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姑娘,这一路上听宸王说了你不少事迹,听说你医术精湛,宸王殿下对你赞誉有加……”
说真的,跟白贵妃扯上关系的人她印象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知道他们两人是一起下山,加上从白倾城看玄墨的眼神便能看得出,她十分爱慕玄墨,和自己说着话时,眼睛根本还是黏在玄墨身上,让她对这个白倾城真的是没有任何好感。
“白姑娘穿这样不冷吗?虽然天气慢慢变热,但这天气穿成这样还是嫌单薄了些,可别染上风寒了。”虞婧一副身为大夫关心病人健康的口吻,实际上可是在讽刺她故意穿得少,也不知是想吸引谁的注意力。
白倾城表情一僵,“这天气还好,这一年来在山上伺候太皇太后,山上更冷呢。”
是唷,瞧你衣袖底下的皮肤都起鸡皮疙瘩了,还不冷,你就装吧!
“是吗?不过劝你还是要注意保暖,万一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那时可就得劳烦符姑娘了。”
“那可不行,你请任何人为你看诊都成,就唯独我不行。”她毫不客气当面拒绝。
“为什么?”
“要是我被白姑娘传染了风寒,害得我要照顾的小皇子跟武安侯府世子夫人被我过了病气,任何一个生了病我可都担待不起,还请白姑娘见谅。”虞婧笑咪咪提醒她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日后白姑娘要是染上风寒什么的,找符大人,他虽有些年纪不过身体十分健康,不会被你传染。”
她不留情面直接拒绝,又说这一长串气死人的话,符凌当下很想赏她一记巴掌。
这不孝女,明知白倾城是白贵妃的义妹,不懂巴结便算了,竟然还不给情面的直接朝白倾城泼闭门羹,她是活腻了吗?
虞婧这话一出,白倾城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所有人都知道她打小便养在太皇太后身边,后来让白宰相认作义女便接出宫去,去年她上菩提寺贴身伺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可是个不好伺候的主,能让一个人在她身边贴身伺候一年,表示她老人家认同了这个人。
知道她从菩提寺回宫了,一群官员家的女眷无不赶着来巴结她,恨不得把所有宝物捧到她面前,只求她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说句好话。
没想到这个虞婧竟然这般不知好歹,直接当面拒绝,她甚至未开口,就迎面泼她一桶冷水,这耻辱她记下了。
白倾城压下胸口那股愤怒,漾出一抹勾惑人心的美笑。“符蓉姑娘这也是为了小皇子跟武安侯世子夫人着想,避着容易传染的病患是应该的。”
“如果没有我的事情,我先出宫了,我还得上侯府一趟。”虞婧挑眉看了眼玄墨深邃沉静的黑眸一眼,趁着另两人都没有注意之际,朝他无声的说了三个字,便转身出宫去。
视线交会,玄墨沉静无波的眼底缓缓荡开一抹笑意,睐了虞婧的背影一眼,随即掩去眼角的笑意,冷然看着符凌,冷声交代,“符大人,稍早本王到慈和宫向太后问安之时,听见她老人咳嗽咳得不轻,她却直说是老毛病,咳几次就好,不用请御医,本王不放心,还请你上慈和宫为太后诊脉。”
“是,下官这就过去慈和宫为太后看诊。”
“有劳符大人。”玄墨客套的又与符凌寒暄几句后便也要出宫。
白倾城见玄墨没有等她的意思,连忙追了上去。“宸王殿下请等等我,你能否送我回丞相府……”
驻足在原地迟迟未离开的符凌,若有所思直盯着虞婧离去的方向久久,最后沉定的眼底射出一记狠戾。
既然她没有一点为人子女就该为父亲的大业尽一份心力的意识,那就不要怪他将她交给那人,由那人下手,到时可就没什么情面好讲了!
虞婧出宫后便直接上风味堂,要了问雅间叫了一桌菜等着。
今天跟着她一起出门的寒玉看着这一桌送上来许久的佳肴,忍不住问道:“小姐,这菜都上来许久了,你还不用膳吗?”
