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还未回来,他派人上大将军府询问,得到的消息是韩澈也未归。
只有在傍晚时派人来同他说看好杜姨娘母女,不许她们出门,让他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
直到现在月升高空,都过了晚膳时间人还未回来,这可把他给急死了,不停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忽地,陈管事撩着衣袍急匆匆的跑进大厅,满头大汗没能来得及擦,长臂便直指着大门方向,心急的告知,“老爷,不知发生何事,京兆尹大人亲自前来押人了!”
“你说什么?押人!”
冷钧焱才惊呼完,京兆尹大人已经领着大批的官差来到大厅,京兆尹大人抱拳向前,“下官郑世远见过镇北侯,这时到访实为公事所需,还请侯爷见谅。”
“郑大人客气了。”冷钧焱抱拳回礼后,做出手势。“那边请坐!”
郑世远摇首,也不跟冷钧焱客气。“不了,侯爷,下官今日来是要请侯府二小姐冷清玉前去问话,还请侯爷派人前去请二小姐出来。”
“清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郑世远抱拳作揖,将来由说了下,“侯爷,今日围场发生事件,相信侯爷您已经听说,受害者正是侯爷您的嫡女。我们由犯人的供词得知府上二小姐是整件事的主谋,因此特地前来带二小姐回去问案。”
“你说什么?!”冷钧焱大惊,连一旁的管事与几名下人也露出震惊表情。
“那几名罪犯已经坦承,大小姐前几次的马车意外,还有这次的绑架事件全是贵府二小姐与杜姨娘所指使的,还请侯爷您将人交给下官带回问案。”由于事关镇北侯府,郑世远才会难得亲自出马来押人,同时将稍早问案画押的供词交给冷钧焱过目。
一听完郑世远所说,并看过供词后,冷钧焱一股怒气轰然喷发,怒拍桌案,“好一对狼心狗肺的母女,养不熟的白眼狼!老陈,找人将冷清玉跟杜氏抓过来,如遇反抗直接将人绑了!”
“是。”当年那秘密,陈管事也是略知一二,冷钧焱会这么骂杜姨娘母女,表示他已经极端愤怒,陈管事一刻也不敢多耽搁,马上调度几个较强壮的家丁出马。
“还有,派人看好府里所有的出口,不许任何人出入!”冷钧焱咬牙切齿的下令。
“是。”陈管事火速让几个亲信手下去处理这事,便带着那些家丁前往冷清玉跟杜姨娘的住所。
就在陈管事忙着调派人手看住前后门时,一名负责院子打扫的粗使婆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碧瑶阁,不等通报便急匆匆推开守院门的嬷嬷,用力敲着紧掩的门扇喊着,“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官差要来抓你了!”
没一下子,紧掩的门扇被打开,粗使婆子没理会冷清玉的贴身丫鬟,直接推开她走进屋内,对着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的冷清玉喊着。
“二小姐,不好了,京兆尹大人带着官差前来抓你了,老爷也已经命令陈管事带人前来,你快逃吧!”
冷清玉一听,放下手中玉梳,抡起拳头愤怒的捶了下桌面,低喝,“这该死的李家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肯定是事迹败露,李家兴为了自保把她也抖了出来,否则京兆尹大人怎么会在这时上门!
“二小姐,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你赶紧逃,要不,被抓到大牢里去,这一辈子就完了,将来也找不到好婆家的,不管什么事情等风头过了再说吧。”粗使婆子焦急的提醒她。
冷清玉随便拿了个放在梳妆台上的金指环丢到婆子脚边,“这赏给你的,你先下去吧,我自有打算。”
“是的,二小姐那我先走了。”粗使婆子弯身捡起金指环,心下乐歪了,这么贵重的打赏真不枉她冒着风险前来通风报信。
收好金指环,她一溜烟便从碧瑶阁的后门溜走。
那婆子一走,冷清玉便道:“那婆子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都得先走,等风头过了再回来,我好歹是爹的女儿,爹气气就过了,不会对我如何,但要是被抓进大牢,将来我也别妄想有好姻缘了。”她气得咬牙,“你们几个马上帮我打包细软,带足银票,我们连夜出城。”
“是。”两名贴身丫鬟马上收拾细软,其中一人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她,“二小姐,要通知杜姨娘吗?”
“现在哪里有时间通知姨娘,我们先走人!”冷清玉扯过披风径自系上,朝丫鬟怒喝后,率先离开碧瑶阁,“快走!”
借着夜色,冷清玉挑了条平常比较没有人走的小径,躲避了前往碧瑶阁的家丁,领着两名丫鬟打算从南边那扇平日没有人出入的小门离开。
可她哪里知道,当她躲过侯府那些下人,来到南边小门前时,这里已经有四名强壮家丁在守着。
“二小姐。”其中一人举高手中灯笼,仔细看着来人。
“让开,本小姐要出去。”
“很抱歉,二小姐,侯爷有令,任何人皆不可离开侯府。”为首的一名家丁冷声拒绝。
“混蛋!狈东西,睁大你们的狗眼,竟敢拿我爹来压我!”冷清玉压下心头的慌乱,大声怒喝。
“小的不……”
“二小姐,侯爷在大厅等你,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跟老奴到前面大厅一趟吧。”陈管事低沉带着一抹严肃的嗓音,倏地在冷清玉身后响起。
冷清玉赫然转身,瞧见手提着灯笼,表情森寒的陈管事,跟他身后那数名高举火把、手里拿着绳索的家丁。
从他们冷寒的表情中看出,他们是绑也要将她绑到爹面前,绝对不会放她走,冷清玉脸色顿时刷白,心慌不已。
“二小姐请吧。”冷清玉还想着怎么月兑身,陈管事已经走到她面前做出请的手势,“二小姐,老爷下令让老奴请你过去,如若二小姐不愿意与老奴前往,那就将二小姐绑过去。小姐不希望是被绑到老爷面前吧?”
“你敢!”冷清玉心慌的看着那几名作势要抓她的孔武有力的家丁。
“二小姐得罪了。”陈管事手一挥,她身后那几名家丁便上前,一人一边将她押至前头大厅。
“放手,放手!”
冷清玉被家丁一人一边架至气氛严肃凝重的大厅,当她看见杜姨娘已经跪在冷钧焱脚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郑世远跟刚回到侯府的唐纭,以及韩澈则各坐一旁。
她这糗样被暗恋多年的韩澈看到,她万万不能忍受,于是用力的甩开两边的下人,怒喝,“我自己走!”
“爹,您让这一群低贱的下人把我押来是什么意思?”她先发制人的指责冷钧焱。
胸口那把怒火随着时间流逝,并没有消减反而愈来愈旺,冷钧焱愤怒的用力拍击桌案,将那几张供词丢到她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冷清玉捡起那几张像雪花般飘落的供词逐一细看,心里简直快将李家兴跟她娘亲杜氏给恨死。
“什么意思,你跟你娘这两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自己做了脏事还敢质问我什么意思,我没有当场一刀砍了你已经够仁至义尽!”冷钧凝直指着冷清玉咆哮。
“只因为李家兴是我表哥,爹就凭那几张供词认定我有罪,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服!”冷清玉气愤的将那几张供词给撕了。
“不服,你有什么好不服,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不服!”冷钧焱示意郑世远上前抓人回衙门问案。
“你不能抓我,我是镇北侯的女儿,就算有罪也要禀明皇上由皇帝下旨才能抓我!”见到两名官差要上前抓她,冷清玉心急的胡乱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