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斐接过企划仔细研究后,发现如果把某些地方稍稍修改,那么就比较能符合仲兴的要求了不会让瑞损失过多。同时她的心里也开始挣扎,她应该建议吗?如果建议了,瑞安可能会因此得到与仲兴合作的机会,可是她又小能说太过于敷衍的建议,怎么办?
“周姐,我的经验少,实在看不出这份企划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麻烦周姐指导一下。”莫斐决定推说她经验不足,无法解决上级考验,另一方面,她也怀疑周姐和冠君公司有牵连,否则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企划案给一个新进人员看。
“没关系,慢慢来,刚开始总是比较难。我看你先研究这一份吧,一个星期后交差。”周玉仙拿出另一份企划案交给莫斐。
莫斐点头道:“好的。”
莫斐努力地思索周玉仙交办的企划案,不知不觉中眼前单调的景致逐渐被霓虹灯取代。
忙碌了一天终于结束,莫斐和周玉仙一起站在公司楼下。
“喔!不必了,我就停在过两条街的路边,很近的。”
“傻瓜!鲍司地下楼有停车场,明天我帮你办张停车证,以后就不必停那么远了,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点,拜拜!”
“谢谢周姐,拜拜!”
莫斐看着周玉仙远去的身影,再低头看看手表,她开始后悔拒绝周玉仙的陪伴,她没想到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么晚了还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到停车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莫斐抱着投机的心理往停车的方向走去,不知道是心理作出崇还是真的,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于是加快脚步。
突然有人抓住她的肩膀。
“救命啊!”莫斐吓了一大跳,拼命呼救,双手捂住耳朵,紧闭着眼睛,死命地摇头,双脚几乎要瘫软。
“喂!”安薪把莫斐反转过身面向自己。
莫斐依旧紧闭着眼睛,“不要啊!如果你要钱尽避拿去,拜托你不要伤害我,我才刚来台北一天而已,求求你!”
安薪真想掐死眼前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成采花大盗!呸!这种货色送给他他都不要!不过她老是闭着眼睛也不是办法。
“喂!”安薪努力摇晃着莫斐的身体,希望她能看他一眼,可是莫斐依然是拼命求饶,安薪决定打醒她。
“啪”地一声,安薪的办法果然奏效,莫斐终于张开眼睛,止住泪水。
一看清眼前的人,所有的恐惧立即被愤怒取代,莫斐立即不定期以颜色地回敬安薪一巴掌。
“你——”安薪后悔刚才何不直接掐死她,省得现在又……哼!气死了!只要遇到这女人他必定倒楣,不过是想要回身证罢了,他干嘛要受这窝囊气!算了!好男不跟野蛮女斗,再原谅她一次吧!
莫斐生气地道:“你活该!随便乱抓,你没看过女人啊?你是的有病喔,我建议你去看医生,看看哪里出了问题!”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坏了。不过发现是安薪时,倒也真是安心一点,起码到目前为止,安薪并未伤害过她。
安薪怒喝道:“我不过是想要回身分证罢了!快还我!”
莫斐侧过脸,高傲地说:“不行!等我的车修好,你赔偿了损失后再说。”反正东西在她手上,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才懒得理会他。
“那需要好几天,我后天要搭飞天,一定要身分证才行!”该死的女人!傍我记住!安薪在心里咒骂着。
“笑死人了,你搭飞机与我何干?”莫斐好笑地在心里,活该!谁教你要撞到我的爱车。
“你——”安薪真的快被他死了!如果不是因为要到高雄分公司,他大可不必和她罗唆太多,现在既然碰上她,他当然要抓住这大好机会取回身分证,否则依他的个性,大不了当是遗失,补办一张就好了!但是老天爷却偏偏和他作对,时间上不允许,他只能好声好气地和她说。
莫斐已经走近车子,好拿出钥匙开车门,一个不稳,钥匙例掉落排水沟里。
“完蛋了!怎么办?”莫斐呆若木鸡地站着,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安薪看着钥匙滑落,虽然想伸手接住,但还是慢了一步。
“你去找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把它钩上来,我去找看看有没有锁匠。”他立时作出决定,由两人分头进行。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安薪无奈地回来。
莫斐见他没有带锁匠,所有的希望都落空,眼泪再度袭上眼眸,十二点多也没有公车可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薪像做错事的小孩似地低声下气地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拿回自己的身份证,没想到却害了她。
莫斐对着他大吼,“抱歉?!你不是故意的?!我看你根本是有意的!不是要你离我远一点吗?现在怎么办?”她努力控制即将决堤的眼泪。
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制造了来,先是吃豆腐、拐骗爱爱,再来是撞坏车、害她迟到,到现在连钥匙都掉落水沟,这一切都是他所造成,太可恶了!
“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安薪想起早上在公园遇到她,她应该也是住敖近,那么就当是好心人送她一程吧!
莫斐气极的吼着,“有什么用,我家的钥匙也……”
想不到她来台北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你是白痴啊!怎么把钥匙全串在一起?!你……算了,到我家好了,反正我家空房间很多。”安薪好心地说。
“可是……”莫斐心中犹豫着,他们只见过三次面,这样似乎不太好。
“别可是了,走吧”安薪深吸一口气,拉起她的手往公司大楼走去,心里忍不住抱怨着,他于嘛要受这窝囊气,应该直接把她丢在这里。
但是抱怨归抱怨,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为什么她非要跟着他不可呢?莫斐觉得奇怪,她可以找间旅馆住一晚,大可不必跟着他走呀!可是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反抗?或许因为她初来台北吧!她替自己找到借口,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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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时两点。
“等会儿千万记得别出声。”
安薪丢了句话给莫斐后,自己便蹑手蹑脚地走入院子。
莫斐学着安薪的模样走着,心里则赞叹着这院落的优雅景致,同时她也感到纳闷,为什么不能出声?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人穿过院子,来到主屋门口。
安薪站在精致的雕花铜门前,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拜托拜托!老天爷保佑,希望老爸和老妈已经睡着了,否则我真是会解释不清的。”
他轻轻打开门,领着莫斐进入屋内,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楼梯口留有一盏小灯,但是似乎稍嫌不足。
此时,两人已经能如偷儿似地来到客厅。
难道他想非礼她?莫斐突然有了警觉,自己可能羊入虎口,因此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胸前。
现在如果有人保护她该有多好!怎么办?如果爱爱在就好了!糟了!一整天只有爱爱在家,它一定很害怕……也没有人可以喂它。它一定饿死了,可怜的爱爱一想到可怜的爱爱加上自己现在的处境,莫斐开始低声啜泣。
安薪没好气地回身说道:“拜托你别发出声音好不好?”他生怕吵醒父母,让他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那么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斐被安薪突如其来的转身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大花瓶被她碰触,下一瞬便碎了一地。
莫斐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局,她心想怎么办?这只大花瓶多少钱?万一是古董,她……她该怎么办?但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她应该在温暖的小窝抱着爱爱,也不必如此胆战心惊,还要受他的气!想到这些,莫斐啜泣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