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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出头天 第26页

作者:寄秋

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成清宁轻摇螓首,“儿臣什么也不缺,想要什么王爷自会给儿臣。”

“嗯,是个心不贪的,不过哀家的话一出口断无收回之理,哀家再想想该赏你什么。”她还缺什么呢?

“那儿臣先谢谢母后的赏,母后的慈爱常在儿臣心间。”有好东西就收,她不会客气的。成清宁笑眯了眼。

“母后,你可别被她骗了,她是个财迷,小心她哄得你掏光大半辈子的家底。”面泛柔意的皇甫桓轻握妻子小手。

“真的吗?”还是个财迷?

成清宁娇嗔的横目看过去,“王爷,夫妻本一体,你干么掀妾身的底,大不了妾身将在母后这儿掏到的宝分你一些。”

“一些?”他不满的颦眉。

“就一些?王爷比妾身有钱,不能贪妾身的小私房。母后,你得帮儿臣顾着,别让王爷撬了墙角,他最看重边关的兄弟,一回头就把金银财宝全散了,给他们买冬衣、军备。”她是胡诌的,没想着秦王真的会拿自己的银两贴补军中战死将士的遗族。

“呵呵……哀家当回守财奴,替你守银子……”

用过午膳后,在太后的欢笑声中,秦王偕同秦王妃离开四方高墙的皇宫,秦王夫妇和乐融融的传言流出宫中。

很快地,京城人士都晓得宁平侯府的大小姐嫌弃秦王身残面毁,毁约背信以庶妹充嫡女替嫁,宁平侯府三小姐幸运受到王爷宠爱,一时佳话如潮,奠定她秦王妃美誉。

“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那可是太后耶!我没吓得双腿打颤已经是万幸。”她以为她撑不过太后那一关。皇甫桓没好气地拭去她手心的冷汗。“怎不见你怕我,满朝文武百官见了我都儿一颤。”

菊花……呃,不能脑补画面,太猥亵了。“我认识你时不知道你是王爷,等晓得你是王爷我已嫁给你,忘了怕。”

“哼!我看你是吃定我了。”狡猾成性的小狐狸。

在马车上,她轻偎在他怀里。“嫁汉嫁汉,吃饭穿衣,我不吃定你要吃谁家的饭?要是想吃别人家的,想必王爷你也不肯。”

“你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难怪母后被你哄得没停过笑。”连太后那么精明的人都陷入她一口蜜嘴,脸上微笑没消失过。

“不好吗?”她问。

“好。”太好了。

“太后很寂寞,她只希望有生之年儿孙多陪陪她。”最尊贵的女人也是最可怜的,从她踏进宫门后,只有死才能离开。

皇甫桓倏地收拢双臂,拥妻入怀。“不要变,宁儿。”

“只要你不变我就不变。”她将手心贴向他胸口,意思是将心比心,他若此心不变,她一生相随,至死不渝,君有二心,妾当与君绝,从此天涯两分离,不再倾心。

“十七皇叔,听说你被宁平侯府摆了一道,他们以庶充嫡地羞辱你,让你丢尽颜面,现在宗室们都在议论你……啊,你府里怎么有女人,你不是不行吗?怎么能金屋藏娇……”

冒冒失失的九皇子皇甫寻像横冲直撞的大蛮牛,看也不看情况的推开拦阻在外的两名侍卫,直接闯入他一向来去自如的书房。

他真的有点目盲了,没瞧见蹲在秦王面前,以香药乳膏为秦王推拿,按摩他有些萎缩的腿的华服女子,劈头就是一长串为秦王抱不平的话语,想帮人出头的连珠炮说不停,还不经意中泄露出秦王的“隐疾”。

