,无米下锅。
扁是她为媳的凄苦就足足哭诉了一个多时辰,哭声尖锐得把孩子都吵醒了,最后韩重华给了她十两银子,她不满意但仍勉强接受的拿走银两,还扬言有困难再找上大哥。
言下之意是有赖上他的意图,想从他那儿多挖点银子,要亲大哥养她一家子,日后多有往来,多得到好处。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又想爬墙去偷看立春姐是不是。”大哥那点心思呀!连他都瞒不过。
言下之意是有赖上他的意图,想从他那儿多挖点银子,要亲大哥养她一家子,日后多有往来,多得到好处。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又想爬墙去偷看立春姐是不是。”大哥那点心思呀!连他都瞒不过。
“胡说什么,我是正人君子,岂会干肖小行径。”他很想,但嘴上矢口否认,孤枕难眠的日子真难熬。
想起隔壁小娘子的一颦一笑,韩重华心头热了起来,忍不住想笑。
“正人君子就不是男人吗?想女人是人之常情,像大伯就常背着人找上镇里的李寡妇……”他看过一回,大白天也模进屋干那档事,一完事后提着裤腰带,状似无事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