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他不在才来的。”桂君梅勾勾唇瓣,她可不是笨蛋,早就先打给古亦凡探了探他的行踪,“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可以请闲杂人等先离开吗?”她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华思思。
“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容若亚一脸冰霜的道。
这么快就找上门?还真是积极呀。
“相信我,我们之间多得是事情要说。”桂君梅的脸上漾着不屑的高傲笑意,完全没有在古亦凡面前那种伪善的委屈样。
“你还是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华思思上前一步,保护好友的意味浓厚。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无关,还是,你也对她老公有兴趣?那就可以参一脚讨论。”桂君梅斜睨了华思思一眼。
“你真的很无耻。”华思思第一次看到有人当小三当得这么高调。
“亦凡就喜欢我这样呢。”她娇笑出声。
“你……”
华思思脸色一变,正想反击,却被好友给阻止了。
“思思,你先回去吧。”她就不信她应付不了这个女人。
“你确定?”华思思其实很想留下,但她也明白,若亚够强悍,还不至于被欺负,只担心会吃亏而已。
容若亚点点头,朝她绽出一抹笑道:“安啦,你忘了我是谁?”
华思思这才回以微笑,“好吧,我随时Standby.”
容若亚点点头,送走好友之后,才朝桂君梅道:“要说什么就说吧。”
“不请我进去?难怪亦凡说你不是个好老婆,连待客之道都不懂。”桂君梅站在门口,挑衅道。
“待客之道是用在客人身上,你算哪根葱?”她冷笑道。
“没关系,如果你想让邻居知道你家的家丑,我们在这边谈也无妨。”桂君梅也不在意,双手环抱在胸前,悠哉的道。
容若亚沉下脸,没有吭声的转身走回屋内。
别君梅得意的扯扯唇,跟着进屋,打量了屋内半晌,徐徐开口道:“我要你把亦凡让出来。”
“桂君梅,你不觉得你这样跑到大老婆家提出这种要求,不只厚脸皮,也很过分吗?”她真是见识到了,难怪现在还有什么小三日,原来就是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呀。
“一点也不觉得,因为我实在不忍再看到亦凡被你荼毒,为了我深爱的男人,再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做。”她大言不惭的道。
“真是伟大的情操,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替我老公感谢你这么爱他了。”容若亚讽刺道。
“你只要放了他,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她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你难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理取闹,他的日子过得有多难过?他拼命赚钱为的不也是这个家,但你却毫不感激,只会不断扯他后腿,现在又妄想用孩子绑住他,容若亚,你才是真正卑鄙的女人。”
她的指控让容若亚白了脸,胸口好像被大石重重压住似的,咬咬牙道:“我是个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况且,我从来没有想用什么绑住他,他大可自由自在的做他自己。”
“你还真敢讲?你现在不就逼得他连公司都不敢去了,一个意气风发、才干出众的经营者,竟然把公司的事情全都交给别人,无奈的待在家里带小孩,你知不知道公司的人私底下都是怎么取笑他的?你根本不配当他老婆,我才是那个可以帮助他、对他有帮助的女人。”
她的一字一句都让容若亚无法反驳,气势霎时弱了许多,“我没叫他不要去公司。”
“你莫名其妙带着儿子搬走,不就是要逼他就范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他是在意你,他为的都是儿子,他早就不爱你了。”桂君梅越说越理直气壮,音量越来越大。
“够了,你跟我说这些的目的就是要我离婚?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该劝的不是我,而是他,我早就等着他签字,是他自己不签,你干嘛跑来跟我撒野?”她又气又难过,好像自己真的如桂君梅所说,是个任性无理的女人。
“哼,你明明知道他是个多负责任的男人,为了孩子,他都可以选择把公司交给我,又怎么忍心让孩子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你这样根本就是变相缠着他不放。”桂君梅咄咄逼人的道。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我要你放弃儿子的监护权,然后跟古亦凡离婚。”桂君梅目光炯炯的迎视着她。
容若亚错愕的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桂君梅皱起眉头。
“我笑你痴人说梦话,你请回吧。”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别君梅寒了寒神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趁我还有耐心之前答应,否则……”
“哼,你有没有搞错,竟然敢跑到我家威胁我?给我滚!”容若亚可以感觉到脑中的某条理智线骤地崩断,气急败坏的扯住了桂君梅往外拖。
“我怎么不敢?信不信我还敢对付你儿子?”
别君梅的力气比她大上许多,反手一拉,将她推倒在地,撞青了手肘。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容若亚脑袋骤地一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个起身冲到她面前,扬起手,用力的掴了下去。
原本还凶狠狠瞪着容若亚,准备拦下那个巴掌、反击回去的桂君梅,突然瞬间变了神色,还故意送上脸颊,硬生生挨了她一掌,随即娇弱的跌坐在地上。
“若亚,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是真心希望跟你当好朋友,免得亦凡为难。”桂君梅泪珠盈眶,可怜兮兮的问。
她突如其来的巨大转变让容若亚愣怔了下,随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道:“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
“亚亚!”突然,古亦凡不满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谴责。
容若亚的心咯登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何她会突然变这么柔弱,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亦凡,对不起,我是想说若亚生完小孩这么久,我都没来探望一下,刚好公司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名,所以我就带了礼盒不请自来,没想到反而惹她不高兴,都怪我不好。”桂君梅边道歉边想站起身子,但一个踉跄,又跌坐回原地,还发出了呼痛声。
“两面人,假惺惺,少在这边装可怜。”容若亚轻蔑的看着她。
迸亦凡的眉头紧皱,神色严肃的将原本抱在手中的儿子交给容若亚,然后走上前扶起桂君梅,“你还好吧?”
“我没事。”桂君梅笑笑摇头,可是却又突然发出一声痛呼,朝他的怀中倒去。
“怎么了?”他接住了她的身子,关心的查看着。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她一副疼痛难当的模样,依偎在他胸前,丝毫没有想站直身子的打算。
“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真该颁奖给你。”容若亚恨恨的看着赖在老公怀中的桂君梅,嘲讽道。
“别说了,她脚扭到,我先送她去医院。”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贴贴药膏就可以了,免得又惹若亚不高兴。”桂君梅连忙故作体贴的拒绝。
“我送你。”他坚决的道。
“可是……”
她假装担心的瞅了黑着脸的容若亚一眼,让容若亚霎时又是一肚子冤气。
“走吧。”他扶着桂君梅就要往外走。
“等等!”容若亚立刻出声喊住他们。
迸亦凡顿了顿脚步,缓缓回头道:“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你信我还是信她?”她咬咬牙,直视着他问。
“亦凡,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反正只是扭到脚,还可以走。”桂君梅扯扯他的衣袖,以退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