“不,再等等,让店小二添个火炉来,这屋里有些冷。”虞婧放下手中茶盏吩咐道。
“冷?小姐,你人不舒服吗?”寒玉担心的看着虞婧。
“不是我,我是担心一会儿有人心疼,我会无辜成为替罪羔羊,才让你去吩咐店小二备个暖炉来。”她酸不溜丢地说着。
“是。”
寒玉才正要转身,雅间的门正好被推开,她见到来人后愣了下马上问安,“寒玉见过主子。”
“上哪?”
“小姐担心一会儿来的客人冷着,让奴婢去叫小二送个暖炉上来。”
“不用了,下去吧。”
寒玉欠身后退出雅间。
第二十八章哪来的仙女(2)
玄墨笑看着捧着热茶坐在窗边,看着下头街上景致的虞婧,“本王怎么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
虞婧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兀自瞧着底下的街景。
“小醋桶!”玄墨摇头笑笑,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健硕的大腿上。
“宸王,艳福不浅啊,上寺庙勾引的小三应该是尼姑,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把个水灵灵、轻飘飘,仙气十足的仙子给勾回来啊!”酸他一把的同时还不忘四下张望,“你的仙子呢?”
“嗤,什么仙子,是妖女。”他屈指弹了下她额头。
“妖女?那你还跟她走那么近,不怕被妖女给吸千了阳气。”她捧着他的脸仔细的观察,“我看看,有没有印堂发黑的大凶兆?”
“你直接检验,不就知道本王是否有被‘吸干’。”他抬起她的下颚,直接给她一个缠绵又热情奔放的大热吻。
她眼睛遽睁,这流氓!
这吻很热情很激情,看来还没被妖女给染指,她的两只手索性圈住他的颈项,热情回应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下面街头传来怒吼打架声响,才将迷醉在彼此气息里的两人给唤醒,不甚情愿地松开彼此。
被玄墨吻得晕头转向的虞婧,倚在他胸膛前微张着小嘴娇喘,他指月复满意的抚模着被他吻得娇女敕水艳的唇瓣。
“检查的感觉如何?”玄墨戏谑的问着,又忍不住轻啄了她微喘的红唇两下。
她拍拍他的胸膛,“不错,很满意,还好你定性够,没被妖女给勾了魂。”
“为夫的心里装的都是你,自然不会。”
“这么说来,我是你心头的定海神针了。”为夫?他们两人之间八字只有半撇而已,他就老是以为夫自称,这脸皮真是够厚的。
不过她听了,心底其实很甜蜜。
“知道就好。”他拧拧她的俏鼻,抱着她走向桌案边。
玄墨依旧将她搂在怀中,两人共用一双筷子吃了起来。
虞婧喝了口他吹冷的汤,问道:“玄墨,你何时回来的?”
“今早,本该昨晚便回到京城,但跟了一个白倾城,怕深夜赶路遭人下套,所以在半路上先找间客栈夜宿一宿,今早再回来。”
“你倒是很防她啊,这么防,怎么还带着她一同上路?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就是故意要勾引你吗?”听他这么捍卫自己的清白,不被美色给引诱,甚至刻意避嫌,让她很满意的点着头。
“太皇太后让我带着她一起回京,皇袓母的命令不能不遵从。”他夹了块烤乳猪肉让她咬了口后,将剩下的全吃进自己嘴里。
“这白倾城究竟是什么来历啊?为什么白宰相会收她为义女?”
“她本名叫白百合,父亲是地方父母宫,约莫七年前,太皇太后出宫前往大藏寺礼佛,路上巧遇白百合父母,谁知路上遇到山匪,他们两人为护住太皇太后而惨死,太皇太后便让人将年约十岁的白百合接进宫,养在太皇太后居住的顺寿宫旁的落霞院。我以前听个小太监说过,小小年纪的她怨恨太后让她没了父母,也不愿和太后亲近,太后并不勉强,平时只让宫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