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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动 第19页

作者:祈霏

碰地一声,房门遭人踢开,数十人鱼贯闯入,手持长剑,将丁禀亦团团包围。

“你们是……”见他们身着宫服,是朝廷里的人!

宝剑出鞘,丁禀亦蓄势待发。

“丁禀亦,我终于找到你了。”一道清朗的嗓声,自门外踏入,年纪与他相仿,两人相差不远。

“闵诚恩!”

“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倒是很不错嘛。”当年的漏网之鱼,总算被他逮着了。

握紧剑柄,丁禀亦已做好要杀出条血路的准备了。

“王爷福想念你呢,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这一路上让我照料,不会亏待你的。”

“我呸!当年中了你们的伎俩,是我识人不清!哼,如今你做了刑部大人,倒是满面春风啊!不过,若让朝廷知道你徇私废公,不知这身官服还能穿多久?”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懊悔自己的错误。

“呵,若无你,古家怎会蒙上这不白之冤呢?”闵诚恩冷笑,多亏他当年的一臂之力了。

第10章(1)

迸辰芳坐在风云镖局里,一脸晚娘面孔。

她迟早会被段松波给活活气死!

当初明明答应她要重振古家风光,但如今呢?他没有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她就阿弥陀佛了。

半年前,他拿下盟主宝座,当没三天,居然就落跑离开,而且还不知去向,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压根不知道他会去哪里,别无选择下,她仅能气得回都城,到风云镖局逮人,结果哪知,他根本没有回来。

目前她落脚在都城,盼望哪天能够亲自逮到他。

她的性子很直,心眼也很死,所以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地步。

半年前,丁师兄留了口信给掌柜,之后就离开大城,说好为他们庆祝,结果自己却没有来。

他们俩酒足饭饱,还是不见丁禀亦的踪影,于是到了师兄下榻的酒楼,听说他已结帐离开,古辰芳自然无他的下文。

为什么师兄会走得如此匆忙呢?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得不赶紧离开处理一趟吧?

真可惜,原以为会遇到其他师兄弟,结果让她失望了。丁师兄又不告而别,让古辰芳十分沮丧。

然而让她最恼火的,就是段松波也跟着消失,毫无音讯。

就连凤非也不清楚他到哪里去了,二牙子也说他没有回来,这就表示,他连镖局也没有说明,就独自离开。

至于到哪里?做了什么事?完全无人知晓,无法掌握。

“可恶!”她一拳捶往几上,茶碗跳得砰乓作响,吓得在柜台里结算的二牙子忙不迭地冲出来。

“古姑娘,出什么事了?茶水没了吗?”

“我没喊你。”她瞪圆眼,按捺不住脾气,日渐浮躁。

二牙子模模鼻头,又乖乖地缩回去。

真是怪哉,段爷出门关她什么事?盟主宝座早就被他拿下,武林也公认古家为新一代盟主,许多年轻人闻风而至,纷纷打算入古家学绝剑,而古姑娘尾款也已付清,他实在不懂她究竟守在这里有何用意?

莫非是……二牙子掩嘴偷笑了一会儿。

懊不会是小泵娘芳心已动,喜欢上段爷了?啧啧!桃花开,满天下,一朵绽完又一朵啊!

嘻嘻,风云镖局真是个桃花位,人人都遇到伴,真是太希罕了。

之前有人传这间铺子死了多少前东家,看来都是讹传,没有考究的,害他初初就任,委实担心好一阵子呢!

二牙子继续敲着算盘,放着古辰芳一个人独自在边上坐着,反正日复一日,他也习惯了。

正当古辰芳坐不住,打算离开镖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扛着人闯进门来。

“段松波?”她吓住,没想到自己终于堵到他了。可定睛一瞧,见到他扛回来的人,更是诧异。“师兄?”怎么会是丁禀亦?

“二牙子,快找大夫来。”段松波仅和她打个照面,便把伤重丁禀亦随即带上楼。

迸辰芳快步跟上,担心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兄浑身是伤,说白些是体无完肤,好像遭到刑求。

“救人要紧,晚些时候我再跟你说。”段松波怕拖晚,就保不住丁禀亦的性命了。

烛火如豆,飘摇在夜色之中,把房内两道身影,拉长在墙面上。

“这半年来,你去哪儿了?”怎么回来时,带着受伤的师兄呢?

“逍遥去了。”他打个呵欠,啃着都城知名的糕饼,好久没有尝到这美妙的滋味了,真是令人怀念。

“段松波,你欠揍吗?我在镖局整整等你半年了!”她真以为自己是被抛弃,如果他再晚一点回来,,说不准她会痛苦到再也不想撑下去。

看着那张有些消瘦的脸,段松波显得很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现在的她尽避很气愤,却是为他而担忧,但是他不清楚之后,那张娇俏的脸蛋会有何神的表情?

“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为什么半年前你一声不吭的消失?”差点没让她气疯。“因为不想做盟主了?”

就像他不想做将军那样,说走就走,根本没让人有所准备。

“确实不想。”段松波搞不懂,为什么江湖上有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要盟主来伸张主持。

开心就坐下来握手谈和,不高兴就打上一架谁赢听谁的,哪里有那么多公平正义要守护,简直是折磨死人的位置。

迸辰芳瞠大眼,这才是他真正的心声吗?他当初的承诺都是放屁吗?一旦放出来就是烟消云散了吗?

“不过做了就做了,我不会再落跑的。”他无赖地说,让古辰芳又气又好笑。

“先不说这个,为什么你会遇到师兄?”而且他还受伤了,伤势相当严重,这点古辰芳很不明白。

“半年前,我离开是因为丁禀亦。”

“为了师兄?怎么会?”

段松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玉牌,上头结着血红珠翠,是王朝的令牌。

迸辰芳上前,不解地望着那块牌子。上头刻着一个印纹,她不知有何象征。

“这是皇室私人玉牌,极少部分的人才会有。还记得那一日,我们到酒楼找丁禀亦,却听到他已经结帐离房的事吗?”段松波本来就认为古家是被有心人所设计,后来听闻五大长老所言,揣测当年惨案绝对与朝廷有关。

“后来我又回去酒楼,在丁禀亦房里找到这块玉牌。我询问掌柜,他说出面结帐的人,并非是丁禀亦本人,这就表示在那之前,他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们才迟迟等不到他赴约?”

“在我们赴约的时候,对方同时把房钱结清。问掌柜最后一次几时看到人,加以推算,约莫是前一晚被掳走的。”

“玉牌是皇室私人所有,他们要抓师兄做什么?”

“这理由,你要问丁禀亦。”段松波沉下脸面。“这半年,我都在打探他的消息。当初和他谈话,有很多地方总让我感到古怪。”

“你是指什么?”他在怀疑师兄吗?

“我觉得他对于当年的事情,太过清楚。”

“师兄比我年长,又常帮爹处理一些事,会了解其他我不明白的事也是应该的。”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古家师兄弟惨遭江湖和皇室杀害,他却偏偏侥幸逃过,其实你也应该早就死去才对,但是你却没有!”

就算她真是幸运,逃过一劫,如今古家欲重出江湖,却只剩丁禀亦出现,其他师兄弟却不见踪影,证明当年确实有双重拘杀这一回事儿。

“还记得你当初离开古家是跟谁吗?”

“丁师兄。”这点记忆,也是他对自己说的。“是他把我带在身边的。”

这就对了!所以她才能够幸免于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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