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是这种能坐下来互相祝福对方的关系。
面对他克制不住的激动,卓海棠只是坐下来,平静地看着他,问他:“为什么我不能嫁人呢?”
“我没说你不能嫁人,只是说……为什么这么快、这么急?那个人,你真的了解、真的爱他吗?而他又真的爱你吗?如果爱你,心里有你,怎么会连养你都做不到?”
“你听蒙放说的?”卓海棠点头,“是啊,他养自己都有困难又怎么会养的了我,从成亲至今他也整日不在家中,有没有这个丈夫对我而言都没有多大区别,有他多个说话的人,没他我也不会觉得生活中缺了什么,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周连傅诧异,他原以为三个月就已谈婚论嫁,她应是十分中意那个男人,他只是出于嫉妒,才把那个男人说得一无是处,实际上他肯定是有吸引了她的地方的,可是听她这么一说,连她自己好像都不是多满意那个男人。
这下,周连传真的怒了,“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快把自己嫁出去,即使是一个在你看来都是可有可无的男人,你要跟他过一辈子的,难道就不怕自己日后后悔吗?”
“后悔又怎样,不然我能怎么办?”卓海棠平静地说:“女人总要嫁人的,你不知道在你走后所有人都用看弃妇的眼光看我,从没有一个人在我面前提起过你的名字,他们在可怜我,而我受不了那样的目光和大家心照不宣的好意,我在朱府根本待不下去。”
“我一心只想离开那里又无处可去,唯一的方法就是嫁人,而你曾说过要给我找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难道我要为了这句话一直等下去吗?我当然只有自己找,就算那个人也许并不值得托付终身,但他起码可以将我从你的魔咒里解月兑出来。”
“我没想让你落入这种境地的啊。”周连傅哪里想得到这些,“这些人真是无聊,怎么能这样缺乏根据地去揣测别人。”
“缺乏根据吗?当初我和你一起去到朱家,和你一起经历了之后种种,和你一起蹲过大狱,你还要什么根据?咱们是共犯,所有人都将我和你捆绑在一起,而最后你像抛掉一颗棋子一样,连个道别都没有,放我一个人在这府中,除了我被抛弃外,连我自己都想不出别的合理解释。”
“我没有抛弃你啊!”周连傅抓过卓海棠的手臂,怕她听不到他说话一样,双眼充血地对她吼道:“我不去跟你道别,是怕见了你的脸就再也走不成了,我想带你一起走,作梦都在想!可是凭什么呢,我有什么能力让你跟我一起呢?你在朱家有吃有喝,可是跟着我又会怎样,我什么都不是,就算朱老夫人的挽留,我也没理由留在那里,我必须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归宿,我必须让自己变成一个能真正独当一面的人,才能理直气壮地让你跟我一起走啊。”
“你都没问过我,又怎么知道我不愿?”
“你怎么会愿?朱家对你恩重如山,你与朱品言又是两情相悦,现在朱品言的坟在这,你又重新回到的朱家,你离得开吗?”周连傅愤恨地一捶桌子,“早知道我会害你至此,倒不如强行绑了你走!什么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全是狗屁!我只是怕妳看不上我,我跟朱品言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又怎么会……”
怎么会……
欸,难道是喊得太用力,怎么会觉得头晕眼花浑身发软?
周连傅扶住桌子,却再也稳不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终于他眼前一黑……
第10章(2)
等再有知觉时,他躺在卓海棠家里的床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全身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妳……你在做什么?”他努力发出声音,以制止那个只着里衣,正趴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
她“胡作非为”的具体表现,竟然是她趁他昏过去时扒光了他的衣服,还把自己月兑得半光不光,然后在他身上舌忝来舌忝去!
卓海棠被吓了一跳,脸“刷”地下红了个透,嘟囔着低声说:“这么快就醒了。”
周连傅虽然全身无力,但脑子却很清楚,他马上意识到她竟然在茶里给他下了东西,无数个为什么在他脑中奔腾,各种可能性都比不过她已经成亲的事实带给他更大的折磨。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最后吃亏的人只能是她自己吧。
“停手!”他暗自深吸口气,“你疯了不成?”
“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卓海棠红着脸,眼神中透出的除了些许的羞涩外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恨,她气,气到用语言已经无法表露的地步。
“我心里有朱品言?我舍不得离开朱家?这都是谁告诉你的,嗯?你问过我吗?从你作的第一个决定开始,你有问过我一句吗?”
卓海棠将一条腿迈过他的双腿,就那样直接地跨坐在了他的腰问。
周连傅本来还想回答她的,但因她这一举动,他脑浆都要沸腾,哪里还说得出话,因为……她里衣里面,竟然是空的!
这个女人还真的只穿了件肚兜,这要是被人看到,要是她夫君回家……
天啊!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啊,他必须阻止她,否则会犯下大错的。
可她的臀肉那样柔软,身体白净轻盈,这样的情景他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了,哪想到有一天她竟会主动地,主动地……
“停手!你心中有话,说出来就是,何必这样。”他急得身体都开始发红。
“说得出来早就说了,我就是以为跟你这种木头脑袋也能用语言沟通,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给我乖乖躺着别动,伤着你我可不负责。”
……
卓海棠还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周连傅抱住她,用自身的热量温暖她,并且毫不放过时机地追问她话中的意思。
“海棠,你说要让我明白,是明白什么?”天啊,不会是他想到的意思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卓海棠视线模糊,看他焦急的脸,像是看到了石猴开窍,她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啊,为什么你总是把朱品言当是理由?他是我的主子,虽然他没把我当成下人,我也没把他当主子,但是我把他当成是我的亲弟弟一般,他是弟弟,不是恋人,我跟弟弟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弟弟?”周连傅咀嚼着这两个字,嚼出了苦涩的味道,“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从没说过你将我看成什么,我又何必对你解释这些,如果他是我的恋人,或者我身边有更好的人,你就会知难而退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你也不过如此,多做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不是的!我不是知难而退,我只是怕他在你心头的位置太过重要,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更多的时间,所以我会用时间来夺回那个位置。”
周连傅生怕再惹她生气,连忙说:“我这次回去找从前的老师,就是为了再走仕途之路,这次的事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是好官多,我愿意成为那样的官,然后也好回来再站在你面前。”
所以说,他不是弃她而去,他只是对自己的现状没信心,想要以更光鲜的形象再来找她。
周连傅神色暗淡,随之难过地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勇气失去了机会,现在你已嫁为人妻,我们还这样……”
“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