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爱她罗!”她微微眯起眼睛逼问他。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用她说,连瞎子都知道他爱少郡,而他仍捉模不定,真是有够迟钝!
“我……”他哑口无言,无法说出他不爱少郡的话,却也说不出他爱她。
他的沉默看在少郡的眼中变成了默认,他终究还是无法爱上她,不想再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如来时轻悄悄的走回房间,脸上有难掩的痛苦和抑止不住的泪水,看来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看他仍在迟疑无法下决定,任琳一时冲动的把自己的红唇凑近他的,然而就快吻上他的唇之际,她突然被他推倒在地。
邵宇华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一向来者不拒的,怎么这时会……
任琳不在意地站起来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坐在他面前真诚的说:“宇华,我希望你能真正的想清楚,真爱若消失了就难以再挽回,你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让自己有这种遗憾是吗?我们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如何?”
言“当然好。”他只能回答这个答案了。
情“你若想通了得告诉我喔!我等一下就要离开这里回台北去。”她要回到可以疗伤的地方!
小“这么快,你才来两天而已怎么不多待一会儿?”他有些讶异。
说“不了。”再待下去,她恐怕会崩溃。“你不是也该回去了,我这一来耽搁你不少的事情,害你延误回公司的时间,真抱歉。”
独“没关系的,你要走我也不好再挽留,反正明天我们也要回去了。”
家“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喔!”
“一言为定。”宇华认真地点头。
***
“少郡,你怎么了?”几天来由于雷雨之故,所以少郡便睡在他房间,他一打开房门便看她趴在床上,早已哭成泪人儿,不由得心疼不已。
少郡看他躺上床并把她的头轻按在他胸膛上,无限柔情的抚模她的发丝,殊不知他的温柔使她的泪似珍珠般一颗又一颗,像流不完似的滚落脸颊,渗进他的衬衫中,也撞进他心中,拨动一条他从不知名的心弦。
如今,他知道这条弦的名字,它叫——爱。
明了自己的心意,邵宇华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别哭了,你说话啊?”他轻轻抹掉她的泪。
说话?她能说什么?
“我爱你,宇华,我真的好爱你。”但你却不爱我,她伤心欲绝地吻他。
沉浸在她告白的喜悦中,邵宇华并未发现她的绝望只是回以更热情的亲吻,激情一发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不后悔?”邵宇华将彼此拉开些空隙,困难地抵着她的唇,鼻息浓重的问着。虽然他想要她,但他绝不会强迫她,只因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不!”她坚定的摇摇头,一双黑眸经过泪水的洗涤更加亮眼,柔柔的拉近他的身体。
就让所有的事留到明天再说吧!此刻她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窗外明月高挂天空,留下温柔缠绵的情意。
***
“少郡,该走了。”
邵宇华拉着仍站在心园前的少郡往车子走去。
少郡依依不舍的收回她的目光坐上车,直到完全看不到心园为止,终于忍不住问正在开车的邵宇华:“我们一定得今天回去吗?”
她真的好舍不得心园,更舍不得……他们在那儿所有的一点一滴。
“当然。看你那是什么表情,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你来的呀!”
“真的有机会吗?”她喃喃的道。她并不奢望他们能再有机会共游心园,毕竟他并不爱她,不是吗?
开了二个小时的车,邵宇华直接回公司办公,而少郡却好死不死的被她二个死党给拖到“旖”去“联络感情”。
“少郡,你最好给我老实招来,你这一个月和我表哥去哪里?”孟依一脸暧昧地问,看来她们计谋果然奏效了。瞧!她表哥不是一急之下便把少郡给藏起来。
“对呀!你快说嘛!”杨依翎也是兴致勃勃地问。
“我们只是到心园去。”少郡反而有气无力的回答,和她们的口气成强烈的对比。
“心园!?”孟依尖声怪叫,看来少郡在表哥心中一定也占有一席之地,不然的话他怎会带她去心园。
“怎么回事?”杨依翎不解的看着孟依的反应,“心园”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邵宇华带少郡去那里的这档事使她的反应如此激烈?
“心园是我表哥最喜爱的一个地方,他曾说这一生唯有他最爱的女人他才会带她去。”孟依嘴角含笑地说,看来花心表哥这次肯定是坠入情网了。
“少郡,你爱我表哥吗?”她睁大眸子瞅着一个多月不见的少郡,想确定她的心意,这一瞧可不得了——
“少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别这样嘛!笑一个。”一向开朗、活泼不知何谓忧愁的少郡,眼中竟蒙着一层令人心疼的哀愁,教她如何不震惊。
杨依翎也发现了异状,但她却比孟依冷静了许多,“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一定替你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她们能叫宇华爱她吗?不想再提起此事的少郡马上转移话题:“晓宁人呢?怎么没看见她?”通常这种事晓宁总是一马当先来凑热闹,而她今天却奇迹似的不见踪影。
孟依虽不满她岔开话题但仍先回答她:“还不是她快临盆了,她老公放心不下她,担心她那活蹦乱跳的个性会使她和孩子发生意外,所以把她关在情园里坚持不肯让她踏出大门一步。”想起那天她和依翎体谅晓宁当孕妇的苦闷,特地找她出来逛街透气;她老公一听原本是要反对的,但又禁不起老婆的苦苦哀求,只好应允。不过附加一个条件就是他要当跟班,晓宁知道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他一路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她只要步伐稍微颠一下他脸色就倏地苍白了一分,这一路下来他们夫妻俩的表情成了明显的对比,晓宁她是悠哉游哉貌,而她老公……唉!她们可真担心他随时会晕过去。
“对呀!”杨依翎也想起那天的情形摇头叹道。
“走个路也会有事太夸张了吧!”少郡一脸不信的表情。
“一点都不夸张,事实证明咱们汪小姐的确连走路都会出状况。”孟依伸出一只手指在少郡面前晃了晃,推翻她的看法。
“可能是路不够平坦。”少郡像是在说服自己的低喃着,不想相信会有人连走个路都会出状况,索性把责任推到“路”的身上。
“你想百货公司的路够不够平坦?”杨依翎一句话粉碎了少郡仅存的希望。
“蒋浩翔那时像发狂似地抱起晓宁乱跑乱撞,不知道他是吓呆了还是变笨了,居然一路抱着她往医院奔去,害我和依翎在后面跟着跑得半死。”孟依直抱怨着,她看晓宁除了本身受到些惊吓之外,根本没事;而之所以那会没事还不是依翎眼明手快的扶住她,但事出突然,依翎没心理准备以致两人轻微的跌坐在地上,她尚未向蒋浩翔说明情形,他就已经抱起晓宁跌跌撞撞的冲出去了,神经病一个!
“你们不会开车去或坐计程车吗?”少郡问。
依翎也插上一脚无奈地道:“你以为我们不想,但是蒋浩翔冲得这么快,不用说要叫他招计程车,我们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想赶上他都不可能。”
“依我看奥运金牌得主非他莫属。”孟依开口取笑。
闻言,她们相视而笑,这一笑冲淡些少郡眉宇间的哀愁。
“笑一笑心里也好过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和邵宇华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杨依翎旧话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