突地有水泼在他鞋面上,他才警觉书房有人,还是容貌娇妍的小美人,他不禁言语轻佻了些。可人话太多会招来不幸,他有幸见识到了。

“我是秦王妃。”拭了拭手,拉下王爷夫婿的裤管,成清宁身段婀娜的起身。

“呃,你……你是秦王妃?!”皇甫寻一脸愕然的看看她,又转头看了脸色微沉的十七皇叔,心里喊了声:糟。

“我是秦王妃。”成清宁忽地笑了,满室如百花盛开,温暖而瑰丽,置身其中的人感觉心里的花也开了。

“十……十七皇婶,我是小九皇甫寻,我这人性子直,不太会说话,说错了话请你多见谅。”他面露懊恼地抓耳挠腮。

“没关系,人都有‘年幼无知’的时候,牙齿咬到舌头也是常有的事,你还小,多长几年就长见识了。”小辈们嘛!不能太苛责,有过便改,无过鞭策,放养的野马长得肥。

咦,他怎么有种被嘲弄的感觉,难道是他的错觉?“是,十七皇婶,小侄不会再莽莽撞撞了。”

“对了,你说你十七皇叔不行,他哪里不行?十七皇婶好找太医给他治治。”他怎么可能是那方面不行,连着两天折腾得她死去活来。成清宁水眸轻飘,睐向某位脸很黑的王爷……下半身。

“嗯——小九,你说十七皇叔行不行?”眼神很锐利的皇甫桓射出无数眼刀,刀刀令人心口发寒。

皇甫寻冷汗暴流。“行,十七皇叔怎么会不行,太行了,一夜御九女绰绰有余,连番上阵不知疲累,精壮如虎。”

“一夜御九女?”女声质疑。

得了姑意,失了嫂意,他又流汗了。“一遇到十七皇婶就收山了,虎归山林,情归一人。”

她略感满意的点头。“小九,你跟你十七皇叔好好聊聊,他那张脸十七皇婶想帮他治,让他别扭扭捏捏地像大姑娘上花轿,恨嫁得很又哭嫁,让送嫁的人很想把花轿砸了。”

没有轿子就不闹了。

“十七皇叔的脸能治?”皇甫寻讶然,眼神有异的看向两眼专注在王妃身上的秦王。她点头,“我有七成把握。”

身为芳疗师的成清宁曾治疗过一位火烧车的烧烫伤患者,皮肤烧得狰狞难看,她用了三年时间帮她按摩除疤,虽然还有点痕迹在,但只要妆稍微化浓一点就能掩盖所有瑕疵,像个正常人。

除掉老皮,自然长出新皮,一次一次的磨掉丑陋的表皮,久而久之新长的女敕肉便会取代旧疤,她再以推拿的手法将皮肉推回原位,自是恢复原状。

她还没见过王爷脸上的伤,因此不敢断定是否能完全祛疤,不过一、两年时间是跑不掉,淡化疤痕要长期作战。

“那治呀!还等什么?你瞧过十七皇叔从前的绝代风华吧!他的脸不能毁。”皇甫寻比伤者本人还激动的挥动拳头。

成清宁笑了笑,一福身道:“那就拜托小九了。”拜……拜托他,什么意思?

一头雾水的皇甫寻猜不透那道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所以然,人都走远了才回过神。

“十七皇叔,烦请解惑。”他虚心求教。

“蠢货。”没见过比他更蠢的蠹东西。

他一怔,面上发臊。“十七皇叔,你干么骂人?我就是不晓得才问你,十七皇婶的表情很诡异,我心里毛毛的。”

“诡异你的头,自个儿蠢还不晓得蠢在哪里,你到底能有多蠢?你十七皇婶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用意,那就是让我拿下面具。”她要他正大光明地做人,不再遮遮掩掩地躲在面具后头。

“啊!”原来如此。

“啊什么,你认为我这面具能拿下来吗?”他的脸毁了,多少人的心安了,他们并不乐见从前的战神再度复活。

“这……”他苦恼的干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功高盖主——就因为这四个字,秦王不得不残。

“我不在意再也不能领军出征,但是我不能接受在我为国杀敌之际,背后捅我一刀的是自己人。”

哀着伤腿的皇甫桓眼底有着难掩的伤痛,那支带毒的箭是从他正后方射来,换言之,是他自个儿阵营射出的箭,那是他带领了多年的兄弟,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浴血奋战,也曾夜奔百里追逐逃走的敌方残部,更喝过同坛子酒,大口吃肉,露宿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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