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涵听了可气极了,老婆辛苦怀孕,老公居然还能合理向外发展,当然,她的老公更不同意,轰了对方一顿,爱妻之心不言而喻。
在沈千涵怀孕满九个月时,玄彻把工作全都交给手下人打理,每天都待在家陪她,知道她肚子大不方便,还帮她洗脚、剪脚指甲。
这一天,当玄彻牵着沈千涵要去花园散步的时候,她突然脚步一顿,白着脸,喃喃道:“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你娘要两天后才会到,怎么办?”铙是玄彻这个冷硬的大男人,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会儿也六神无主了。
他的模样让沈千涵想笑,可肚子痛得她笑不出来,她紧抓着他的手臂。
“祎恩,快去找产婆……羊水破了,得在二十四小时内把小孩生下来,不然有可能会感染……”
“感、感染?”玄彻生平第一次结巴了。
沈千涵痛到不自觉拔高音量,“快、快扶我进房,叫产婆来!”
幸好他们没走远,房间就在前方,玄彻抱着她回房,在途中遇到小蝶,赶紧要她去找产婆来。
产婆到达后,玄彻坚持进去陪产,产婆、刘总管、小蝶等一干来帮忙的女眷,听了都很受惊吓,在他们眼里,女人生孩子是很秽气的。
最后,是沈千涵不让他进去,他才死心。
知道她要生了,他都慌张成这样,要是陪产,她真怕他会昏倒,到时只是徒增麻烦。
此时,沈千涵在房里尖叫着,玄彻热急的在房外来回踱步,脸色益发难看。
他没想到生孩子那么痛苦,而且在古代生小孩是件极危险的事,要是难产可没办法剖月复开刀。
就在玄彻烦恼不停时,房内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产婆出来报喜,“恭喜大爷,贺喜大爷,夫人为您生了个公子!”
“是小少爷,太好了!”刘总管高兴道。
听到好消息的仆人们也都高声欢呼。
玄彻大步进房,最想看的不是孩子,而是沈千涵。
沈千涵疲惫的半躺在床上,抱着孩子的脸庞格外美丽,看到他进来,欢喜地道:“祎恩,你看,孩子像爸爸呢。”
玄彻看她好好的,精神还不错,才松了口气,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用着陌生又新奇的眼光看着孩子,伸出手指碰了碰孩子的鼻子,不满地道:“哪像我,真丑。”
她噗哧一笑。“怎么这么说,小婴儿刚出生都是这样子的。抱抱他吧,我教你怎么抱,一定要用手扶着他的头。”
玄彻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感觉比处理上千万两的生意还令人紧张,当他看到儿子在他怀里摇晃着小手时,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感动。
“小小的、软软的,这是我们的儿子。涵涵,谢谢你为我生下他。”他朝她感激的道,唇边勾起身为人父的满足笑意。
沈千涵看到一直绷紧神经的他终于放轻松了,忍不住也笑开,她情不自禁地望着他,许久没有移开目光。
“在想什么?”玄彻感受到她的注目,不解的抬头问道。
她感叹笑说:“想我们从认识以来到现在的事,我们的缘分还真深啊,连死了都无法分开,在这里再次相逢,再结一次婚,祎恩,我们可说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吧。”
闻言,他心头一震,然后缓缓扬开笑。
他们是有缘分,但,更有坚持,当初她追求他时,若不是靠着她的毅力,就不会得到他的心,他若不是因为想和她复合的心意够刚强,也不会追回她。
他们都必须对彼此有着强大的爱,才有办法结合。
突然间,儿子哇哇哭了起来,两个新手爹娘都慌了。
“尿湿了吗?”玄彻模了模儿子的。
“我来看看……”沈千涵连忙将儿子抱进怀里,细细安抚的模样充满慈爱。
玄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这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的心脏澎湃激昂的跳动着,情不自禁地再次保证道:“涵涵,我会带给你幸福的,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幸福的!”
沈千涵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深深相信他们会幸福的。
在这个时空里。
番外篇
那一瞬间,他抱住她,保护她的那一刻,他和她一起被那辆大卡车撞上。而在千万分之一秒间,他向上莶祈求,不要让她死。
徐祎恩缓缓睁开眼,感到身体极痛,但他确实在呼吸,他无法想像自己竟大难不死,他以为这是医院,他该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和医疗设备,但,眼前竟摆着古装戏里才有的家具。
这是哪里?他心里响起这句话。
这时,门开了,有个小厮打扮的下人进来,看到他醒了,兴奋大喊道:“少爷,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少爷?这怎么回事?那个穿古装戏服的人到底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徐祎恩纳闷的直问,一出声便被那比平常略低的嗓音给吓了一跳,这不像是他的声音。
“少爷,这是你的房间呀,奴才是小四,你怎么会……”小厮一脸打击的往后退,接着又匆匆跑了出去。
徐祎恩却觉得深受打击的人是他,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还遇上了一个叫他少爷、自称奴才的人,他真的像在演古装戏了。
就在他撑坐起身,打算下床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时,毫无预警的,一个穿着绿色古装服的少女跑进房里,年约十四、五岁,一脸稚气甜美,神情欢喜的道:“彻哥,小四说你醒了!”
彻哥?他并没有妹妹。
徐祎恩依旧一脸困惑。
接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跑进来,也是一脸欣喜。“少爷,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徐祎恩防备的看着这两个古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叫我少爷?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们为什么穿成这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少女和中年男人面面相觑。
少女咬着手指道:“彻哥,小四说你不记得他了,你也不记得我吗?”
中年男人也忧心不已,“少爷,你是不是伤得太重,一时忘了我们……有听过这种说法的,大难不死的人,有时会忘了,些事。”
是说他失去记忆?他们硬是要把他当成他们的少爷就是了?
徐祎恩烦躁的想离开房间,他还不知道涵涵怎么了,他得确认她的伤势,确认她是否平安,然而当他一掀开被子,便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他看到自己竟然也穿着古装,还留有一头长发,上衣敞开,月复部用白布包裹着,还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太不对劲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祎恩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他得看看自己的脸,他马上冲下床,却因为拉扯到伤口而引起一阵剧痛,可是他此时无暇多管。
“哥,你还不能下床呀!”
“是啊,少爷,你要好好休养……”
少女和中年男子惊呼劝道,徐祎恩却置若罔闻,当他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左脸有一条抹了药、约五公分的伤口时,脑里轰隆一响。
那不是他的脸,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变成这个人?
徐祎恩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荒谬了,他肯定是在作梦,绝对不是真的。
他冲出房间,任由少女和中年男子在背后追喊,也有其他人追了上来,他仍脚步不停地往前跑,一路上他看到的全是古代的建筑,直到冲出红色的大门,他才真正感到惶恐,因为他完全没有看到一栋现代的建筑物,这不是片场,他也没看到一个现代人,该有的导演、场记,这是……徐祎恩月复间裹住的白布都被不断冒出的鲜血染红了,体力不支加上情绪太过激动,他向后一倒,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