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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镇豪门 第7页

作者:寄秋

那么……以利相诱,动之以情呢?!

闻人璟忽然充满期待,眼底闪过慑人的锐芒。

***

“‘圣诞礼物’?!”

“是的,在年底前务必找到。”齐可祯威严下令。

“大人,‘圣诞礼物’是什么东西?”他活了了三十余年也没听过这玩意儿,难度太高。齐可祯居住的小院难得有了客人,而这群客人还是闻人璟找来的。

齐可祯顶着闻人璟的脸,面色沉肃的凝视在座客人。“不知,只知非找到不可,此事侦关性命,不可不慎童。”“老师,至少要有个粗略的方向,我等才好循线去查。”全无线索要叫人上哪找去。

抿着唇,她神色更高深莫测。“若我知其为何物又何需用到你们,这点事难道以我们闻人家的实力还办不到吗?”

“大人恕罪,属下惶恐。”

“老师息怒,学生明白了。”

为了寻找“圣诞礼物”,闻人璟让齐可祯下令召集他的部属、门生们,大江南北的去找,集众人之力,他不信连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只要那个“圣诞礼物”存在,迟早会被翻出来。

闻人璟把找寻“圣诞礼物”当成世上最艰难的一件事,所以不惜动用手上所能用的人手,命令一下就必须彻底执行,他不允许有人玩忽职守。

他手底下有的是人,虽然他的仇人多过朋友,但仍有不少堪用的下属和门生,他们的忠心无庸置疑。

而且身体交换的事不足为外人道,必须严密如防贼,半句不得外泄,此事对他和齐可祯都是极其童要,若稍一不慎走漏风声,恐怕会被当成妖孽处以极刑。

因为太过惊世骑俗了,如果不是身处其中,他也没法相信世上竟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大理寺主管刑狱,他看过不少被火活活烧死、搦子而亡及丢弃深山的案例,百姓愚眛,一遇常理解释不了的事物便当是妖物作祟,或烧或淹,或弃之不顾。

每每看到这样的案子他总是痛心不已,百姓何辜,稚子无辜,怎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无辜者身上。

可是民心如此,他纵是想救也无力,如同他和齐可禧交换了身体一事,明明近在咫尺,他却换不回来。

“起来吧!彬什么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见一群大男人朝她下跪,心中一惊的齐可祯差点跳起来叫,她怕折寿,原本装得很好的严肃差点破功,她实在见不得人屈膝,她只是小小书肆东家的闺女而已。

“慌什么慌,冷静。”面白唇红的俊秀少年遮着嘴,小声地在“闻人璟”耳边低语,盈亮的眼眸带着冷意。

“我很冷静,只不过不习惯当泥塑菩萨。”让人拜她。她压低嗓子回答,不满的墨瞳睨视。

“表情再冷一些,不苟言笑,把他们当成不开窍的石头。”她还太生女敕了,需要多加磨练。

闻人璟将齐可祯当成他一心要培肓成材的齐真,一时忘了她是女儿身,心想她要是再沉稳一些就能在官场上活得很滋润。

“知道了。”啰唆。

底下人没发现这一师一生已连过数招,心中虽有疑问却不敢直言不讳,习惯了凡事唯命是从,大人(老师)的话便是至理名言,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只有听从的分。

虽然有感觉到一丝怪异,但他们决定忽略掉,和威已久的闻人璟对他们而言是一座撼动不了的大山,依靠着这座山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他们自然是万死不辞。

齐可祯童振旗鼓,说出闻人璟交代的第二件事,“另外一件事是我……呃,我爹在朝上犯了点胡涂,如今被摘了官职已是庶民,身为嫡长子的我有责任代父赎罪,从今日起我自请闭门思过,暂时不上朝堂。”

在朝官员都知道工部尚书岂只是老糊涂,根本是猪油蒙了心,居然敢以次代好,将醇亲王府。的上等梁木改成一般木料,从中扣取差价。

醇亲王是本朝硕果仅存的王爷,辈分上比皇上大上一辈,皇上见了他还得称呼一声皇叔。

但是人走茶凉,先帝宾天后,醇亲王府也日渐式微,子孙辈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人物,因此门庭渐稀。

醇亲王府也逐渐成了空有头衔却无实权的代表,因此不少官员起了轻忽之心,认为醇亲王府完了,用不着逢迎拍马,不踩上一脚便算客气了。

闻人杰便是犯了这个错误,他以为老王爷时日无多了,王府盖太好也住不久,不如便宜了他,把国库拨下来修缮的银子私扣了一些,换上质量较差的石材、木料。

其实这是官员间未言明的规矩,凡是朝廷拨下的款顶,或多或少会流向经手的官员苘包中,闻人杰当了几十年的官,做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有钱拿谁不伸手?这回坏就坏在醇亲王的小孙子对木料小有了解,他一模觉得不对,便将此事往上捅,上达天听。

皇上丢了颜面很是不快,便要找人来挽回面子,恰巧此时有人举发闻人杰贪污,证据俱全,闻人杰便这么丢了官位。

不过闻人璟私下查访了一下,发现这事并不单纯,他查到醇亲王的孙子与他二叔似乎走得很近,他爹的丢官有他二叔的影子在。

“大人,你不上朝成吗?周大人、徐大人等人正等着捉你把柄。”大理寺寺正管三秋略微提点。“放心,他们翻不起大浪,最近我会找些事让他们忙活。”做官的谁没一、两件阴私事,大理寺最擅长的是查案,无风也能翻出浪来。

“老师,你要闭门思过到几时?”门生褚奕昕关心的问道,年方二十的他是翰林院编修,七品官。

一他对审案有相当大的兴趣,一直想调往大理寺或刑部,闻人璟顺他心意,正着手安排中。

“闻人璟”假意思忖了一会儿,长指交迭,才道:“年节快到了,二十四日一过衙门便要封衙了,等过了大年初七衙门才开衙,就让我偷个懒吧!至少等过了年之后再说。”

快到年底了,要是找不到“圣诞礼物”,她就真要当一辈子的闻人璟,过他惨不忍睹的人生。

一想到此,齐可祯抑郁极了,忍不住瞠了某人一眼,但在看到自己看了十五年的面容,她又沮丧得想大叫。

“是,我等知晓了,老师避一避也好,近日来不少官员一味攻讦你,以令尊一事对你多有批评。”那些人无疑是想让大理寺卿之位空出来。

牵一发即动全身,看似一个人的仕途,可是牵连的却是数十人,甚至是数百人,攀附在闻人璟这棵大树上的大官小辟不计其数,他若一倒,他们还能不受影响?

想要空出一个官位实则是牵连庞大的体系,身居高位,底下的官员将任其派任或打压,若不是一路人哪有出头的一天,丢官弃职还算是小事,就怕柱送性命。

“还有,从今日起我会在书院住下,劣徒齐真太过顽劣,身为夫子的我想趁这段期间好好教化他,你们若有事就自行寻来,我便住在这小院里,与他同食同住……”她囫囵的交代一番,被逼接受与男子同处一室。

“是。”

齐可祯交代完了,随即让他们自行散去,一群人就像闻人璟般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的一一走出齐可祯位于梅花林旁的小院,足下无声,井然有序。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两人默契十足的遣走各自的小厮和丫头,大眼瞪小眼的干耗着。

“吁!终于清静了,我腰杆子挺得快断了。”人一走,齐可祯整个人放松,软泥一般的瘫坐在丁香色罗汉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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