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若反对你为我牵姻缘,且早就有未婚妻,为何没向你提到Eva?”
卫天凛极平静地听她说完一切,并未怀疑她对他的关心是虚假的,首先想到的反而是他有未婚妻却只字未提的不对劲之处。
听他这么说,欧仲菲才思及这个不合理的地方,就算他因为与他父亲之间的矛盾情结,故意向他爸说他喜欢男人,一开始也因有某些顾忌未向她坦白他的性向,可当他知道她要为他牵姻缘时,为何也未表明他有未婚妻?
她边想边轻喃,“是有点奇怪,依你和雷彦的交情,应该会跟他说你有未婚妻才对,可是当他晓得我要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并未提及你有未婚妻,反而说——”
“说什么?”他追问她停住的话。
“……他说你不乏仰慕者,见过你有女伴,但不曾见你为谁安定下来。”她终究没说雷彦曾表示他应该是喜欢她的,毕竟那仅是雷彦个人的感觉,不宜贸然误导他。
卫天凛已自下结论,“可见我并无未婚妻,Eva的出现有问题。”
“但也许就像她说的,你们已经订下终身,只是想等时机成熟再公开这件事。”私心里希望他没有未婚妻,然而事实未明朗前,实在难以论断真相。
“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反倒觉得我失忆前得知你要帮我牵姻缘会反弹那么大,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却要把我推给别人的关系。”
“是这样吗?”她能奢想这个美丽的可能吗?
“无论你怎么想,我就是认定这个可能,还有,是你曾曾祖父要你负责我的幸福,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他惊人的决定令她心跳加速,很想自私的点头答应,不过她理智的说道:“天凛,关于你失忆前对我的感觉究竟如何,必须等你恢复记忆才晓得,至于你失亿后也只是恰好对我感觉比较熟悉,你现在不适合做任何冲动的决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一点都不冲动,就是知道自己对你不仅止是单纯的感觉熟悉,而是对你有深浓的情感,反正我就是只要你当我的妻子。好了,这事就这么讲定,我们该休息了。”固执地表态完,他搂着她走向床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担心会听见她的拒绝或反对。
无论如何,她这个妻子,他都要定了。
“等等,你说我们?”看他月兑下外套,欧仲菲微愣地问,他现在是打算……
“我跟龙叔说过我不回别墅,今晚就住这里,没有靖心簪安定我的心,我恐怕会再作之前的恶梦,不过有你在,我就能感觉安心,所以,你陪我睡。”说话间他已为她月兑下外衣,抱她上床,并俐落地躺睡她身边,为两人盖上被子。
“可是——”
“你再有其他可是我就吻你。”以为她想叫他回别墅,卫天凛搂过她的同时霸道的宣告。
“你!”欧仲菲困窘咬唇,完全拿他没辙。这人除了失忆,难缠的性子和以前一个样。
见她有点小自虐的含咬红唇,含嗔带羞的模样煞是迷人,卫天凛心中一动,情难自禁地俯首吻上她,伸舌拂开她的红唇,直探她小嘴内攫吮醉人的甜蜜芬芳。
欧仲菲直教他令人措手不及的吻吻得浑身娇软。
“老天,你怎么这么香这么甜。”
当她耳畔传来这句如同他醉酒那夜轻吐的呢喃,她全身窜过一阵酥麻的颤栗,因为他的大掌亦如那晚一样,在她身上放肆地造次点火……
“天凛,停、停下来,不可以……”她在细碎的嘤咛声中轻按住他的手,羞赧地阻止他亲密的,他不能再继续下去,否则她怕自己会失守,这样只会让事情更混乱,她不能让情况再失控。
“抱歉,我的一时情难自禁吓到你了,我保证,在的问题未解决前,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贸然要你,你安心睡吧。”困难地停下对她逾矩的亲密触碰,卫天凛强抑住蠢动的,在她耳际嗄哑低语,而后将她搂回怀里,轻喘地平复紊乱的呼息。
藏在他心中的疑问是,他曾吻过她碰过她吗?为何他对她的甜美气息那样熟悉眷恋,彷佛曾经也这样亲密又占有的吻碰过她姣美身子的每一处。
“仲菲。”呼吸稍微平缓,他轻唤安静靠在他怀里的人儿。
“什么?”仍未平稳的心跳漏跳半拍,他喊她做什么?
“你生我的气吗?”他在意着她是否因为他的逾矩而心存疙瘩。
明了他所指为何,她没抬头看他,困窘的在他胸前摇头回答,颊上映着热烫的红霞,毕竟要回答这种暧昧问题,光是摇头就够教人害臊了。
卫天凛总算放心,将她搂近些。“对了,今晚我拿靖心簪给龙叔看时,Eva在一旁见了直想拿,为免她趁我不注意拿走靖心簪,从明天起靖心簪由你保管,我会努力让自己尽快恢复记忆,到时一切就能真相大白。晚安。”
“晚安。”低应着,欧仲菲满怀的矛盾心思,她希望他能回复记忆,可当他想起一切,无论是不是他的未婚妻,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乎她,他们的关系还会这样亲密吗?
多想心只会更烦乱,她在心里轻叹声,微微挪动身子更舒适的靠着他温暖宽厚的胸膛,闭起眼睡觉。她知道自己此刻实在有第三者的嫌疑,但她不想管那么多,假使她能拥有与他亲近相处的时光只有他失忆的这段时间,就让她自私地霸占他一些时候吧。
她的偎近令卫天凛更加安心,搂着她,他很快就在她宜人的淡雅馨香中睡着,整夜均未再被恶梦侵扰。
一连三天,卫天凛只有晚上回别墅用餐,他在Eva面前告诉爸他住雷彦家,因为雷彦可以详述两人当保镳的经历,也许有助他回复记忆,不过他知道龙叔有将靖心簪有裂痕以及他坦白这几晚都是仲菲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并未作恶梦的实情告诉爸。
他爸并未表示意见,代表他较认同仲菲和他在一起,这点使他颇为欣慰。至于Eva对于他连着几天没住别墅,倒反常的没说什么,这令他耳根清静许多,也省得花力气跟她吵。
这几天他虽然住饭店,却也找过雷彦问起以前的事,希望帮助自己恢复记忆,只可惜暂无所获。尽避他还未想起Eva究竟和他有何关系,但他有更在意的事,即是他由雷彦口中得知沈翊珊曾报复仲菲,找人企图撞她的惊人事。
因此当爸今天约他一起去巡视永隽集团分公司,他毫不考虑便应允,即使硬要跟去公司,他也无所谓,他只想会会那个胆敢伤害仲菲的沈翊珊,警告她离仲菲远一点。
这时他们一行人已来到公司贵宾室,与沈延祖父女打了照面。
“永隽,要回台湾怎么没事先通知,我好亲自去接机啊。”沈延祖一见卫永隽便热络地迎上前,心里其实对于总裁妹婿莅临公司直感诧异,永隽来台湾,妹妹怎么没跟他说?
“就是啊泵丈,我们不晓得你要来公司,没能于第一时间迎候,对你有所怠慢,还请你见谅。”沈翊珊把场面话说得漂亮。
“我是临时决定来台的,主要是来看天凛,同时带他来巡视公司,你们无须多礼。”卫永隽一身王者风范的坐在椅中,低调表态,事实上为了不让沈延祖父女事先知道他要回台而有所防备,他并未让妻子晓得他要来台湾,仅表示要到大陆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