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神意味复杂地瞥了眼这个不哼不哈间就狠狠算计了自己一把的五弟,嘴角泛起涩然的冷笑。
丙然个个都是尝惯了血腥味的狼……
“听听,你做为大兄的,居然连你五弟都不如!”皇帝痛心疾首,“朕还在,你们几个大的就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是不是等有朝一日哪个坐上了这个至尊无极的位子,其余的亲兄弟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这其实,也是皇帝内心深处的震怒与恐惧……
太子神情前所未有地严肃,清眸掠过满满苦涩。“是儿子不好,让父皇和弟弟们失望了。”
丰郡王一颗心兴奋地悬到了高处,期盼着,等待着——
皇帝闭上了眼,半晌后,疲惫地挥了挥手,语声瘠哑地道:“太子暂且交出羽林卫之权和手头上的几桩差事,好好回东宫自省一阵子……其他的,待北羌战事结束后,再议!”
“……儿臣遵旨。”太子伏身叩首下拜。
丰郡王强抑心中狂喜,面上还是作出惴惴难安的忐忑状,呐呐地道:“父皇是不是再三思?”
皇帝眸底泛起一丝厌色,冷冷地道:“还有你!”
丰郡王心一惊跳,脸色发白。“父皇?”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纵容府中一个不安分的侧妃到处生事,把结发妻都挤兑到了墙角去,朕忍着不欲干涉你后院家事,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处置的,没想到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还真的宠妾灭妻给朕看,是想气死朕吗?”
丰郡王被骂得灰头土脸跟龟孙子似的,慌得连连磕头请罪。“是儿子错了,儿子、儿子不该因着容氏为我诞下子嗣就这般纵惯她……不过儿子前些时日也自知有错,已然收回容氏中馈之权,决计不再委屈儿子的郡王妃了。”
“哼,算你脑子还清醒。”皇帝忽然剧咳了两声,在太子和丰郡王忧虑望来的目光中,黑着脸烦躁地摆摆手。“既然粮草齐备,就速速责人全数押运往北方吧,你兄长们正在战场上厮杀羌奴,半点也耽搁不得。”
“诺!”丰郡王眼睛一亮,大喜地恭恭敬敬领命。
而在太子和丰郡王分别走下外头丹阶的当儿,太子突然停住了脚步。
“五弟,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太子清眸微微挑起,有些苍白的嘴唇淡淡泛着笑意。“孤还是大意了。”
丰郡王一脸无辜,笑得坦然无邪。“弟弟怎么听不懂大兄的话呢?”
太子一哂。“容侧妃想必从未想过,自己掏心掏肺付出且算计一切,却反倒把自己的命都给算了进去……”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丰郡王似笑非笑。“况且,臣弟对容氏何尝不是仁至义尽?”
“你就这么确定,容氏已经是个无用的棋子了?”
“有没有用,大兄不是最清楚吗?”丰郡王笑了,眼神阴冷含笑。“容如诩到底是谁的人,如今尚无定论,可臣弟已经不耐烦再等了。”
太子沉默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今日以来最真实的一抹笑容,带着释然和感慨。
“是因为孤今日中了你的计,手中掌管半片京畿皇城之权被父皇夺去,已然失了先机,所以五弟也不想再同大兄虚以委蛇了吗?”
