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没吃过这般好吃的菜,饭桌上的太后几乎变了个人,皇帝突然捏碎酒杯,吓得太后微微一怔,嘴里含着满满的食物,望着儿子眼睛一眨一眨地。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实在不成体统,可儿子也犯不着跟她生气吧?
她将嘴里食物吞咽下去,不小心被呛住,咳得满面通红。常公公忙端着茶水递上来,她喝了水,顺了气儿,捏着手帕擦了擦嘴角,恢复一贯严肃太后形象,“恒儿,这里又没外人,你跟哀家置什么气?”
周凌恒将手中的酒杯碎片放在桌上,笑着解释说:“母后误会了,儿臣并非因为母后生气,是这南王,此次入京并非单纯来给母后贺寿。”
太后捏着手帕,又颇为娴雅地擦了擦嘴角,继而给常公公递了个眼色,常公公即刻上前将酒杯碎片收拾干净,知趣的带人走出去。
这南王有备而来,太后又岂会不知?她道:“他此番入京,正好赶上你封后一事。明日早朝,必然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立后,这些人里八成有南王的人。”
周凌恒看着自己英明的母后,点头道:“哪些站出来力荐同一个妃子的臣子,必然有问题。”他同太后对视一眼,母子俩心领神会。
倒是杵在一旁的柳九九不明白,这母子俩说什么呢?她眨巴着一双眼睛,“皇上,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派人将他给抓起来吗?”
“菁菁,这朝中之事复杂得很,并不是你嘴上一说皇上便能治人的罪,况且南王身分特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太后压低声音,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又道:“你以后当了皇后,要学的事还多着呢。”
“太后,您叫我什么?”柳九九惊讶地张大嘴,有多少年没人这般叫过她了。她原名柳菁菁,只有她爹爱“九儿九儿”的唤她。
太后不疾不徐道:“皇上既然已经决定封你为后,哀家也不再阻挠,从明日起,你便来慈元宫跟哀家学习宫中礼仪,做为一国之后,礼仪规矩必须得懂。”
柳九九张着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寒风瑟瑟,树木干枯,冬日一派萧条景象,完全可以比拟周泽现在的心情。他揉着肚子,来回几十次出入茅厕,以致双腿发麻,最后是被太监给背回寝宫的。夜半时分,他因为月复痛无法就寝,蹲在恭桶上,恨不得将柳九九从里到外给撕开。
而宫里住着周泽这么个大老虎,柳九九抱着周凌恒不让他走。
周凌恒躺在她身边,她一个劲儿朝他怀里拱,脑袋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紧紧拽着他的手腕。她此刻只穿了一件中衣,胸前青紫的瘀伤露出半片,虽已过去几日,但那片瘀伤在她白净的皮肤上仍显得触目惊心。
周凌恒取了药膏来,让她乖乖躺下,给她上药。
柳九九捂着胸口,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疼。”
“废话,你不疼,朕疼!”周凌恒手里拿着药膏,一头乌发用木簪随意束着,身上穿着薄透的中衣,胸口衣襟半敞,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肌被柳九九一览无遗。他顿了片刻又说:“你这片瘀伤的疼痛在做糖醋排骨时传给了朕,你忘了不成?”
闻言,柳九九这才将放在胸口的手松开,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是哦。”她伸手戳了戳周凌恒的胸口,“那你还疼不疼?”
戳他的胸,他自然不疼。周凌恒用手指在她胸口轻轻一戳,柳九九毫无感觉,他倒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柳九九忍俊不禁,咯咯笑道:“叫你吃我豆腐,活该!”
“活该?”周凌恒将药膏蘸在手上,霸道地扯开她的中衣,“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无耻。”他用手指轻轻一挑,她胸口那片雪白马上暴露出来。
他将手放在她胸间,仔细地、慢慢地揉。
冰冰凉凉的厚重感,让柳九九不自觉地娇嘤一声,羞得满脸通红,一张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羞得想要躲起来,却被周凌恒摁住。
“别动,你想让朕疼死不成?”
柳九九见他疼得面色惨白,便知上药时伤处并不好受,她怕周凌恒多受苦,乖乖不动。
其实,周凌恒压根不疼,骗她的。
他揉到一半,手突然顿住,拧着眉头躺在榻上,揉着胸口开始哀嚎,满脸痛苦之色。柳九九被他这模样吓得不轻,忙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很疼?”
“嗯。”周凌恒似乎疼得说不出话,半阖着眼睛低低叫唤。
柳九九见状心里有如被薄如利刃的铁片撩了一下,又冰又刺,都要急得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糖醋排骨了,再也不让你受苦……”自责和心疼涌上心间,让她手足无措。
原来心疼喜欢的人,是这个滋味儿,巴不得,替他疼。
周凌恒揉着胸口暗笑,将自己衣服扯开,将整片胸膛露给她看,戳着自己心口位置,“哎哟”道:“亲一亲朕这里,朕这里疼得厉害。”
柳九九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随即抬起下巴问他,“还疼吗?”
“再亲亲。”周凌恒声音弱弱的,解释说:“冷大夫说,亲伤痛之处可缓解痛苦。”
柳九九垂下头,在他心口处又亲了一口,随后像是想到什么,手忙脚乱解自己的衣带,月兑掉衣服,闭着眼道:“你是替我胸口疼,亲你肯定没用。”她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你亲我吧,说不定能缓解疼痛。”
原来心有灵犀是这样……让人头疼的事。
周凌恒目光直楞楞的瞪着她的胸,都流鼻血了。这回玩大发了,亲还是不亲?她要是知道自个儿是骗她的,会不会拿菜刀剁了他?
思来想去,还是亲吧,老子的女人为什么不亲啊?
他正要起身抱着她亲,柳九九见他流鼻血,一巴掌摁他回枕头上,她忙拉上衣服,下床取了帕子来,双膝跪在榻前,仔仔细细给他擦鼻血。
周凌恒仰躺在榻上,一双贼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口,柳九九蹙着眉头啧了一声,“怎么会流鼻血?天气干燥上火吗?”
“不碍事……”周凌恒目不转睛盯着她性感的锁骨,喉咙如火炙烤,到底给不给亲了?!
柳九九替他擦好鼻血,这才爬上床榻,跨过他在里边躺下。她抱着他的胳膊,阖上眼睛,“排骨大哥,我困了,早些睡吧。”
嗄?不给亲了?
周凌恒这会儿浑身上下就跟装火的罐子似的,快炸开了,他再也绷不住,翻身将柳九九压在身下,一把扯掉她的中衣,头埋在她心口位置,啄吻起来。
柳九九有片刻错愕,本以为他只是亲一下,却不想他越发肆无忌惮,手掌顺着她的月复部往下……
周凌恒忍了这些年,并非没有需求,只是在女人方面挑剔的紧,不愿碰后宫女人半分。
如今九九在怀,他非柳下惠,如何抵得住这诱惑?素日里秘画他看过不少,面对怀里的女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开始拿秘画上的法子来逗她。
不一会儿,柳九九香汗淋漓,阖着眼睛,紧抿嘴唇一阵颤栗。周凌恒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睁开眼,看朕。”
柳九九抓紧他的肩膀,缓缓睁开眼,望着他。
这男人的身子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这般近距离瞧过,许是在皇宫之中娇养的缘故,他肌肤瓷白细腻,身板却结实有力,胸部月复部的肉一块一块,十分扎实,柳九九伸出手轻轻一碰,硬邦邦的。
这男人平时应该很注重练武,却又比谁都爱护这身子。她还是不明白,为何儿时皮肤乌黑的周凌恒,长大后会变得这样白女敕好看?她直接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