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照我的话做,”他对她说:“一切,就可以如妳所愿。”
织云眸光如火,对于这冷硬的男人,她有切身之痛,她早该觉悟!
“听见了吗?”他沉声问:“我要妳亲口承诺。”
僵硬地抬起眸子,她启口,却答不出话。
他等待,很有耐心,与她消磨。
“……好。”哽声,她面无表情地答。
尊严早已付之东流,既然如此,那就彻底将她踩踏吧!她不在意,他还要如何作践自己,她决心以冷淡,漠视他对自己无止境的羞辱与掠夺。
似看透她内心想法,他忽然走到床边,对她伸手。
她挺直僵硬的背脊,不动,不言。他靠近她。“把妳的手给我。”粗嘎低哑地道。这是命令吗?她伸手,将雪腻的柔萸放在他的掌心上,像听话的女圭女圭,绝艳的容颜,没有表情。他握紧她,下一刻,他躬身将女人娇软的身子整个抱起,拥进怀里。
她屏息,别开脸,不看他。
他不在意。
第8章(2)
迈步走出她的房间,他一路将她抱到宫城外,当着慕义的面,抱着他的女儿上了备好的马车。
这一路,织云忍受着自己熟识的人们,那怜悯、同情、还有质疑的眼光……
她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因为两人的地位已交换,现在她成了俘虏,而他是主人。
在宽敞的马车内,他仍紧抱她不放。
她的身子僵硬,因为座车摇晃,让她与他之间,不可避免地磨蹭相亲……
她想退开,他不允,牢牢地将她锁在怀内,不理会她的尴尬,执意要她坐在他健壮的大腿上,与他紧密相依。
她不习惯这太亲密的依偎,即使在过去,这样的机会,也只在他们一起骑马时发生过……那已经久远的,像是属于前辈子的记忆了。
“我跑不掉,你可以出去骑马,不必看着我。”她带刺地说。
“我从来不坐马车,这回,是为妳。”贴着她白腻的耳贝,他在她耳边低语,沙哑的嗓音像在压抑什么。
她的心一紧。
起初,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大胆地将灼热的掌心,亲昵地贴在她的小肮上,像护住什么,那么温柔、那么仔细、那么小心翼翼。
她心惊,因为突然的领悟而开始心跳加速……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有了身孕?
为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然后,她因为想通此事而脸色惨白……
原来,这就是他之所以要求她跟他一起回索罗,真正的原因!
马车以不同寻常的蜗步,慢慢地前行。直到进入索罗,抵达王卫城,时间已是隔日下午。她一夜未睡,按理来说应当困极思眠,何况她已有身孕,身心疲乏下,更是没有睡不着的道理,可偏偏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能硬撑着疲累的眼皮,直到抵达王卫宫。
马车一抵达王卫宫,他便将她抱下车。她不能反抗,只能别开眼,不与他的眸光相对,却不能避免与他肢体接触的难堪,这景况……她只能忍受,勉强咽下酸苦的滋味。
他直接将她抱进紫宵殿,织云没想到,他竟然安排她住进他的寝宫。
“我不能住这里!”她终于打破沉默,开口说话。
“什么原因不能?”他沉声反问,将怀中美人香软的娇躯,抱到他的龙床上。
“这里是你的寝宫,我怎么能住进这里?”她哽声低语,语调凝滞而不自在。
他瞇眼看她,沉思半晌,咧嘴问她:“妳怕什么?”
红云飞上她白女敕的脸颊。“我不是怕,是为你考虑。”
“为我考虑?”他沉眼看她,似笑非笑。“妳倒说说,为我考虑什么?”
她吸口气,然后才开口说:“我住在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他在床边坐下。他进,她便蹭着床沿,退开几许。
“有何不方便?”他瞇眼盯视她颊畔那抹嫣红,佣懒地问。她别开眸子,瞪着床上的锦缎,一鼓作气毫无间断地说:“每日夜晚来临当你临幸其它嫔妃时我留在你的寝宫内实在难以自处!”
话毕,她等了许久……
却一直未听见他回答。
终于,她忍不住回头,却一眼落入他深邃的眸底。
“大婚后,一个月内,我只会临幸妳。”他沉着嗓,低柔地这么对她说。
她愣住,身子再一次僵硬,忘了呼息,不能自已……
大婚?
临幸?
他在说什么?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现在,好好睡一觉!”他站起来,英俊的脸孔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阴郁,并且用粗嘎的嗓音对她低语:“妳累了,好好休息十日。十日后,我要妳容光焕发,披上嫁衣,做我的新娘。”她傻住,怔怔地看着他抛下话后,潇洒地转身走出紫宵殿……许久,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一定是在作梦。偏偏这场梦一直不醒,她睡着、醒来、再睡着、又醒来……眼前的景象仍然是在他的紫宵殿中,场景就是不肯换回织云宫城内,她那大小适中、舒适宜人的绣房。
等到织云最后一回清醒的时候,睁眼看到男人就卧在她的床侧,她倏然清醒,急切地坐起来,还险些动了胎气……
她皱眉的表情,让他脸色微变。“痛吗?”他低促地问,急切地将女人揽进怀中。
她摇头,屏息,不敢再乱动。
“妳到底怕我什么?”他低叹。
“你怎么能睡在这里?”她已完全没了睡意,急着推开他。“放开我……”
“这是我的寝宫我的床,妳倒是告诉我,我不睡这里睡哪里?”他粗声道:“别动,妳再这样挣扎,会动了胎气!”他低声吼她,因为心急而有丝愠怒,手臂从一开始就抱得死紧,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女人在他怀中扭动,该担忧的,其实是他的自制力!不必他提醒,她也不敢再动,对于孩子的事,她会比他小心。
“你怎么会知道我已经有孕?”她回眸问他,因为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他怎么能知道这件事?
他沉默,这问题似乎难住他。
织云屏息,从他默认的脸孔,已猜出让她惊心的可能。
他会知道,必定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么,那个告诉他的人会是谁?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她屏息问。
到底是谁?她有孕未久,还看不出肚子,一开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
至今知道她有胎的,全是宫城内的人。
“有些事,妳知与不知,没有差别。”他低声说,大掌伸过来贴住她的小肮。
“既然没有差别,那就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她固执地追问,因为这个泄密的人,必定是宫城内的奸细!况且,若不是这个人告密,障月不会知道她怀孕的事,如果他不知道,也许会收了白银与草粮,而不会执意要惊扰她,将她半绑架地押回索罗。
“一个多月,孩子还不稳定,妳不许下床。届时婚礼会在这张床上举行,我们会在床上行礼,是惊世骇俗了些,妳别太惊讶。”他道。她白女敕的脸颊微微羞红。“别转移话题,快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婚礼举行,他就会出现,到时候妳就会知道他是谁。”他徐声道,热唇已经贴在她雪腻诱人的颈背上,贪恋地吮吸,烙下一串属于他的印记。
“别这样……”她有些狼狈。他的让她难堪,这像是羞辱的举动。“你快住手,别再这么做了!”她哽咽。
“我不住手,妳又要如何?”他哑声道,举止更加肆无忌惮,大胆痴狂。
她狼狈地躲避他羞人的碰触。“你不会要我的,何况我是孕妇!既然不要我,又何必这样羞辱我?”她固执地这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