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笑,忽地一把将她拉过来,她惊呼,落入他的掌握,唇瓣遭到封锁。她抗议说还在吃饭,他却不管,仍旧热烈亲吻,在她柔软炙热的舌尖尝到食物的咸香,尝到她可爱的喘息,勾引身体深处的饥饿……
肆无忌惮的两分钟后,他才稍稍放开她,她脸颊晕红,他气息微乱,咬她鼻尖一口。“作者本人——我想吻就能吻,随时都能对她为所欲为,我还要她的签名干嘛?嗯?”他意犹未尽的吮咬她细致的脸颊。
“这不一样……”她奋力挣月兑他甜蜜的魔掌,坚持扞卫身为作家的尊严。“你不要混为一谈,我现在是在跟你谈我的……”感到他的吻往下,滑过她小巧的下巴,舌忝吻她敏感的喉咙,她惊呼:“我刚洗好,不要弄得油油的!”
他总算放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似在问:你担心的真的是油腻问题?
她心虚的强调:“我不喜欢弄得油油的……”他颧骨微微泛红,眼色慵懒而异常闪亮,看得她胸口大乱,内心警铃大作,连忙挪远一些,虽然并未失控,但她感觉得到他们之间互相渴望的吸引力,要是不喊停,肯定会出事。
她佯装无事,继续吃炒饭,为何他偏偏做“炒饭”给她吃?好像某种暗示似的,今晚他家里又没别人……
她心怦怦跳,不敢瞧他,低头努力吃饭。
饭后,熊沂蓓帮忙洗碗,她真的很想表演贤慧的一面,但某人一直扰乱她,趁她洗碗抗拒不得时对她又亲又抱,害她打翻盘子,为了抢救盘子免于摔碎,她不小心把洗碗水洒得到处都是,两个人都湿透了。
这大冷天,湿衣服当然得赶紧换下,于是某人很顺理成章的带她上楼,月兑了她的湿衣服,然后……她想,她今晚真是吃太饱了……
……后来,熊沂蓓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在昏暗中醒过来。
依稀记得她太累,累得没穿回衣物,倒头就睡。现在醒来,身上却穿着宽大的男用睡衣,睡在温软的被褥里,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盏昏黄小灯悬在上方,散发着让人安心的微光。
她眨了眨眼,迷惘望着那道温暖光辉,渐渐回想起发生过的事,两腮泛起淡淡晕红。“几点了?”小声问那个坐在不远桌边看书的人影。
“才八点多。”闻声,曹季海立即走过来,坐在床边,安抚的对她微笑。“你再睡一下吧。”
“我该回去了。”她揉揉眼,打呵欠。“万一你家人回来……”
“他们通常到十一点才会回来,你可以放心待晚点儿。”他揽住她,吻吻她额头,舍不得放她走。“或者,干脆留下来过夜。”平日他为了照顾父亲,住在一楼,这儿是他位于二楼的私人房间,她可以安心在此休息。
“不行啦,我们才交往几天,要是发现我跟你‘这样’……”她瘪嘴。“你家人会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们会以为你被我情不自禁的扑倒了,然后逼我马上娶你。”他毫不怀疑老爸会这样做。
她为他玩笑的语气而微笑,但神色仍有犹疑,他温声问:“你后悔了?”
他尊重她的意愿,她没有喊停,任事情顺其自然发展,他确信没让她有任何不适感。
“我不后悔啊。”她微笑,伸指描绘着他微皱的眉、他的鼻尖,以及他已冒出淡淡胡渣的人中。
“那你在想什么?”她略带疲倦的迷蒙双眸真美,其中复杂的情绪却教他不安。
她不答,却持续微笑着,手指仍顽皮的在他脸上游走,他捉住她的手指,在她小小的指月复咬一口。她吃吃笑,他扣住她的双手,压落在她头上的枕头里,强健身躯顺势覆上她,修长而强韧的躯体贴合她娇小柔软的曲线,他探询的眸光牢牢锁住她,显然不问出个结果来,她休想下床。
“我只后悔……”眼看要被逼供了,她两腮绯红,小声吐实。“没有把握时间多来一次……”这话太害羞了,她脸颊热辣辣,忙把脸撇向一边,不敢看他。
就这样?他愕然,总算明白她在闹着玩,故意让他担心。明白了她的语意,他眼中滑过炙热的光,低哑道:“再说一次。”
她摇头不肯,他低头惩罚的轻咬住她的颈项,她低呼,痒得直笑,笑声很快变成娇弱的轻喘,她不甘被他欺侮,使劲推倒他,趴到他身上。
他轻笑,以他的体力自然不可能被她制伏,是故意让她摆布的,他仰躺着,打算享受她的热情款待,没想到她的技巧太差,他只觉得脖子被她当玉米似的乱啃,搞得他这不太怕痒的人一直笑。
他叹口气。“听说被熊袭击的时候要装死,停止呼吸。你害我一直笑,装死是装不成了,那只好……”他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提上来,吻住她。
她想抗议,他怎么可以把她的热情当作袭击,可他的吻让她无法言语、忘了抗议。尝到他融在吻里的爱恋情意,她露出满足的微笑。
而他浑然忘我地拥着她,不想放手,贪心的汲取她的一切气息,世上怎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美好感觉?这样温存、这样缠绵的甜蜜,教他欲罢不能……
就在这耳鬓厮磨的旖旎时刻,突然有人拍门。
“季海?你在吗?”低沉的男子嗓音在门外问着,那声音几乎就贴在门上,只需把门一推,就会发现房内的“好事”。
床上两人同时僵住,随即分开,冷汗急淌,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熊沂蓓抓紧身畔大掌,曹季海也紧握住她,内心祈祷着:这声音是二哥,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可能出去了吧。”另一个较为斯文优雅的嗓音回答,两个声音又交谈几句,才下楼去。
“怎么办?你家人提早回来了?!”熊沂蓓惊慌地跳下床,月兑掉睡衣,火速穿回自己的衣物。“我要怎么离开?走后门吗?”
“干嘛走后门?大大方方下楼打个招呼就好啦。”他觉得好笑,瞧她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可是现在下去,他们就会知道我们躲在楼上,会怀疑为何来敲门时我们没反应,然后就会知道我们在那个……”光是想象那情景,她就糗到爆,第一次跟他家人见面就是这种情况,她以后还有脸见他们吗?
“这很正常的,往后我们会常常做,早点让他们习惯也好……”“噗”一声,俊脸被羞窘的飞枕击中,他闷笑着,抓下枕头,过去帮她着装。
“你放心,我很小心的,没在衣物遮掩不到的地方留下痕迹。”他安慰她。“我们只要表情正经点,一口咬定刚才在房里休息,没人会知道的。”
开玩笑,即使沉醉在激情里,他可没忘记自家大哥的可怕,亲热之际也不忘保持警戒,才不会让她在家人面前尴尬。
十分钟后,两人十指紧扣、仪容整齐的出现在曹家人面前。
沂蓓紧张的站在曹季海身边,她出现的瞬间,本来欢乐喧闹的客厅突然安静下来,每双眼睛都向她望过来。
她目光所及,先认出他的二哥,是他为她解围那晚,与他在一起的魁梧男子。另一个和曹季海容貌相似而较为年长的,显然是他大哥。不用说,坐在曹家两位兄长身边的自然就是他们的妻子。而曹爸坐着轮椅,身边围绕着几个小孙子,一家人正和乐融融的在聊天。
“你们回来得真早啊。”曹季海从容的打招呼,表情很纯洁。
那品莲望着熊沂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