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抱歉,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任性的捎消息给你,当我事情处理得告一段落,让人给你带信过去时,你已经离开翠缇县了。”他吻着她饱满光洁的额,低沉好听的嗓音里充满着无奈与歉意。
“我正打算这几日要上将军府提亲,没想到今天会先在街上碰见你。”
“提亲?”她有些诧异的推开他。
瞧她这惊讶表情,皇甫霁歪着头,“莫非……瑜儿不想嫁我?”
“当然不是,我想你都想死了,怎么能不嫁你……”生怕他误解她激动的解释,却没意料到自己月兑口而的话有多肉麻。
“既然想死我了,怎么我一提到上将军府提亲你就脸色大变?”听清楚她的话,皇甫霁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调侃了她一番。
裴子瑜被他这么一取笑,脸蛋瞬间红得跟颗小苹果似的,皇甫霁卷着唇浅笑着,食指勾起她的下颚,灼烫的唇畔覆上她娇女敕鲜艳的红唇,借着细细品尝轻轻卷吮的细吻,宣泄自己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思念……
在他还想要更深入的一诉自己的相思之意时,里外间相隔的屏风传来一阵敲响声——
“主子,店小二来上菜了。”
不识相的店小二竟然在这时候来破坏他的好事,让皇甫霁好看的剑眉不悦的打了个大结,迫不得已的松开让他忍不住想更加深入品尝的红唇。
“真是不识相!”他咬咬牙,低斥了声。
裴子瑜红着脸蛋,抡拳捶了下他胸膛,“好了,快放开我。”
皇甫霁拇指摩挲着被他吻得微肿的娇唇,任性的说:“不想。”
“别闹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呢,你这样店小二怎么送膳食进来?而且我饿了。”
“好,既然我们两人都在京城,不急,日后多得是机会可以好好偷香。”
“你!”又被他这么口头上占便宜,裴子瑜整个脸红得如天边云彩一样,又气又恼又羞的娇嗔着。
她这娇羞模样很动人,又让皇甫霁顿时心猿意马,又重重啄了她一下红唇后才不甘心的松开她,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他朝外吩咐,“让他们送进来。”
没一下子,满满的一桌精致午膳送了进来,让裴子瑜看得瞪大了眼,“我们两人吃得下这么多吗?”
“这些都是这家客栈招牌菜,你尝尝,吃不完也无所谓。”皇甫霁夹了块水晶肘子到她碗里,“尝尝,这是饕客必点的一道菜。”
裴子瑜也不跟他客气,很不文雅的两手拿起猪肘子就开始啃,边啃边问道:“霁三,你对这京城里的大人物熟吗?”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小妮子不会才到京城两天就惹上什么是非吧?
他舀了碗在小火炉上冒着滚滚白烟的砂锅鱼头汤,放到她面前。“小心烫,一会儿慢点喝。”
“我想在京城里开间药材铺,不过我打探过了,京城那两间药材铺垄断所有医馆的生意,幕后大老板是当朝宰相,我担心要是万一这药材铺开了,会与他们有所冲突……”她拿过热汤,一口一口喝着,同时将自己的烦忧告诉他。
“原来是这事-你想找个有力的大靠山是吧?”这傻丫头,难道他这个靠山还不够大吗?
“是啊,越大越好,最好能压过宰相。”她点了点头。“这京城好像满大街都是皇亲国戚,所以我才想问问看你认不认识什么王爷之类的。”
满大街的皇亲国戚这话一出,皇甫霁当场笑了出来,“你当这些皇亲国戚跟街上的乞丐一样多吗?”
“不是吗?刚才随随便便街上到处都是什么王的什么世子的。”她指着外头的市集。
“那是刚好是下朝的时间,并不是满大街都是皇亲国戚。”他好笑地解释道。“瑜儿,你的事情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还有下回,别挑这时间出来逛街,稍微避开这时段,这里不比翠缇县,有时无意间惹到了权贵不自知,怎么被人架了拐子都不知道……”
皇甫霁正要多跟她讲解京城里的禁忌注意事项之时,他锐利的眸光瞬间被她雪白皓腕上那只色彩艳丽的镯子吸引住了。
他拉过她的手腕问道:“瑜儿,你手腕上这只镯子十分特别,哪里来的?我离去之前从未见你戴过。”
“这是一位老夫人送我的,至于那位老夫人是谁,我也不清楚……”裴子瑜稍微将当时的经过向他说了。
只见兴奋惊喜的眸光不时自皇甫霁眼底流泄而出,看来,他与瑜儿的婚事有解套的办法了……
裴子瑜挑完牙贩子带来的人,又交代完该做的事情,由八角以及从翠缇县带来的一位嬷嬷负责教导新来的下人后,她便领着小青跟小红和刀豆先回将军府。
她这才一回到将军府,刚踏入大门而已,便被许管事给喊了过去,让她赶紧到老爷的院子。
想想她这个爹处理起事情来也真是雷厉风行,不只将余氏罚到佛堂闭门思过,她身边那几个助纣为虐的嬷嬷,还有丫鬟等心月复也一并处理了,一人五十大板后让牙贩子来领了去,一个都不留。
尤其欺负她娘亲跟她最惨的王、陈两位嬷嬷及那个车夫,家法处治后送到官府,请官老爷定罪。
她爹也将府里几个管事的人全都给换了,原本余氏的心月复余大管家,也被她爹以年纪大了该回乡好好含饴弄孙为由,把他给辞退,让他连夜滚出将军府。
做事这么有魄力的爹,今天也真有些反常,一般大官或是武将一下朝不是应该到书房或是练武房去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练武功吗?怎么反而是在屋里等她回来。
她刚跨过门坎,便见到她娘亲已经午睡醒来,陪着她爹坐在花厅里,她忍不住皱眉问道:“娘,这花厅里也些冷,你坐在这里小心冻着了。”
“瑜儿,你别担心娘,娘随身带着暖炉呢,且屋里有暖炉,不冷的。你爹找你,快别顾着娘。”黄氏将随身的暖手炉拿出来让女儿瞧了,免得她误会她爹虐待她。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裴子瑜走到裴震天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也不觉得这样坐着跟父亲说话有什么不妥。
裴震天挑了挑一边的浓眉,他这么大一尊神摆在大厅里,这丫头一进门眼里就只有她娘亲,真叫他不是滋味。
可这醋也无法吃起,谁让他女儿自小苞她娘亲两人相依为命,自然眼里只有她娘亲。他咽下胸口那抹涩然,抿了口茶后问道:“瑜儿,爹问你一事,你认识三皇子吗?”裴子瑜觉得她爹问得好笑,“爹,您别逗了好吗?我这一辈子认识最大的官是两天前认识的,就是你这位裴大将军,再来就是翠缇县令,怎么可能去认识什么三皇子?”
怎么又是这个三皇子啊,她今天是跟这三皇子犯冲吗?走到哪里都听到他的大名,连她爹都要来问他们两人是否相识。
“你不认识他?”裴震天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当然不认识啊。爹,你是不是要问那颗叫什么月光珠的?我想他应该是送锴人了,我让他的小厮把东西收回去了。”
“瑜儿,你先看看旁边那些东西。”裴震天指着面前桌上摆放的几个礼盒。
“这是什么?”她伸手打开其中一个最大的木匣子。
不开还好,这一打开,瞬间像是朝阳自那山坳处升起,光芒万丈,耀眼得让她几乎张不开眼。
她火速盖上盒子,怒火冲上胸口,大声质问,“为什么这东西又送到这里来?”又是月光珠!简直就跟它那个主子一样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