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药一脸平淡地安慰道。
这话听在王小宏几人耳里,简直像是地狱的丧钟。
“阿一,他们会不会……”林欣有些于心不忍,也怕这些人报复。
“没事的欣姨。”白芷药安慰道,他不会让这些人有机会再伤害她们母女。
“欣姨,珼珼去药行回来还要一会儿,我先替你看看。”他检查了她的关节处,又让她动了动,幸好没有受伤。
王小宏几人敢怒不敢言,深怕惹得这恶魔不开心,又喂他们吃什么怪异的药,只能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如白芷药所料,钱珼珼很快就提着一大包药材回来,他接过后提到厨房,刚才林欣说了有报警,他得在警察赶到前把事情解决。
短短几分钟对某些人来说宛如度日如年,钱珼珼第一次见识何谓哀鸿遍野。
不少小弟哀叫着开始在身上挠挠抓抓的,最可怜的是一开始被制伏无法动弹的王小宏,他身体早让白芷药放了麻药,连想抓痒都办不到,逼得他眼泪直流。
当白芷药终于回到客厅,众人都感动得痛哭流涕。
钱珼珼母女俩好奇地看着白元一将药材煮成一大锅,再分成小碗让众人喝下,简直药到见效,他们几乎是立刻停下挠痒的手,每一个都趴在地上用力喘着气。
此时,外头由远而近传来警车鸣响,警察终于来了。
王小宏愤恨地瞪着钱珼珼母女,“今天的事我会记着!”
白芷药见王小宏等人起身后各个脸色狰狞地仇视着他,他低笑了声,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们,时间太紧凑,我只能做出暂时的解药,这次药效的时间……嗯,二十天之后想要解药再来找我。”
王小宏几人互瞪着眼,不知道该不该信,若真是能这样控制药效,这人绝对是不可招惹的恶魔。
门铃响起,警察终于到了,小镇区域小,配置的警察人力太少才会拖了不少时间,林欣报警说了是王小宏带头闹事,警察都认得这些在警局榜上有名的镇里小混混,到场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将王小宏一行人带上警车,钱珼珼母女终于放下心。
“阿一,今天幸好有你帮忙,他们那些人也只是被带回警局问问话,很快就会被放出来,倒是你,以后出入得小心。”林欣叮嘱道。
“好,我会注意。”白芷药点点头,他倒是很乐意那些家伙找上他,这样他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试药,接着他转身朝钱珼珼说道:“欣姨说你受伤了。”
“背上有点痛,应该就是被打了几下,我想没什么事吧,涂点药酒就行了,不过你刚才大显身手感觉像有练过武功一样,还挺厉害的……哎呀!有点痛!”钱珼珼扭了下腰背,感觉背上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压着,压到痛处她不禁低呼一声。
“你等等,我去弄点药替你敷上。”白芷药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钱珼珼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禁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笑脸。
案亲去世后,一直是母亲站在她前方替她遮风挡雨,努力撑着民宿把她拉拔长大,还负担她到高中的学费开销,直到她大学半工半读,家里经济状况才好一些,可是母亲也因为早年太过操劳,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现在她长大了,换她站在前方保护母亲,满脑子想着各种赚钱点子,把民宿经营好努力还贷款,不只是为了生活,更是因为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和父母的重要回忆,她不会让民宿倒闭或是改行做别的,否则父亲哪天回来找不到家、找不到她们,怎么办?
虽然她一直很努力撑着,可是有时难免力不从心,其实像今天这种状况,她真的害怕极了,要不是有阿一……
这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一次有人站在她们母女面前保护着她们,她感觉好安心,原来家里有个男人是这样啊……
“欣姨,这些药是外敷的,请你帮忙敷在珼珼背上有红肿或是疼痛的地方,再找东西盖上,不会沾到就行。”白芷药拿出黑乎乎的一碗被捣碎的草药。
“那用纱布行不行?比较透气。”林欣从橱柜里取出急救箱问道。
白芷药用手模了模,对这种网状的纱布很是惊喜,简直是外伤必备。“这个可以。”
“那好,珼珼,我们去房里上药。”林欣拿着药说道。
“喔。”钱珼珼应了声,迈开的脚步一顿,回头笑道:“阿一,真的很谢谢你。”
“不客气。”
望着他那淡然却令人安心的浅笑,钱珼珼突然有个念头,如果他一直记不起以前的事,留在民宿生活就好了……
不不不!她不是有什么特别含意,那是她看在他似乎医术不错,身手也行,做事又利落的分上,民宿需要人力也需要人才嘛,呵呵呵她心虚地在心里替自己辩解。
白芷药见两人走进房间,目光一冷又进了厨房,看来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纷争,他得多准备一些防身药……对了,晚上做点舒缓的药膳给她们吃吧。
第4章(1)
“阿一,走喽!”钱珼珼整理好球具置物箱,朝民宿内喊了声。
“我来拿。”白芷药大步走来,一手接过置物箱背带。
“不错喔,阿一有进步,愈来愈有眼色,勤劳又体贴的男人最帅了!”她笑了笑,朝他肩膀用力拍了一下。
他腼腆地模了模鼻子,他还是不习惯地球上女人与男人这种嬉闹亲近的动作。
背着置物箱,两人朝沙滩走去。
由于有三天连假,民宿迎来一批大学生入住,男女一共五个人,而且如钱珼珼预料,青春的都比较持久,照惯例玩到晚上十点钟才停,所以她只能和白芷药在这夜晚时分去收球具。
“阿一,说起来我那次捡到你也是这样的情况。”钱珼珼突然说道。
“是吗?”白芷药的目光掠过夜晚的海,什么都看不见,就如同他的家乡洛水国一样,再也见不到。
“对啊,大概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我一样到沙滩上收好球具准备回去,走着走着就看见海浪好像把什么东西打上岸来,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尸体,差点没吓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问过她捡到他的情形。
白芷药笑了笑,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很害怕,但也担心要是人还有得救,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只好壮着胆子上前,结果就看到你浑身湿透、失去意识地躺在那里。”钱珼珼觑了他一眼,想到当初自己把他当成尸体,忍不住笑了。
“还好你没把我丢着不管,否则我真的要变成尸体了。”他调侃道。
“所以啊,我救了你一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对不对?”她拍了拍他身上的背带又道:“话说回来,最大的功臣可是这个置物箱,好险我当时带着它来收球具,否则真不知道怎么把你带回去。”
白芷药笑了笑,说道:“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让你一个女孩子拉着我回去,真是辛苦你了,这份恩情的确无以为报。”
钱珼珼扬起小巧的下巴。“真的,我看你不如以身相许吧。”
他的眉头挑了一下。
“喂,你别误会喔,我说的是卖身给民宿当劳工还债,懂不懂?”她小脸微赧,怎么自从上次他从王小宏手里救了她之后,她每次跟他说话都会不知不觉歪楼。
“嗯。”白芷药好笑地瞅了她一眼。
两人边聊着走到了大学生玩球的地方,分工合作,很快就将球具收好。
白芷药自动将背带往肩上一挂,与钱珼珼沿着岸边漫步。
“这里的海白天来看很漂亮,蓝蓝的,海水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