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想到他火大,又不知道要如何惩罚她的懊恼模样,织云就忍不住笑出来。
至于他那头银白的长发因为很迷人,她很爱,所以就不包括在他们争执的范围内了。
“小姐,您笑起来也好迷人喔!”平儿简直已经崇拜小姐到了极点。
“平儿,妳太夸张了啦,我哪有这么好。”被平儿如此夸奖,织云实在很不好意思。
“当然有这么好啊!要不然,皇君怎么会被您迷得神魂颠倒呢?”在平儿心中,皇君的伟大与万能,笔墨也不能形容于万一,而小姐是皇君爱上的人,所以必定也是伟大与万能的。
看出障月在平儿心目中的神圣地位,织云垂下脸悄悄吐舌头。还好这几日因为平儿太忙,她还没机会跟平儿讨论,关于皇君的“犬齿跟肉蹼”一事。
这时女奴刚好进来禀报:“小姐,术臣来为您祈福了。”
自今夜过后,“小姐”这名称,就要改为皇后了。
术臣?织云疑惑地望向平儿。平儿知道她不明白,于是笑着解释:“历代术臣负责主持皇君的婚典,典礼开始之前,必须先为新人析福。”
“皇君也一起进来接受祈福吗?”
“不,这个仪式是各别做的,男女的仪式不同,皇君的仪式稍早已经执行过了。”平儿简单说明,她心想还是不要说得太复杂,免得提到皇君必须执行的生人活祭,把小姐吓坏就不好了!虽然因为小姐的缘故,生人活祭这个魔王用来“祈福”的项目,已经被永久的取消了。
“原来如此。”织云柔声对女奴说:“请皇君的术臣进来。”
“是。”女奴退下。
平儿扶小姐站起。
术臣进来前,平儿与众女奴们,已退至寝宫边缘。
当织云看到向禹走进寝宫内那瞬间,笑容凝结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向禹上前恭敬地行礼。“术臣向禹,叩拜皇后。”他伏身,心悦诚服。
织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禹叔”比她所认识的向禹,要年轻许多,但音容气质,确实就是向禹没错!
“禹叔?”她颤声唤他。她不敢相信,却不能不信……
她最敬重的禹叔,向禹,他的身分,竟然是索罗皇君的术臣!
向禹扬首,慢慢站起来。“小姐,别来无恙否?”
他仍然唤她小姐。
向禹沉定的眼眸恭谨地敛下,这回是真心地敬重与臣服,因为此名女子,即将成为索罗的新后,更因为此名女子,为主上的挚爱。
织云凝大双眸,如在梦中,仍然不敢置信。
“你竟然、你竟然骗了我与爹爹那么多年……”她颤声说。
得知出卖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向禹,织云不知心里的震惊或生气——何者更多一点?
向禹抬起眼眸,未回避她责备的眼神,从他眼底捎来的讯息,除了歉意还是歉意。“臣下实属不得已,祈请小姐见谅。”
织云瞪住他半晌,最后,也只能叹息。如他所言,他确实是不得已。他是臣,障月是君,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她吁口气,平复心情,然后对他笑。“好,我不怪你,我怪皇君。”一切全都是障月的错。
向禹睁大眼,哑口无言。
“『禹叔』请祈福吧!”织云故意这么叫唤他。
向禹面色尴尬,咳了一声,正式开始祈福仪式,念起一长串织云根本听不懂的祝祷之词。
仪式毕,向禹退出寝宫,皇君进来接她。
看到他美丽的新娘,他目瞪口呆……
织云的美让他自惭形秽。
她柔丽的眼眸、纯稚的眼神,与痴情的凝视,都那样拧痛了、揪紧了他的心。
他配不起,只能用永恒的、无尽的爱来宠她、溺她、疼她。
他的云儿……
她是他永远的骄傲,他永远的爱。
天黑后,大婚仪式准时在皇君的寝宫内,布满鲜花的龙床上开始。织云没想到,当障月将她从后殿抱进寝宫时,她竟然看到爹爹、小雀、还有宫城内所有她认识、熟悉的人……他竟然把爹爹与宫城里所有的人,全都请来观礼了!
