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我只是睡不着……想出门晃晃……”她连句话都说不好了。
“就晃到我这里来了?”他在她耳垂上轻舌忝了一口。
被他一撩拨,一种刺激感慕韬天不待她多说什么,一记热吻便袭上,吻得她晕陶陶的。而后他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哑着声道:“你知道吗?五日后,我便要出兵狼族。”
“什么?”师元儿顿时由迷乱中清醒。
他简单解释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后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先将你安置在李相那儿。李相以前当过大哥的老师,一心忠于皇上,大哥也对他顾忌一分,皇宫内还为他保留了一殿供他使用,你还是可以居住在皇宫内,他定会保你无恙。”
“所以你真的要走?”一想到这一分离不知是多久,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何况战争没有一定打胜仗的,若没打赢,他就一无所有了啊!“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献身的吗?”他强颜欢笑,炽热的目光紧锁着她。
“我……”她本想否认,但一见到他那一泓深潭般的双眸,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就把自己给了他吧,反正她这一生也只会爱上他这个男人,万一他一去不复返了,至少还有今晚可以让她回味一辈子,也不枉爱了这么一遭。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她有些羞怯地咬着下唇。
“我会就好。”他心一定,开始解她的中衣。
“为什么你会呢?你不是说服侍你的都是太监……”她质疑的话声又被一记热吻给掩去。
两件纯白的中衣飘落地面,两具火热的身躯交缠缱绻,他们都将最纯洁的心献给了对方,用尽所有的力气取悦彼此,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
一万精兵,在深夜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出了京城。
这一群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由深谙兵法操练的刘奕将军负责训练,才几天的时间,很快便组成了一个有组织有战力的强大军队。{梦远书城}而慕韬天也将自己的许多想法及规划加诸军队之中,令刘奕惊喜交加,使这一万精兵可面对数十万大军而不畏惧。
大军化整为零,沿着西边城门潜行而出,最后将会集结在城郊外十里处的山坡。慕韬天骑在马上向集合地出发,如墨般深浓的黑夜又让他想起了那夜的激情,想起了那个可人儿。
大乎忍不住哀上胸口,那里有一面护心镜,是在他行前师元儿特地做好送给他的。虽说她服侍人的方式一塌糊涂,但做这些小东西的手艺还真是巧,这面护心镜是她特地为他量身订做,大小适中,戴在身上也不会觉得累赘。
将她送至李相住的居所时,那丫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几乎要将他的心都哭拧了,险些就失去平时的自制力,要她一起走。
不过这种儿女情长毕竟是奢想,他不能因私害公,因此只能硬着心肠转身就走。想不到隔几日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一脸的平静,只有那红肿的双眼略微泄露了她激动的情绪。
“这是我做的。”她献上一面护心镜,亲自将它挂在他胸前。“希望它能保你平安归来,我和你不会只有那一夜。”
她像是忽然成熟了,由黄毛丫头成了一个风韵动人的女人,眉宇间似乎也不再那么顽皮,只有那羞涩的笑容还保有一丝以前的稚女敕与淘气。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她深深地望着他,“但你出城前,我会做个小记号,那是我们相识相爱的契机,我以此祝你此行一切顺利,请你收到我的祝福后,一定要回来。”
慕韬天忍不住紧紧的拥住她,许久都舍不得放,直到感受到她娇躯微颤,自己胸膛前一阵湿意,他才逼自己放开她。
“护心镜还有避邪的功能,你要小心那三千阴兵,虽是同一边的,但也别让他们近你的身。”最后,哭得双眼通红的她硬是挤出一个荚容道。
原本感动得无以复加的他,一时心中只觉好笑不舍心疼,毕竟这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没待他再多说什么,师元儿转身就跑,像是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会忍不住情绪崩溃,求他带她走。
慕韬天没有追去,却将她最后的笑容刻在心底,以此砥砺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拉回思绪回到眼前,城门已在前方,就在要出城门的前一刻,他不禁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却在远处的民宅上看到一只红灯笼。
深夜里的红光明明灭灭,看来格外冷清,但这黑暗里的唯——抹光源,却让他露出笑容,更增加了此行的信心。
我和太子殿下的缘分,应是红灯笼指引的吧。
倏地,他忆起了师元儿曾在马车上和小妹说的话,这只红灯笼,必然就是她所做的记号,保他平安归来。
至于她如何知道他是由这里离开?这也不难猜,她肯定是在夜间于每个城门显眼处都挂上了灯笼,只要他看到其中一盏,她便算完成了心愿。
寒风吹来,此刻他心如明镜,再无里碍地夹紧马月复,往山坡急奔而去。
***
慕戎天率领的朝廷大军由雁门关出塞,与北方狼族会于哈刺莽来部落。他带兵习惯以急速攻其不备,双方拚杀一阵后,狼族败走,往北方逃窜,朝廷大军乘胜追击,直抵饮马河畔。
然而他们在此处失之地利,数万大军无法一次过河,被迫切成了三段,而北方狼族诈败退往肯特山方向,待慕戎天第一阶段的军队过后,狼族与其他部落的联军突然进行反攻,使得朝廷大军陷入混乱,正过河的第二军队无法前进,被前方落败的第一军队逼得后退,但第三军队不知前方发生何事,又急着往前,如此自乱阵脚,以致全然溃败。
幸而此时由慕韬天率领的精兵向归降的高林国借道,由东面突袭解了慕戎天一方的危机。
在一天一夜的激战后,双方暂时退兵,以饮马河为界彼此遥遥相对。
朝廷大军此役丧失士兵性命万余,慕戎天自责不已,同时也意外太子慕韬天在领军上的冷静与果断。在自叹不如的情况下,他将帅符交给了太子,由太子做为军队的最高统帅。
饮马河两岸一马平川,双方对峙的情况下,队了硬拚几乎没有别的方式。但漠北一带是狼族的地盘,除了对地形地貌的了解,他们的骑兵在马上几乎是无敌,因此朝廷大军可说毫无致胜的希望。
慕戎天不敢期待太子能挽回局面,也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沮丧得希望只要大军伤亡人数能降低就好。然而慕韬天一句淡淡的开解之语,却有效地激起了他的斗志。
“还没打,怎么知道会输呢?当每个将士都相信你是战场上的杀神时,你就得是杀神。”
夜晚,慕韬天亲自率领十人小队偷偷潜入对方的营区,观察狼族军队巡守的规律性及起居的死角;慕戎天则带着另外数十人,按照慕韬天的推算埋伏在西面的山边,果然逮到了狼族的密使。
由密使口中,朝廷大军知道了狼族欲与西面的部落联军,令其在两军对垒时能由西方奇袭。由于密使这二前去,加上西面部落联军全速奔来,估计约耗时三天左右,所以朝廷大军便于第二天的夜晚主动进攻。
因为事先掌握了狼族军队的起居规律,又抓准了他们以为西面联军会赶来协助,故在深夜时,慕韬天率领三干谙水性的精兵,忍着刺骨寒意利用浮木潜水悄悄渡河,同时搭起浮桥,在大部分狼族军都陷入睡眠的时候,突然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营帐,先引起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