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据她上一世的历史知识,农庄掩护的往往是兵器、火药之类……她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寒颤,若是火药,这就太可怕了,一把火丢过去,“轰”一声,附近其他农庄全部要遭殃,而外袓父的农庄好像距离这儿不是很远……
不行,这件事必须告诉齐明聿,请他想个法子教外祖父将农庄卖了,搬到县城跟当知县的舅舅住好了,当然,还要请齐明聿在县城附近给外祖父弄个农庄,满足外祖父喜欢的农村生活。
念头一转,她就看见齐明聿,怔愣了下,她眨一下眼睛,还真是齐明聿,可是这也太巧合了,刚刚想到他他就出现了,还是再看仔细一点……
“我知道你想死我了,别再眨眼睛了,我保证我不会消失不见。”齐明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虽然正想见他,他就出现,她可以省了很多麻烦,但是她实在笑不出来,“你不在意自个儿的名声就罢了,为何非要拖我下水?”她觉得她的闺房都要成了他家的后花园,他跑得可真勤。
“我想忍住不来见你,可是一想到不能陪你看花灯,我就郁闷。”
“我又没期待你陪我看花灯……我是说,我对看花灯一点兴趣也没有,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沈云锦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齐明聿凌厉的一眼看过来,她就会缩成一只鹌鹑。
“我喜欢看花灯,而且是你陪我看花灯。”
“好好好,一个月后陪你看花灯。”
齐明聿一张脸垮了下来,“我不是说不能陪你看花灯吗?”
怔了一下,沈云锦终于反应过来,“你不在京城?”
“三日后离京,离京前一日你来陪我看花灯。”
略微一顿,沈云锦虚心请教,“上哪儿陪你看花灯?”
“当然是镇国公府啊。”
沈云锦决定当他发神经,说他想拐她去镇国公府还差不多,陪他看花灯?这件事她就自动略过,问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你要回西北过年吗?”
“不是,我去陪安王过年。”
沈云锦唇角一抽,他会待地去庆丰府陪安王过年?不过,这样正好!
“我有个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
眉一挑,齐明聿捏了捏她的鼻子,语带讽刺的道:“终于学聪明了,遇到麻烦就知道找我。”
有求于人时,沈云锦是很有包容力的,不会计较他的阴阳怪气。
“我在这幅画上看见一样有趣的东西。”她指着摊在书案上的画。
“什么有趣的东西?”
沈云锦指出画上的迷宫,提出她的不解,还有根据历史发生的谋逆之事她得到的推测,最后当然是外祖父很可能住在火药库旁,哪天火药库失火了,外祖父就没命了。
齐明聿久久回不了神,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锦儿的推测却令他惊奇,她可以从农庄上不该出现的迷魂阵推测出火药库,不能不说她很敏锐。其实,他不应该大惊小敝,她身上早有太多稀奇古怪的事——酿葡萄酒、经营计划书……总之,她就是个不可思议的丫头,不过,她从哪儿想出“迷宫”和“火药厍”这些词的?
“喂,你怎么傻了?”沈云锦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齐明聿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向你讨这幅画正是因为这个图腾——你口中的迷宫,我在大皇子身上的玉佩瞧见一模一样的图样。”
“玉佩?”沈云锦觉得自个儿的脑子好像被什么击中似的。
“对,我们察觉大皇子很可能在庆丰养私兵,不过,一直查不到大皇子将私兵藏于何处,直到看见大皇子身上的玉佩,我才想起曾在你的小书房见过的《农庄图》,画上有着相同的图样,这才推测大皇子将私兵分散在各处的庄子。所以,庄子里藏匿的并不是火药,而是私兵,你外祖父不会有危险。”齐明聿无法详说细节,只能简单给个说法。
半晌,沈云锦顿悟的自言自语,“对了,就是玉佩,难怪我觉得似曾相识,并不因为过去玩过的纸上迷宫。”
“你在说什么?”齐明聿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沈云锦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神情非宗严肃的看着齐明聿,“我也看过跟这个迷宫相同图样的玉佩,而那个人绝对不是大皇子。”
齐明聿的眼神一沉,“你在哪儿见过?”
“承恩寺。”
“什么?”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齐明聿怎么也没想到瑞王有可能会藏在寺院“你没听错,佩带此玉佩的是一个中年僧人……”沈云锦说起当时的经过,若不是踩了空摔下阶梯,她也不可能留意到人家身上的饰物。
饼了一会儿,齐明聿嘲弄的瞅着她,“你怎么老在摔跤?”
“……”她每次摔跋都跟他有关,他怎么有脸嘲笑她?算了,若是她为了这么点小事跟他斗上了,最后受罪的人还不是她。
“瑞王这个人不但狡猾,而且够狠,竟然直接剌度躲在寺院。”齐明聿还真是不能不佩服这号人物,难怪皇上对此人还活着一事如此耿耿于怀。
“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瑞王,只是他身上有跟大皇子一样的玉佩,不过,相同图样的玉佩也不是没有。”
“这个玉佩的图样是大皇子自个儿设计的,不应该有第二个。”齐明聿突然伸手捧着沈云锦脸,靠过去狠狠的落下一吻,“你真是我的福星。”
这个情况合理吗?她是他的福星,他就可以吻她?
沈云锦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咬他,他只会更得意,索性用鄙视的目光嫌弃他,坏蛋,根本是趁机吃她豆腐。
齐明聿完全漠视她的嫌弃,欢喜的问:“你还记得他的相貌吗?”
沈云锦早习惯他的厚脸皮,懒得跟他计较,点了点头,还刻意挑衅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美男子,而且还是个沉稳内敛的中年美大叔,如何忘得了?”
某人变脸了,再一次狠狠吻下去,以后还敢记住其他男人,她就死定了!
这个霸道又小气的男人,就知道欺负她,可是……沈云锦知道自个儿彻底栽在他手上了,即使他很令人生气、有一萝筐缺点,但是他用蛮横执着的情感编织一张网,将她困在他的世界,不知不觉当中,她从抗拒到习偶,从习惯到融化……是啊,虽然不清楚如何发生,但是她的心教他焐热了,她彻底投降,愿意为这个男人融入这个时代。
第十七章肃清皇室威胁(1)
人家过年很忙,可是却跟沈云锦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外祖父家在祈州,他们不可能去外祖父家走亲,只能待在府里吃得饱饱的,睡得饱饱的,还有,想着某一个人,想着他去庆丰的前一日将她掳出府,带她去镇国公府的天星阁——这是一座位在池子中央的楼阁,很显然专为夏日乘凉而建,冬日待在这儿绝对教人吃不消,不过四面围上帘子,左右再放上两个炭盆,倒也有几分暖意。
齐明聿真的是带她来这儿看花灯,整个池子边全部放满了各种造型的灯,有兔子,有老虎,有猪,有狐狸……简直成了动物园,挺搞笑的,她感动得说不出话,原来,他真的想陪她看花灯。
“我不管你去庆丰做什么,答应我,你会毫发无损的回来,要不以后你上战场,我也要跟在你身边。”
他不说,她也能猜到他此去庆丰府的目的何在,既然知道大皇子豢养私兵,皇上岂会放着不收拾?
齐明聿低声笑了,虽然在未来岳父大人面前表现得很豪迈,凡事都由着她,事实上他可舍不得她受罪,更别说忍受一群男人绕着她献殷勤,他可是很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