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张嘴,他又打断了她的话,“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应该收敛一点。”他反省地说:“还有小晗,今天早上的早餐很好吃,我很喜欢,不过我更爱七分熟的煎蛋。”
宾他的蛋,他要吃蛋,他自己去煎蛋吧,还七分熟呢。
“谢谢你,小晗。”
她浑身不对劲地看着他,他变得这么的绅士让她感觉很奇怪、很奇怪啊,可要说话,他总是插几句进来,她都无法打断他的话。终于轮到她说话了,她却只能说:“嗯,不用谢。”
他笑咪咪地颔首,眼睛落在她水润的唇瓣上,“其实该是我谢你,你陪了我一晚,还做了早餐给我吃。”
等一下,他越说越过分了,而且这暧昧的语气是要怎么样啊,她听得脸红通通如苹果般,“说了不用谢,真的不用谢,我要下车了。”
他捏着她的下颚不放,“小晗,我真的很感谢你,所以……”
“嗯?”她不由得往后退,因为他不断靠过来的俊脸令她的呼吸急促,他炙热的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几乎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他在说什么。
“所以我要好好感谢你。”他轻含住她的唇瓣,娇艳欲滴的唇瓣如花一样锭放在他的唇角,他眼一黯,微重地含住,彷佛要吃掉她一样。
她微微颤抖,眼含惊讶地瞅着他。他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带着笑加深了这个吻,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想着逃,尽管她看起来很惊讶、很无助,像小白兔一样的模样更是刺激了他。
他两手伸到她的脑后,交叉在她脑后,将她拉得更近,彼此之间根本没有空隙,只有更为紧密的贴合,他的鼻尖顶着她小巧挺立的鼻尖,亲昵地嬉戏。
她的温顺一方面让他想欺负她,另一方面又让他想表现得深情柔和,他似是矛盾地吻一下,又粗鲁地吸吮一下,一来一往,竟有一种别样的愉悦。
她像被猫逗着的小老鼠,可怜兮兮地被他吻、被他欺负,可又抵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
无辜地眨着眼睛,眼神渐渐地迷离,小嘴周围一圈渐渐地有了麻意,被他吻得酥麻。纠缠的吸吮声在安静的车厢里如雷贯耳,她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柔软的身体变得更为柔软,她不自知,而抱着她的孟北怎么会不知道。
看她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微微离开她,吻了一下她的小翘鼻,“傻瓜,用鼻子呼吸。”
她害羞地别过眼睛,眩晕的感觉总算远离了她,氧气充沛了她的胸口,她的脑袋也总算清醒了不少,她竟跟他在车里玩起了接吻的游戏,不知道旁边的路人有没有看到。
贝齿咬着唇,她羞愤地瞪着他,他却像一只偷腥的猫咪,吃得餍足,冰冷的眼梢都带上了暖意,看得她恨不得咬他一口。
“感受到我的谢意了吗,小晗。”他邪气地眨眨眼,指尖拂过她发烫的脸蛋,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发烧了,这么烫、这么的软弱无力,让他好想欺负她一顿。
她捂着嘴,说不出话。
他凑到她的耳边,感觉到她更为激烈的颤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小晗,我还有更能表现我谢意的方式。”
他表达谢意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听了他的话,她对他所谓的谢意一点也期待不起来,特别是他眼里令她浑身一个激灵,她倏地一点也不想知道。
“以身相许才能表达我的谢意,我的床随时欢迎你。”他一字一句地以一种风流却不显下流的语气说。
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作梦!”她才不要他以身相许,谁要他以身相许,不要脸。
他反手握住她的掌心,绅士地在她的手心、手背各落下一吻,眉眼微抬,饱含深意地说:“或者我上你的床,都可以。”
一个人的脸皮厚起来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猛地抽回手,“我只不过是好心做好事,你不要想太多了,也不要报恩,真的要报恩的话,那要给我报恩的人多的是,你给我好好排队吧。”
他眉一挑,冷哼:“他们报恩的方式和我一样?”
“谁和你一样变态,你怎么说得出口。”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孟北。
“嗯,喜欢一个人就想对她变态,怎么办?”
无法沟通了!张宜晗慌忙地挣月兑他的怀抱,满脸通红地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不散她的红晕。她加快脚步地往餐厅走去,却不知道她留给他的背影被冠上了落荒而逃四个字。
第7章(1)
饼了几天,孟北头上的绷带拆掉了,伤势恢复得不错,被破坏的皮肤组织正在一点一点地恢复。
张宜晗再一次地看到孟北的时候,他依旧清俊冷然,他一见到她,就先露出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震慑得周围不少女生脸红尖叫。
她不齿地看了他一眼,待他走近,面色不冷不热地说:“什么事情?”心中嘀咕,长得帅了不起啊,有女生为他尖叫了不起啊,哼!
“请你吃饭。”他笑着说。
“无功不受禄。”她直接拒绝,眼角不受控制地瞄了瞄他,他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郁闷。
他点头,“天上掉免费的午餐,真的不去吃吗?”
她不是贪心的人,不仅心不贪,嘴巴也不贪吃,她偏偏就爱拒绝他,“不要。”
“为什么?”他想了想,强调道:“这顿饭你真的要去吃。”
“为什么?”轮到她不解了。
“因为你如果不去吃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吻到你愿意陪我吃饭。”他绅士地说,可说出的话却是流氓痞子才会说的。
她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做,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随心所欲,想如何就如何。她说解除婚约,他又不肯,因为她这个人是现成的新娘,不用麻烦重新找,多好啊。
心里这么想,她却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好的。看她身体不好,来大姨妈会痛得上吐下泻,他会带她去看中医,甚至还会带四物汤给她,这种事情应该是她妈做的,而他却以未婚夫的身分毫无顾忌地关心她。
她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被他威胁的时候,她除了不屑、不服,还有一点服软,因为他对她的好,所以她想着不能太过分。
而他一直最擅长的就是在她发愣疑惑的同时,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了车,等她上了他的贼车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你会喜欢的。”他信誓旦旦地对她说。
她装作没听见地转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她不想跟他说话,反正他说她会喜欢,就算自己跟他说不喜欢也只是浪费口水,那她干脆不说话了。
当他的车到了他的公寓,他牵着她的手上了楼,门一推开,灯一亮起,她看到了满室的满天星。
“你最喜欢的花。”他眼里有着浅浅的得意,别的男人送她一束满天星,他给她一屋子的满天星。
她几乎看傻了,看着满屋子的满天星,她觉得自己彷佛要迷失在这个纯洁的世界里,“很、很漂亮。”她由衷地说。
他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里走,饭厅那里有一张长方形的玻璃桌子,白色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倒在玻璃杯中的红酒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倒映着桌边的白色满天星。
“烛光晚餐?”她想了很久,从脑海里搜寻到这个词。
“嗯,喜欢吗?”他笑咪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