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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求嫁自己来 第18页

作者:玛奇朵

随即,整个别院瞬间动了起来,前院后院各个大门小门全都关闭,所有丫鬟小厮都被召来清点人数,护卫们在外头守着,而姑娘们也全都被聚集起来,靖安侯夫人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有三个被派了出去,一个个地方的开始清点姑娘们的人数,而最后一个丫鬟则是急急忙忙地往后头的厢房去了。

文氏从靖安侯夫人开始这一连串的安排,不知怎地心中就有种不安的感觉,但又安慰自己可能是姑娘家和少年们闹出的混乱,一直劝着自己别想太多,可是当她看到自个儿的女儿一脸惶恐的被带上来,她的脸色蓦然一白,激动的站起身。“莲儿!”

靖安侯夫人淡淡的看了文氏一眼,虽然没说什么,可文氏知道她是不高兴了,只能先坐了下来,可一双眼还是焦虑不安的直勾勾望着女儿。

靖安侯夫人没想到不过就是一场花会,居然会出这样的大事来,比起花会被打断和侄女落水,颜面扫地让她更加难忍。

一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的闵雪莲,她心里头更是暗恨了几分,语气也冷沉了许多,“闵二姑娘,怎么你跟我家雅儿去了后头的院子,她却突然落水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得请你说个明白。”

闵雪莲虽然受了惊吓,面对靖安侯夫人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感到惴揣不安,可是她很清楚这种时候她不能畏畏缩缩的不说话,否则一个害人的名头挂在了她的头上,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把刚刚在席面上,一个小丫鬟过来喊苗靖雅,苗靖雅又喊了她一起,紧接着两人走到桥上的时候,那个小丫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猛然把苗靖雅给推落水中,看到她想跑,快步追了上来,想把她一起推入水里。

第6章(2)

在座的夫人哪里听过这样的狠事,一个个都倒抽了口气,可也有人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只觉得这是她的推托之词。

靖安侯夫人显然就是属于后者,她淡淡的质问道:“你说是雅儿找你的,可无缘无故的她怎么会邀你一道儿?再说了,现在那个小丫鬟也没找到,雅儿如今还昏迷不醒,谁知道这会不会只是你想月兑罪的一面之词?”

“不……不是的,苗姑娘醒来之后就能证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没有做,我……还有我姊姊和府上的大公子能够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他们都看见有个小丫鬟领着我们过去的。”

靖安侯夫人的眼里闪过厌恶,不知道是因为对于闵雪莲现在狼狈不安的模样感到心烦,还是因为她刚刚提起了她最不待见的那个人的名字,总之,靖安侯夫人的脸色又冷了许多,她端起了茶盏,慢慢地用杯盖拂去茶水上的泡沫,等着她说的那两个证人来帮她作证。

靳熹凡是在外头等闵雪滢换好了衣裳才和她一起进入厅里的,靖安侯夫人懒得看他,直接看向外表看起来比闵雪莲年纪还要小的姑娘,把刚刚闵雪莲说的话复述了一次,然后问道:“所以说,你真瞧见有个丫鬟把人给推下水了?”

文氏紧盯着闵雪滢,紧张得连帕子都要被扯烂了,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替她答了,可眼里又有着期盼,想着她只要老实说话,肯定就能马上替女儿洗清身上的污水,至于凶手是谁,她可是半点也不关心。

闵雪莲也是一脸期盼的看着靳熹凡,她还记得他刚刚安慰她的话,他说他相信她,那就代表他一定会帮她作证,不管阅雪洼说了什么,只要有他在,靖安侯夫人肯定也会多考虑考虑他的证词的。

闵雪滢刚换了套衣裳,就被靖安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给急急忙忙地带到这里来,连头发都还是半湿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全都专注的盯着她,她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红唇轻启,“没瞧见。”

闻言,文氏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骂道:“闵雪滢!那可是你妹妹,你说了谎话自己亏不亏心?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么做你难道就能得了好?”

闵雪莲也是愣住了,在自家娘亲大吼完之后,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百般可怜的扯着闵雪滢的衣袖,“姊姊,你明明看见了……你说实话啊!”

闵雪滢对于这对母女说哭就哭的表现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说了我没瞧见,你为什么要我说谎?”

靖安侯夫人也觉得这母女俩吵得很,挥了挥手,冷声道:“行了,既然如此,那你说雅儿是让其他人给害了这件事情就有待商榷,来人!先把闵二姑娘给请到后头的屋子里,让其他的夫人小姐们先散了……”

靖安侯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被闵雪滢慢条斯理的打断了,“请等一下,我是没瞧见丫鬟推人下水,可是我的确看到有个可疑的丫鬟把两位姑娘引到后面的桥上去。”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要下定论的事情又拐了一个大转折。

靖安侯夫人只觉得闵家人今日就是来给她添堵的,一个惹事不够,一个连说话都不会说,甚至还无礼的敢打断她的话。“你都说没见到丫鬟把人推下水,你又怎么……”

闵雪滢第二次打断靖安侯夫人的话,“我是说我没亲眼看见那个丫鬟把人给推下水,但是我亲眼见到的确有个丫鬟把人给引到桥上去,这两者是不一样的意思。”

她虽然是理科生,平日也不会太执着于文字表述,可是一旦牵扯到概念的问题,她就一定要分辨得清清楚楚。

靖安侯夫人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姑娘,倒是跟我绕起口令来了,你既然没瞧见,又怎么证明你妹妹的清白?再说了,你们是亲姊妹,如今异口同声的说有个古怪的丫鬟,可是又没抓到人,我方才也吩咐下去盘查刚刚不在自己位置上的丫鬟,根本没找到什么古怪的人,所以不能排除可能是你们姊妹俩早已经串好了话,想找借口月兑罪,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跟着参了一脚。”她这是被闵雪滢给激怒了,怀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们弄出来的。

闵雪滢哪里怕她这样诬蔑,不慌不忙的回道:“首先,我们不是纯的亲姊妹,起码我们的娘不是同一个,所以我没有必要一定要替她做伪证;第二,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两刻钟,可是夫人下令不让人出入,顶多也才一刻钟以前的事,这中间一刻钟的空档,别院里要走丢一个丫鬟是很容易的事情,更别说这别院本来就在城外,找不到人一点也不意外。

“而且我刚刚下水救人的时候,苗姑娘的脚上缠着一条绑了石头的绳子,摆明就是蓄意谋害,如果真是闵雪莲所为,那不就代表她必须随身带了绳子和石头?她只是笨了些,不至于会做出就连傻子都不会做的蠢事,必定是有第三人或者是第四人,一个将人推下水,一个在苗姑娘脚上缠上绳子,让她很快的沉到水里去。”闵雪滢把目前有的证据还有她观察到的线索都说个分明,然后沉静的看着靖安侯夫人,直言不讳的道:“所以说,与其猜测是我们这些客人所害,夫人应该先查查自家人才是。”

她只差没挑明了说,一个引人的丫头,一个能够在水下动手脚的人,要同时准备好人手和掌握下手的时机,如果不是靖安侯府的自家人动手,还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耐了。

靖安侯夫人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小泵娘当众打了脸,她的一字一句就像在指摘她治家无方,才会出了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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