看到爹爹快意的笑容,小雀还有众人惊叹、羡慕的表情……
织云真的好感动!
本来因为向禹的事,她原打算今夜要找他算帐的,可他真的让她好感动……
靶动得让她再也没法子对他生气!
障月将他的新娘抱到龙床上,在辅臣的主持下,完成了整个大婚仪式。
当丞相能予微笑地宣布礼成时,他已迫不及待俯首,在妻子娇女敕的唇上,烙下魔王深情温柔的一吻。
众人开始鼓噪,互相庆贺,国家诞生了新后。
障月拥住他的妻子,轻轻在她耳边许下魔王的永恒不移的承诺——
“云儿,我爱妳。”献给他永远的挚爱。
这刻,织云再也忍不住地落泪。
此刻滑落她颊畔的,是人间女子,最幸福的眼泪……
尾声
织云根本想象不到,她这一怀胎,竟然过了三年才生下孩子。晚间,她刚哺喂好幼儿,他便悄悄自身后环抱住她,低头吮吻妻子雪腻诱人的颈背,大掌不安分地抚弄着她因为哺乳而丰腴的身段。
“你什么时候回宫的?”她惊叹,然后娇羞地呢喃:“别这样,我该穿衣了。”
偎在丈夫怀里,她白女敕的小脸都泛红了。
都三年了,她还是没能习惯丈夫的大胆。
“别怎样,嗯?”他低笑,没有松手,仍尽情撩拨。他的女人,都已做了母亲呵,还如此害羞!
“孩子在这儿,你别这样,快放手……”她低喃。好羞人!
“这是神圣的!女人没有男人疼爱,如何生儿育女?他该学一学!”
学?织云凝大水汪汪的眸子。
现在就叫她刚出世的孩子学,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他完全懂。”他低笑,读懂她的表情。
“他才刚出世不久,怎么会懂?”她才不信。
他笑得神秘。“不信?那我就告诉妳,我刚出世的时候,发生的每件事……”
他贴在她耳边,说起那好遥远、好遥远之前……三万年前的记忆。
织云越听眸子睁得越大,越听小脸越羞红……
“你怎么可以那样!”她娇瞋,推开她丈夫贴过来的俊脸。“你怎么可以偷看你父皇与母后——啊!”她尖叫一声,因为丈夫已将她抱起。
他将她放在龙床上,随即饥渴地把女人娇软的身子压在身下。“怎样?”他笑,作威作福,却又怜爱宠溺得紧,万分舍不得压痛她。“是他们要演给我看的,我不看也不行,何况我年纪还小,要看中学、学中看。”
“你胡说!”什么看中学、学中看,她白女敕的脸蛋都羞红了。“我才不信,我才不信你真的记得!”
罢才他贴在她耳畔道出的情节,一定都是瞎编的。
“不信?”他露出邪恶的眼光,虽然邪恶对恶魔来说是家常便饭。“那就试试看,等儿子一万岁的时候,妳再问他记不记得!”话毕,他已压上妻子。
“啊——”她尖叫。“不可以这样啦——啊——”
温柔的恶魔,扑上娇美诱人的小绵羊。
纱帐内龙腾凤啼。
禁不住丈夫火热的激狂,织云早已娇喘吁吁……
可今天她实在没办法太专心,因为她有种感觉,寝宫内好像有双眼睛正在看着两人……
难道是……
可能吗?
真的吗?
骗她的吧?!
全书完
编注:1.想知道障月如何接近、诱哄、蛊惑织云,让她不顾一切情奔索罗?请看表现爱178《红颜》上册。
2.有关中土大陆其它三国君王凄美的故事——
南方雀南国,太子楚连濩宇与小爆女雩红之间,还有多少令人心折的爱情故事?请看表现爱180——鬼月帝王家务事之一《朕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