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葱的味道好重喔,还是烫青菜简单多了。”夏瑞希掩鼻,退了一步。
真正要下厨做料理,洗洗切切都要一番工夫,还要不怕菜虫、不怕被洋葱熏眼,真的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霍天隽扬笑,切好洋葱又切蒜头,材料全处理好,热锅放女乃油,浓郁的女乃油香味瞬间弥漫整间厨房。
“好香喔。”做不来大厨的工作,但当单人爱心加油团的队长兼队员,她倒是当得很称职。
沉浸在她的赞美声中,他全神贯注为她煮爱心午餐,她则在一旁边学习边偷觎他。专注于料理的他,帅气又迷人。
只身在巴黎的他,工作之余,常自己下厨,煮义大利面是他拿手的料理。
“天隽,如果你不当服装设计师,会考虑当厨师吗?”她是很挑嘴的人,他的厨艺征服她的胃,相信也能征服广大的消费一者,尤其是女性同胞。
“会。”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真的?”她暗暗在心中盘算着出资,自己当幕后老板。
“但我服务的对象只有一个人。”看她一眼,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微扬。
“嗄?”原本想端出的资金,悄悄收回。只有一个顾客的餐厅,怎么做生意?
“我的妻子。”瞅着她,他意有所指,“我只为我心爱的女人下厨。”
夏瑞希怔愣了下,后知后觉他是在暗示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双颊瞬间绋红,甜蜜的笑颜在脸上泛了开来。
“面煮好了,你先进屋去,我等一下将面端过去。”
“我想等你,我们一起过去。”这个男人魅力无穷,她好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边。
微笑,霍天隽很乐意她的陪伴。
转身要拿盘子,匆地见厨房门口有物体在蠕动,他倏地大喊了声,“瑞希,小心!”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条青色小蛇正在门口爬行,她惊骇得瞠大双眸!
“啊!!有蛇!”尖叫之余,脚底发麻的她倏地跳到他身上,两手圈住他的脖子,两脚紧紧夹住他的腰。
单手扶住她,霍天隽拿方才切下的洋葱头朝小蛇丢去,本想再拿扫帚驱赶它,但它已自动逃之天天。
“别怕,它走了。”自小住在这儿,对一些爬行动物他见怪不怪,倒是她,肯定吓坏了。
“天隽,我不敢下来,好可怕。”她趴在他肩上紧闭着眼,两条细腿将他的腰夹得更紧,两手圈紧他的脖子,生怕跌下。
一股馨香窜鼻,骚动他心头,她像无尾熊紧紧贴在他身上,及膝短裙上缩至臀部,露出两条雪白细女敕的长腿,这样的熊抱姿势,点燃男火的指数高达百之百。
“我、我抱你……回屋内。”他身体呈现紧绷的状态,每走一步,身下的火热就折腾着他。
从厨房走到屋前,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他却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不是她太重,事实上,她纤弱身子轻如燕,是他无法克制身下火胀的硬硕,才会……
惊骇的情绪稍稍平稳,夏瑞希感觉腿间似有异物抵着,张大眼,看见自己竟不顾淑女形象,任由裙子褪至臀部,张着两腿紧夹着他……夹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暧昧姿势让他起了生理反应,和他对看一眼,她整张脸羞得涨红。
“天隽,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我不放。”他起了捉弄之心,抱着她,将她的背贴靠在屋前的外墙,两人的姿势攀登至暧昧最高峰。
她惊呼一声,羞得双手掩住烫红的双颊。
霍天隽原想捉弄她,却反倒让自己更加难受,体内欲火迅速攀升,焚烧着他全身。想放又不愿放之际,两只够儿突然狂吠,本以为是狗遇见方子那尾小青蛇,但狗儿却是朝白色木栈道前狂奔而去,他一回头,赫然发现有两个男人拿着摄影机对着白色小屋——
“瑞希,有人在拍照,手别放!”他大声警告她,一放下她着地,立刻以高大身子掩护她进屋里。
“天啊,不会是杂志记者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一直想击垮她的吴英英办的S杂志。“完了,要是被杂志拍到,我就完了……”
“你留在屋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必好门,一脸冷肃的霍天隽,朝狗儿狂吠的方向跑去。
“你没看到是谁?”躲在房里将窗帘全拉上,夏瑞希战战兢兢等了半个钟头,听到霍天隽没追到人,更加忐忑不安。“可你为什么去那么久?”
气喘吁吁的霍天隽,深吸了口气,坐到椅子上。
“我跑出去时,没见到人车,我想他们就算开车,刚离开应该还走不远,试着跑去追,但……还是没追到。”
“怎么办?万一是狗仔队,那我们……”
“别担心,也许只是附近农夫的子女开车上山来找人,或者是迷路的人……”他试着安慰她。
“可是你说他们在拍照……”眉心微蹙,夏瑞希焦虑不已。
他的确是看见其中一个男人手中拿着装有长镜头的相机。“也许是我……眼花看错。”为了安抚她,他只好这么说。
“万一你没看错,真的有呢?”如果真的被拍到,照片上报或上了新闻,她的形象将全毁。
“瑞希,听我说……”他起身,伸手想搂抱她安抚她,她却像刺猬般拒绝他的靠近。
“不,我不能继续待在这儿。”她整个人陷入“被偷拍”的惶恐中,坐立难安。“我要离开,马上离开!”
“不行!”他抓住她的手。
“我要走!”她激动得哭了起来。“我不要那种照片被刊登出来,你也许觉得无所谓,但我不要,我是时尚女王,我不要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怔愣了下,霍天隽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但是……
“瑞希,你冷静点,如果你真想要离开这里,晚一点我送你回去。”
听到他要送她回去,她像被电到一般猛地抽开手。“不,你不能送我回去!”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
他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顾虑,心头,微痛,但保护她已经成为他的使命,只要能保护她,他无妨。
“好,就算你不让我送,那晚一点再走,如果你现在离开,极有可能又让他们拍到。”他猜他们不会就此离去,可能会守在山路出口,续拍“有力的证据”。
“他们也有可能再回来!”夏瑞希慌得六神无主,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离开这里。“天隽,对不起,我现在就要走。”
拎了包包,拿了车钥匙,她头也不回的急匆匆就走。
“瑞希!”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心意,他不追,想起那两个狗仔可能会在路口守株待兔,他立刻拨电话给住山下的阿牛伯。
“喂,阿牛伯,我是天隽,我要麻烦你一件事……”
和阿牛伯通电话时,听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声响起!她走了!
忍着心口揪痛的戚觉,在电话中他一再拜托阿牛伯。“……阿牛伯,那就拜托你了,你快点去。”
币上电话,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底浮现失落神情。
担忧她不知能否顺利离开,不再被那两个狗仔偷拍,他兴起想骑脚踏车追去的念头,但手一碰到门把,脑海里却浮现方才她视他为某种禁忌物品,想要他离她越远越好……心头像被天外飞来的一只无形飞镖射中,而且正中红心。
霍天隽深知,她这一回和前几次都不同,不再只是要要性子,过几天就会自动回来。
这一走,她就不会再回来了,回到这个两人共同拥有短暂相处时光的桃花源。桃花源?也许是她恶梦的根源吧!
呈大字的躺在床上,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该学会禅学大师所说的放下、放空——放下对她的戚情,放空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