“大兄不还是太子吗?”丰郡王朝他一拱手,长笑而去。
“……有意思。”太子摩挲着下巴,良久后意味深长地一笑。
第10章(1)
梁武帝起兵,阐文劝。仍遣客私报帝,并献银装刀,帝报以金如意。
——《南史·席阐文传》
太子被勒令闭守东宫自省,皇帝也因此气得病倒在榻……这惊天消息犹如巨石重重抛进湖中,在朝野官场甚至是世家中,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剧烈的震荡。
一时之间,丰郡王被皇帝榻边托付重任,代为监国的消息也迅速四下远播,这下就连远在北地战场上的秀郡王和敬郡王也在各自大帐里气得跳脚——
“太子那个无用的东西,究竟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个小五都斗不过,活该他储君之位不稳!”敬郡王对着幕僚破口大骂远在京城的东宫。“还偏偏在这个时候……”
幕僚自然知道敬郡王指的是什么。
如今北羌之战已经进入白热化,盛汉虽然胜多输少,可北羌人擅长游击战术,像打也打不死的小蠊,此等癖疥之疾想要以雷霆之势尽数倾轧粉碎,也大为不易。
只能把他们打狠了打怕了,远远退逃数百里,如此他也才有凯旋班师回朝的借口和机会。
可现在,他和秀郡王都陷在这儿动弹不得,京城一日数变,万一等他们打胜仗回京,结果皇帝早就换人做了——那笑话可就闹大了!
而秀郡王这头,大帐内气氛凝重肃然至极——
秀郡王负着手,盯着面前那一小卷飞隼传书而来的帛书,眼底有着深深的挣扎之色。
“主子?”幕僚屏息等待着他的回应。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道:“那么,就这样办吧!”
“主子英明!”
北地的大风凌厉刮起,战场上未干的鲜血味浓浓透帐而入,刺鼻得令人心中寒颤……
壁玉侯府一处幽静的炼药斋内,原在全神贯注调配最后一批伤药的容如花突然被一双铁臂自身后紧紧环住了。
“阿琅哥哥,别闹。”她先是一惊,可感觉到身后熟悉清冽的男人气息时,小脸不禁悄悄红了。“我、我这儿正办着正事呢!”
“哥哥也在‘办正事’。”计环琅俊美的脸庞埋在她柔软的肩窝,灵巧的舌尖已按捺不住地舌忝弄起了她露在襟领外的一小块雪肌,感觉到怀里小人儿敏感地打了个机伶,愉悦地顺势含住了那小小柔女敕的耳垂,低笑道:“我们打铁趁热让母亲抱个大胖孙子……好不?”
她被他吸吮舌忝吻得浑身酥麻瘫软如春泥,心下又是慌乱又是害羞又是气恼,却也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来,“哥哥别……小九今天是来……来帮忙……啊,做、做药的……”
“做药不如做人好。”他修长的手掌熟门熟路地钻进了她层层绢纱小衣,怜爱地包覆住了满手娇女敕女敕的凝脂浑圆,指尖还坏极地轻捻起尖尖儿的嫣红小豆……
容如花霎时脑中一片空白,羞人的申吟险些失控逸出,尤其是翘臀下那巨大炽热坚硬又雄纠纠气昂昂地顶着自己,只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臭、臭流氓……”她断断续续哼哼娇斥着,又怒又羞又难耐。
被耳鬓厮磨上下其手地弄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容如花呜咽地高高啼叫了一声,绷直的身子和蜷缩紧紧的小巧脚趾终于松懈了下来,春汁淋漓得一塌胡涂,身后的大男人更是隔着她那已然湿透了的小裤重重一顶,而后酣畅地低吼出声——
透着男性麝香味的粘腻暖湿在她腿心间泛滥了开来,她咬着下唇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都还没做到最后一步,自己就已经屡屡……真真再没脸见人了。
“好小九,哥哥为了你,拚死忍到洞房花烛那日,真是吃尽苦头了。”偏生还有个坏人在她耳边哀怨地嘟囔,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哥哥不许说!”她小脸羞红得跟熟透的苹婆果一样,恨恨地反手过来紧紧堵住了他的嘴,移动间突然发觉臀下好不容易安分的那凶物又蠢蠢欲动了,吓得小脸发白,结结巴巴挤出话来。“也、也不许再来了。”
她等会儿都还不知该怎么出这个炼药斋的门呢!
况、况且他出的……那么多,她的绢帕根本就擦拭不完,还有自己……她越想脸蛋越发烫,索性一头栽在他胸前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