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劲风,闭上你的狗嘴,休想污辱本王的女儿!”谷明华大怒。
比劲风不理谷明华的叫嚣,只对着谷若扬继续道:“你恨我吧?恨到杀了我的孩子泄愤,但其实当初我两次救下云暮等的就是今天,让你能亲手杀了他!”
“谷劲风,你丧心病狂,居然谋划自己孩子的死期!”尤一东忍无可忍的怒斥。
“尤公公,你说得好,杀自己孩子的人,可真是丧心病狂啊!”季汐山也插上话了。谷若扬蹙眉,“你们想说什么不如就痛快的说出来,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你要咱们痛快的说是吗?好,只要你听了不后悔,我如你所愿。告诉你,你不该杀云暮,因为,你杀的是——”
“不要说了!我不许你说出来!”阿紫打断谷劲风的话,激动的道。
比劲风愕然瞧向她,“你……莫非你记起那一段了?”
“对,我记起来了,我已经晓得所有的事了!”她怒视他。
这几日她陷入梦境之中醒不来,就是因为她想清楚记起当年的每个细节,每记起一次心剧痛,回,痛得不想再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当年那一夜。
第十六章真相大白(2)
比若扬紧蹙着眉头,俊眸半阖,脸魔上有着不正常的暗红,额上沁着薄汗,苦苦呻/吟,那神智已彻底迷乱。
他一味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哑声道:“好热……”
阿紫虽害怕,但也猜出是什么状况,被关在妓院的这两日,还有一女也被一起关着,这女子同样不肯卖身,被老鹤逼着吞下药,她见过这女子吃下药后的样子,就像他一样,浑身痛苦又燥热,若想解除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与人合欢,且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合欢,若拖延了,必损身子,若药下得重者,还有性命之忧。
与她同关的那女子,被下了极重的药量,仍强忍着不肯妥协,最后抓破自己身上的肌肤,七孔流血而亡。她晓得老鸨为什么要让她看这些,这是要让她害怕,乖乖听从安排,去服侍她指定的人。
而此刻,她惶恐的瞧着床上那拧眉难耐的人……
她不能让若扬哥哥死去,主动贴上他异常滚热的身子,马上就感受到他的坚硬,她的脸又红又热。
比若扬浑浑噩噩地抚模她,燥热的手指不带任何怜惜,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在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时,猝然地,他进入了她,她整个人几乎被撕裂,疼得瞪大了眼,大喊道:“若扬哥哥,好疼——”
“你真恢复记忆了?”谷劲风一愣后,心里反而升腾起一股切齿怒意。“你既然想起一切,便不想我说出来,阿紫,他杀了你的孩子,你不恨他吗?还怕他自责痛苦吗?你云绦紫就这么爱他?!好,你越是爱他,我就越要伤害他,谷若扬,你听好——”
“谷劲风,你住嘴!”阿紫被逼得大吼。
他充耳不闻地继续说:“你杀错人了,你谷若扬杀的不是我的孩子,是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你杀了自己和阿紫的孩子!”他终于痛快的说出来了。
阿紫乱箭攒心地看向谷若扬,就怕他承受不住。
可他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紧紧地盯着,一瞬也不瞬。
“暮儿……真是我的孩子?”他问。
她珠泪盈睫,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哼,她不说,我来说仔细,当年在鲁镇时,罗宋娇确实将阿紫献给我,可我在厢房等不到人,才知她竟逃了,之后,还发现罗宋娇那愚蠢的女人,自作主张的在我酒里下药要为我助兴,幸亏这下的药量不大,我只须找个女人上床,稍解一下即无碍,只是阿紫跑了,我无可纡解,身子滚烫难受,走出厢房想随便找个女人解决,却意外闯入阿紫躲藏的那间仓房,当时我并不知她就是云家遗孤,是罗宋娇要献给我享乐的女人,见到阿紫后,我不管不问,只想马上逞欲解决身上的燥热,就在这时候,你突然出现了。”他看向谷若扬,眼中有着未能得逞的饮恨。
“是默娘带朕过去的,朕阻止了你对阿紫做的事。”谷若扬沉声接口,袖里的手也已捏紧。
“没错,那女人坏了我的事。那女人将你推进仓房后就走了,我一开始并不知是她将你带来,乍见你出现还不及查看你的状况,更不晓得你也中了药,一惊之下,我立即撇下阿紫先离开,等我回到厢房,又让人去找来罗宋娇,这才得知默娘做了什么,想到既然你已神智不清,正是我杀你的好时机,于是我再赶回仓房想杀了你——
“当我回去时,发现阿紫已献出自己救了你,我趁机下手,阿紫为要救你,挺身挡住我,头部遭受重击。我以为她死了,回头再要杀你,你却不知何时丢下这女人,自己跑了。”
比若扬对这些事毫无印象,估计当初他是下意识逃离危险,若是知道他心爱的女人也在仓房里,他断不可能舍下她自行离去。
没人晓得,他当时跌跌撞撞出了那仓房,廊上无人,他竟是又回到默娘那厢房,只是那会儿默娘也逃了,他独自待在房中,没多久尤一东便也寻来。
“原来这就是皇上与娘娘当年发生那事的完整过程……”一旁的尤一东听完不禁呢喃。
“我追出仓房想去寻你,听闻妓院里有些吵杂的动静,怕是来找你的人,我担心身分曝光,先行撤退。事后罗宋娇告诉我,那差点被我强占的女人便是阿紫,且她已失忆,为免打草惊蛇,我便放过了她,也让季汐山不用再去杀她,免得反而让庆王追查出什么。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你让我再去查阿紫藏子之事,我才知道阿紫那次之后居然为你生下了云暮!”
多年后再见到阿紫,他竟莫名为她动了心——或许也不全然是动心,而是当年未得到她的一种补偿作用,他明明可以早谷若扬一步要了这女人,可是却错过了,阿紫于他而言,跟皇帝大位一样,都是要从谷若扬手中夺过来的物事!
“这么说来,那时真正与阿紫在一起的是皇上不是你!”谷明华的表情不知是悲还是喜,简直难以形容。“不对,当日在场的还有鸳鸯,她上殿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亲眼目睹是你——”
“鸳鸯也是季汐山的人,我得知季汐山没先问过我就杀云暮,为此斥了他一顿,而一开始我之所以让鸳鸯说实话,是为了救孩子,之后再让她说假话,是为了让谷若扬杀孩子!而这一切就如我所谋划的,成功将谷若扬玩弄在我的股掌之中。”说到这里,谷劲风得意忘形地仰头大笑起来。
“皇上与暮儿真是父子……这……这还是不对,当众滴血验亲的结果,那血明明不相融。”谷明华想想又道。
这回谷劲风未说话,图悟八里先得意道:“嘿嘿……这事就由我来说吧,以清油少许置于水中,滴血进去,虽是亲子,血液亦不能相融。我本担心这法子不灵会被识破,所幸还真管用了。”
“连这也被做了手脚?可那盆水是尤一东亲自盯着人端上来的,怎可能会出错?”谷明华马上说。
图悟八里嗤声笑道:“尤公公是个糊涂虫、蠢蛋,只记得盯着水,却不知那盆子有问题,我们早要人在那盆子里涂上一层油了。尤公公,你主子会错杀自己儿子,一半是你这愚蠢的奴才害的!”图悟八里看向尤一东,他之前受尤一东不少气,这回是有意折辱回来。