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那一点也不想跟她做兄妹的口吻,她肚子里很恼火,谁愿意跟他坦诚地做一对兄妹,可他这副模样真的令她很生气。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啊,谁愿意当他妹妹啊?要不是她妈妈看上了齐先生,恰好齐先生是他爸,谁愿意给他做妹妹啊?
乔西西往旁边一扭,整个人便月兑离了他的掌控,水亮亮的眼里染着火焰,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她的手刚碰到门把,一只大掌穿过她的耳后,啪地一下压在门上。
随之而来是他宽厚的胸膛,以及不可言喻的热度。乔西西似被烫着了一样,啊的一声被齐白狠狠地拉过身,下一刻背脊被他用力地摁在了门上,冰冷、坚硬的门弄得她的背一阵生疼。
身后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是她眼前的火热,他的胸膛如火热的网般四面八方地将她拘在了怀里,她一抬头,一抹软软、炙热的感觉转瞬印在她的唇上。
乔西西眼睛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这张俊脸离她很近,她不仅看得清楚,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炙热气息,她的心跳啪啪地响起。
他就跟一个土匪一样,抓着她的手往她的头顶一放,将她困在他的怀里,薄唇肆无忌惮地撩开她的唇,没有丝毫的柔情,没有多余的暧昧,就是简单、粗暴的一个吻。
乔西西的眼不争气地红了,被齐白这样对待,就像她是他的玩物一样。她生气地用脚踢他,被他火眼金睛看穿,他的膝盖用力地顶在她的大腿上,疼!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不仅仅是疼,还有无法反抗的无奈,悲伤欲绝,好像她是他砧板上的鱼,活蹦乱跳,却怎么也避不开悬在她上方的菜刀。
“嗯嗯!”乔西西发出困兽般的声音,小脑袋用力地挣扎,粉女敕的唇被他磨得似乎要破了,没有血味,却生出火辣辣的痛感。
直到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夺了,齐白才松开她,她就如断线的人偶,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用力地呼吸着,唇角能嚐到眼泪的苦涩味。
头顶上响着齐白带着喘息的低沉嗓音,“乔西西,有哥哥会这么宠爱妹妹吗?”
乔西西浑身一颤,身体犹如掉进了冰窟里,冷得她脸色发白。他又说道“你的吻比起以前来说,真的是退步不少啊,呵。”
脸上的泪水戛然而止,她抖着肩膀,凶狠地抬头看他,“齐白,不是我退步,而是你算什么东西!以前你是我男朋友,我爱对你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现在你是我哥哥。”她恶意地加重哥哥这个称呼,她发现,他非常地讨厌他们成了兄妹,她真想笑,弄得她很想当他妹妹一样。
齐白长长的手臂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将她定在门板上,黑夜中,平日悠闲、优雅的凤眼此刻有怒火燃烧着,“乔西西!”
“怎么样?”乔西西仰着下颔,磨着牙,彷佛在思考要咬下他哪一块肉才能报仇。
叮铃。齐白的手机响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空着的手模出了手机,两眼冰冷冷地凝视她,没有移开,“喂?”
“阿白,西西怎么样了?”那头是齐先生的声音。
齐白的唇角弯起冷酷的弧度,“小腿上有些割伤,衣服脏了,我让人去拿新衣服了。”
“哦,好、好,慢慢来,宴会一时半会不会散,你们弄好了再下来,不用急。”齐先生吩咐道。
“知道了。”齐白将手机挂掉,随意地放在一旁的矮柜上,他的黑眸里闪烁着森森的光芒。
乔西西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总觉得他那一眼里的含义很可怕,但她即刻挺直了背。没什么好怕的,她一个大活人,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齐白微微笑了,那扬起的弧度就跟英国绅士那完美的笑容一样,下一刻完美的面具月兑落,他狰狞地说“听到了?我们的时间很充足。”他们的时间很充足,他们要好好地培养一下“兄妹之情”呢。
第2章(1)
空气里渲染着一股一触即发的危机感,看着在他面前浑身竖着硬刺的乔西西,齐白的眼睛闪了闪了,随即又平静如水。
他忽然往后退开一步,淡淡地转身,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找,一个小巧的急救箱被他翻了出来,他一手提起急救箱走向了沙发,将急救箱放在脚边的地板上,一手轻拍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过来。”
乔西西倔强地看着他,就是不动。
齐白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想宴会都结束了,我们还不下去吧?”
乔西西不识好人心地说:“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她走过去,弯腰拿起急救箱。
啪地一下,她不知道怎么的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在了他的怀里。脚踝有些疼,她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双义大利手工羊皮鞋,他居然绊她!
“让你来你偏不肯,一定要这样投怀送抱?”齐白嘲讽地说,一手强硬地将她从怀里拉出来摁在了沙发上。
乔西西听得瞠目结舌,分明是他绊她,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另一件事情?她才不会对他投怀送抱,她又不是疯了。
她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拿起碘酒,一手拿着棉花棒,沾了沾碘酒,力道重重地压在了她小腿上的割伤上。
“嘶!”乔西西疼得两眼泛泪。该死的齐白!邦伤不严重,却也是伤口啊,碘酒一碰,那真是痛得她要哭了,“齐白,不用你,我自己来。”疼死她了。
齐白的手劲丝毫没有缓和,看她那张皱成小菊花的脸,他的神情越发的神清气爽,动作迅速地将她的腿伤处理好。
乔西西气呼呼地收回腿,倒在沙发的另一边,离他远远的,心有余悸地瞪着他的背影。他将急救箱放好,门铃响了,他又起身去开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礼盒。他将礼盒放在她的面前,“换吧。”
乔西西怔怔地看着礼盒,半晌她伸手打开礼盒,里面放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淡粉色长款礼服,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来礼服,不过有了礼服,显然可以快点离开他,早点回宴会去。
乔西西刚站起来,身后就传来某人的嗓音,“去哪里?”
她头也不回地道“去浴室。”
齐白挑了一下眉,随意地哼了一声,看着她如兔子一样地跑进了浴室。
乔西西走进了浴室,将礼盒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一边快速地月兑掉身上弄脏的旗袍,令她意外的是,这件礼服异常的贴身,彷佛为她量身订制一样。
她又弄了弄头发,将有些乱的发用手扒了扒,满意地照了照镜子。
乔西西走出浴室,便看到齐白坐在沙发上。此时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手工西装,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名表,就跟她在财经杂志上经常看到的那种菁英一模一样。五官多了男人成熟的坚毅,少年时那意气风发全数沉淀,他变得内敛、稳重。这是一个魅力值满分的男人。
乔西西飞快地垂下限,长长的羽睫眨了眨,盖住她眼中的波澜,她缓缓地调节呼吸,轻淡地说“齐白,下去了。”
齐白看着她,手里把玩着一颗珍珠耳环。她下意识地模了模左耳,之前乔母为她戴上的珍珠耳环不见了。她踩着髙跟鞋,咚咚地走到他的前面,小手往他的面前一摊,“耳环还给我。”
齐白沉吟着,望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他轻佻地说“倒是我亏了。”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非常放肆,特别是落在她胸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