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立刻月兑掉西装外套遮住两人的脸,拽着吴思迅速冲出了房间,显然在有钱人家,早就练就了一派处变不惊的应对方法。
吴思无奈地跟着他,脚上踩着饭店拖鞋,跑不了多远就掉了一只,另外一只也烂了,光着脚在饭店走廊狂奔,别提有多狼狈。
好在饭店设计四通八达,她跟着凌瑞绕了几圏,跑到安全通道的角落,终于摆月兑了那些记者疯狂的追逐。
凌瑞吁了口气,扭头关切,“小思还好吗?刚才的事抱歉……我没想到那些记者居然会守在外面。”
吴思皱了皱眉头,事情实在太巧合了,凌瑞前脚才到,记者后脚就出现,显然是有心为之。
原先她心里有一瞬间想到会不会是凌瑞动的手脚,故意上门做出那样的事,用意自然是败坏沈墨的名声,也令她不好过。只是现在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倒不像是自编自演。
如果是他主使的话,他根本不用跑,让刚才的Shaw给记者拍个够,她就够声名狼藉了。
再加上他有那种极度爱惜面子的母亲,凌瑞显然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来开玩笑,名门里讲究的那些,更不会轻易毁掉。
看来,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吴思的心里绕了几道弯,伸手往前一晃,“手机借我一下。”她身无分文,又不能穿成这样走出去,更不想继续跟他待在一起,只好求救了。
凌瑞爽快地把手机递给她,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小思要打电话给沈墨吗?”
“对。”她觉得没必要隐瞒,直接地答了一句,快速地摁下沈墨的手机号码,简略地跟他说了刚才的事。吴思觉得沈墨解决问题的能力比她强多了,现在首要的是摆平这件事,其他的稍后再说也不迟。
沈墨沉默了一会,交代她到饭店后门,他十五分钟内赶到。
吴思挂上电话,原本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了凌瑞一眼,她往外一指,“凌学长,你先走吧。你的车在停车场吧,直接开车走就行。”
“那小思呢?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刚刚隐约听到沈墨的声音,知道他还要一段时间才到,他有点不放心。
她不由冷哼,“今天的事如果不是你,又怎会弄到这样不能收拾的地步?当我求你了,立刻离开这里,OK?”他继续待在这,她会忍不住狠狠踢他两脚以消心头之恨!
看见她颇为凶狠的样子,凌瑞吓了一跳。
想来想去,他确实不便在饭店久留。不但要去先查查刚才那些记者的报社,运用家族势力摆平,也必须封锁消息,免得被他妈知道。
这么一想,他只觉得头大,一时的冲动,没料到会折腾出那么多麻烦来。
“那我先走了,小思不必担心,我会解决好的。”最后看了她一眼,这才拿着外套飞快地走了。
吴思叹了口气,拽了拽浴袍,双脚凉飕飕的。
遇上凌瑞,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偏偏又不敢坐电梯,免得被人看见她的糗样,更怕遇上还没死心的记者,只能无奈地光着脚从安全通道慢慢往下走,实在是凄惨到家了。
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门,一看见沈墨的车子开了过来,吴思正准备冲过去,一大群的记者和摄影师却率先涌了上去,拍照声不断,夹杂着无数的提问。
“沈先生的妻子与凌先生在饭店私会,你的感想如何?”
“据说两人在饭店房门前缠绵,完全不忌讳其他人的眼光,你们是否已经准备离婚?”
“当初沈先生的妻子发生意外,是否跟你不同意离婚,成全两人有关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沈墨拿起手机说了两句,一眼就望见在后门阴影里瑟缩着的吴思。
他微微地点了下头,径自打开车门,很快一大批饭店保全就簇拥而上,将记者一一请出了停车场。
毕竟这里是众多名人喜欢下榻的地方,保全人员自然也是水准很高的,否则房客恐怕很难得到清静。
由于这间饭店老板的后台够硬,记者之前是偷偷潜入的,现在也不好大肆喧哗或者抗议,只能拍了好几张沈墨的特写,又不死心地大叫着各类问题,终于是不情不愿地被保全带出了饭店。
沈墨看那些人走了,这才取下墨镜,大步走了过来,“思思,还好吗?”
吴思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一手揪着浴袍,脚上什么都没穿,头发凌乱,脸色也不太好看。
“我们上去再说。”把外套裹在她身上,他搂着她上了楼。
饭店经理很快就帮他们换了一间房,免得再受记者骚扰。
吴思犹豫着跟着进了房间,听着沈墨低声吩咐经理送来一杯热女乃茶和点心。
等房门关上,她站在墙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也不清楚沈墨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沈墨却递给她一件新浴袍,推着她进了浴室,“看你手脚冰凉的,先进去泡个热水澡。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吴思进了浴室,乖乖地冲了热水,感觉到冰凉的身体终于暖了回来,原本忐忑的心也稍微好了一些。
没有耽搁太久,她推开浴室的玻璃门走了出去,一股热女乃茶的香味飘了过来。
沈墨坐在床边笑了笑,招手叫她过去,“还没吃早餐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挨着他坐下,摇摇头,“我不饿,刚刚的事,其实……”
“不用太担心,我已经交代公司的律师去办了。那些记者除非要丢了饭碗,要不然不敢在报纸杂志上乱写。”他笃定地说着,把女乃茶塞到她手上。
两手握着杯子,很暖和,吴思低着头有点不敢看他。
这件事她还是要负责任的,如果不是她戒心不够,对凌瑞的防备太低,到头来,还是她太天真了。以前她没认清这个人,现在还是没看明白,才落得这样的混乱之中。
唇边有点痒,沈墨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声音低哑,“受伤了,怎么有点血迹?”
她撇开脸,小声答道:“他硬来,我就咬破他的舌头了。”他流了不少血,应该挺疼的。
她皱着眉头,猛地起身就要往浴室走,“我再去漱口……”
罢才冲澡时就漱了几遍,却还是能感觉凌瑞残留的气息,让她倍感恶心。
沈墨一把抓住她拉到怀里,叹了口气,“看你的唇都快擦破了,还是我来吧。”
他来,怎么来?
还没等吴思反应过来,他已慢慢靠近,双唇贴在她嘴角,一点一点的温柔亲吻。
她双眼突然有些湿润,想要转开却被沈墨捧起了脸,一再加深了这个吻,仔仔细细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落下,仿佛是要将别人的气息全数除掉。
直到吴思通红着脸,气喘吁吁的,他这才退开了一些。
她鼓着脸,忽然有点气自己,抱着他,脸颊埋在他的肩窝,小声嘀咕道:“他还乱模,怎么用水冲都觉得不干净……”
沈墨轻轻一笑,一手擅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很快都会不见了。”
轻柔的吻落在吴思的颈侧、肩膀、锁骨,缓缓往下,新浴袍很快被丢到了床边,沈墨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看着眼前的人,吴思不由自主地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的唇。
沈墨感觉到她双唇微微的颤动,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心底涌起满满的怜惜,于是手上的动作更轻更柔了,在她身上落下越来越多的痕迹,仿佛是一种昭示,一种占有。
用心地勾出她的热情,看着她湿漉漉的双眼及透着粉红色泽的身躯,他的目光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